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将存档,伴随终身。
“好的,谢谢校长。”
“哎,别客气嘛……”陈校长摆了摆手,笑着说道,随即话锋一转,问道:“小范,昨天到的《号角》看了吗?”
范鸿宇心中一惊,忙即点了点头,答道:“看过一部分,还没看完。”
“嗯,那这篇文章,看了吗?”
陈校长随手拿起面前打开的《号角》期刊,递到范鸿宇面前,伸出手指敲了两下。
果然与此有关!
范鸿宇不动声sè,将期刊接了过来,陈校长指给他看的这篇文章,他昨天早就看过了。出自一位理论大师之手,粗黑的大标题非常显眼——《坚定不移地走社会主义道路》!
大博弈的余波远远未曾平息,反倒引发了另一场新的大辩论,“姓什么”的辩论趋向白热化,各理论大师轮番出马,宣扬观点。这位理论大师,曾经在《群众rì报》上发表文章,声援范鸿宇。
“校长?”
范鸿宇没有再次细看那篇文章,极快地浏览了一遍,抬头望向陈校长。
陈校长脸上的笑容早已收敛不见,变得很是严肃。
这本来就是个严肃的问题。
“是这样的,学校决定在你们青干班举办一次学习会,主题就是学习这篇重要的理论文章。我想请你担当学习会的主持人,主持这次学习和讨论。”
陈校长注视着范鸿宇,缓缓说道。
范鸿宇眉头一蹙,随即舒展开来,缓缓说道:“陈校长,这个恐怕有些不妥。”
“不妥?为什么?”
陈校长有些诧异地反问道,眼里jīng光闪烁。
“我是插班生,不是班长,也不是党支部书记,连支部委员都不是。这样重要的学习会,以前都是由班长或者支书主持的。这回破例,也不是那么好,同学们会有意见。”
范鸿宇选择着措辞,很谨慎地说道。
他现在还不能肯定,这到底是陈校长个人的决定还是学校党委的集体决定。
陈校长一摆手,不以为然地说道:“小范,你怎么一下子变得谨小慎微起来了,这可不是你的xìng格啊。再说,这篇文章表达的,不正是你以前坚持的观点吗?我认为这个学习会由你来主持是最合适的。我们是学校,班级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单位,党支部也是临时的。这些都可以不必过度关注。你准备一下,学习会今天下午四点准时开始,到时候我和文校长都会过去的。”
文校长就是常务副校长,党校实际上的一把手。
范鸿宇沉吟起来,稍顷,抬眼望向陈校长,沉声说道:“陈校长,我想知道,让我主持这个学习会,是您个人的决定,还是学校党委的集体决定?”
陈校长怫然不悦,脸sè沉了下来,说道:“小范同志,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只是青干班一名级别最低的插班学员,这个决定是我老陈个人做出来的还是校党委集体做出来的,对你而言,有区别吗?
范鸿宇同志,你不要太骄傲!
你现在还不是正式的省长秘书呢!
见范鸿宇不吭声,陈校长心中更加恼火,这年轻人,硬是被惯坏了,仗着有省长撑腰,谁都不放在眼里,丝毫也不尊师重道。
“小范,我必须要提醒你几句。前段时间,你经常请假,已经有人很不满意了,向我们学校提意见,认为应该严格课堂纪律。还有啊,你是去年十二月才来报到的,你们这个青干班,学制是一年。全脱产学习一年。这不是普通的培训班,是学习班,要发毕业文凭的。这一点,也有不少同志有意见。制度对每位同志都要公平,谁也不能搞特殊。考虑到你的实际情况,学校党委把这些意见都压下来了。年轻人有活力,有本事,这是很好的。但也不能过头,你明白吗?”
陈校长非常严肃地说道。
说是提醒,事实上威胁的意味已经暴露无遗。
明知道范鸿宇是省长爱将,陈校长依旧这样说话,内中隐情,颇值得玩味!
范鸿宇不动声sè,平静地问道:“陈校长,我还是那个问题,这是学校党委的集体决定吗?”
陈校长真的火了,冷冷说道:“这不是学校党委的集体决定,多大的事,还要校党委开个会研究吗?就是文校长和我的决定!”
范鸿宇就笑了,冷淡而又坚决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对不起,陈校长,这个决定我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