,在哪里?”
范鸿宇微笑着问道。
“啊,黄场长的办公室在三楼,三楼左拐……”
一名三十来岁的工作人员便结结巴巴地答道。
“谢谢!”
范鸿宇彬彬有礼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书记,范,范书记,还是我带你去吧……”
等范鸿宇上了楼梯,那位工作人员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太失礼了,忙不迭地追了出来,急急忙忙地叫道,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有些干涩嘶哑。
“好的,麻烦你。”
范书记依旧很讲礼貌,颇似彬彬君子,丝毫也不见凶悍暴戾之气。
“不,不麻烦,我,我给书记带路……”
工作人员紧张地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急匆匆抢在了范鸿宇的前边。
范书记不由有点好笑,农场的“规矩”。果然和正经机关不同。工作人员居然会抢在书记前面。估计还是太紧张所致。
工作人员的脚步很急。范鸿宇却始终不紧不慢,好整以暇。工作人员跑了两步,觉得不妥,又忙不迭地停下来等候。好在三层楼不高。很快就来到黄子轩的办公室门口,喘息着说道:“黄场长,新书记,啊不。范书记到了……”
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黄子轩“呼”地站起来,虎着脸,眼里火苗乱窜。
这个样子,顿时就将那位工作人员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脸sè大变。
范鸿宇缓步来到黄子轩的办公室前,微笑说道:“黄场长。”
“范书记,来了?请进吧!”
黄子轩硬邦邦地说道,脸上没有丝毫笑意。
新书记到任,得到如此“礼遇”。恐怕不但是空前,也要绝后了。换一个地方。明知一把手前来上任,怎么说也该组织个欢迎仪式,客气一点的话,该去“边界”迎候。
谁会跟黄子轩一样?
范鸿宇也不在意,缓步进门,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一下黄子轩的办公室,感觉上,从九十年代一下子回到了七十年代。老式的办公桌,老式的木椅子,油漆斑驳,破破烂烂,还用红油漆写着编号。只怕整个青山省,再也找不到第二间这样的正处级干部办公室。
“范书记,好威风啊!”
黄子轩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讥讽之意相当明显。
本来正想进门给新书记倒杯茶水的工作人员顿时又愣在那里,进退不得。
这就是黄场长对范书记的欢迎词?
“这本来就是我的一贯作风,谈不上威风不威风的。你不也是一样吗?从今往后,咱俩就是搭档,我希望你能迅速适应我的工作习惯。”
范鸿宇背着双手,不徐不疾地说道,也不起高调,平平常常,那那种笃定的语气,却让人觉得,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命令。
“对不起,这种作风我可能很难习惯。我跟你不一样。我从来不随便训人。”
黄子轩冷冰冰地说道,半步不让。
我的妈,这就杠上了?
工作人员额头上冷汗直冒,满心想要立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有多远躲多远,脚下却不敢移动分毫,宛如被胶水黏住了一般。
范鸿宇淡然说道:“这么说来,确实有点不一样。我从来不像你那么冲动。”
“是吗?范书记,这恐怕与事实不符吧?宇阳县‘一七大案’,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闯公安局劫持人质的好像就是范书记。”
工作人员几乎要晕过去了。
黄场长这是揭人家范书记的老底啊。
范鸿宇仍然不生气,缓缓说道:“黄场长,请不要混淆概念。我闯公安局,是制止犯罪。这个已经有了权威结论。你今天去十原镇,那就是明明白白的聚众闹事。你身为正处级党员干部,一场之长,就这样起模范带头作用?照你这样的搞法,我今天要是不在那里的话,你就该被撤职了!”
“哼!范书记,你也不要用撤职来吓唬我,我不在乎。这个破场长,你以为我很想干吗?撤职就撤职好了,有什么大不了?”
黄子轩硬邦邦地吼道,满脸涨得通红。
范鸿宇冷笑一声,说道:“你撤职,你活该!但你有什么权力连累其他同志?今天这事要是闹大了,你为他们想过吗?你不想当这个场长,你可以打报告请求辞职,这是你的权力和zì yóu。但是,作为领导,你就不应该带着下面的同志一起去犯错误。黄子轩,当领导不是像你这样当的。你在这个位置上,就应该对全场所有干部职工负责,而不是当英雄好汉,逞一时之快,让大伙跟你一起倒霉!”
“我就批评你了,难道还批评错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