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光景。这要再涨个百来点,一半的钱就不见了,那才真正糟糕。更何况,这里面还有李春雨和葆兴他们几哥们凑的五万块,尤其不好交代。
范鸿宇望了他一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微笑说道:“夏言,还在担心呢?”
夏言倒也不隐瞒,点了点头,说道:“二哥,不瞒你说,我这心里还真有点不踏实。关键这玩意,咱们不懂,以前也没做过。听那个阿明说,恒生指数一天三百点都涨过,真那样的话,咱们不是要亏光了吗?”
范鸿宇微笑道:“那他有没有告诉你,恒生指数一天也跌过三百点?跌三百点,咱们的资金就翻番了,一个晚上赚八十万,过不过瘾?”
夏言笑道:“嘿嘿,要真那样就好了,肯定过瘾。”
赵歌问道:“鸿宇,真能跌?”
范鸿宇说道:“歌儿,无论做什么生意,都会有风险的。就算大贪官弄钱,都不能百分之百保险。他虽然不需要本金,搞不好哪天就被人举报了。股市和期市的风险更大……不过,有个时候,想要干大事,就得有点冒险精神。今后你和夏言,要做大生意,没点冒险精神可不行……对了,朵朵,你想好没有,到底是回宇阳去上班,还是跟夏言一起,留在江口这边,一起做生意?”
朵朵歪着脑袋说道:“二哥,这我可还没想好……”
夏言笑道:“二哥,你别怪我乌鸦嘴啊,这要万一亏本亏得厉害,咱们恐怕还得回去搞国库券。江口虽好,不是我们久待之地。”
范鸿宇淡淡一笑,说道:“放心,这一回,你肯定待在江口了。过几天,等你手里有了上百万,咱们再商量去琼海炒楼花的事。但总部,还得放在这边,离香港近,进退有据。”
夏言便和赵歌对视了一眼,眼里都闪过一抹喜色。
但凡范鸿宇如此笃定之时,就说明这事,没有十成把握也有八成。
“上百万,呵呵……敢情好!”
……范鸿宇他们四个在房间聊天说话,李春雨却在香港的某个夜总会欣赏“劲舞表演”。
令和繁专程邀请的他。
既然李春雨到了香港,令和繁就得牢牢把握这个机会,和李春雨将友谊建立起来。令和繁单独请了李春雨,没有理会范鸿宇和夏言几个。
原本令和繁也不是个小气吧啦的家伙,不在乎多请几个客人一起吃饭娱乐,只是对范鸿宇的极度自以为是,令和繁实在有些看不惯。和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同桌而坐,没的影响了心情。
令和繁的心情本来就不好。
李春雨自然也清楚令和繁的心思,想要好好结纳他这位在京师和岭南都吃得开的“衙内”,李春雨也有同样心思。“衙内”的大牌子,只能算是一块敲门砖,想要发挥更大的作用,还得利用这块大牌子建立起自己的人脉。
不然,总是别人给自己面子,自己啥都帮不到人家,久而久之,再大的招牌也会失灵。
至于令和繁不待见范鸿宇,李春雨暂时只能装作看不到。
范鸿宇是他的哥们,令和繁眼下亦算是他的朋友,为了一个朋友得罪另一个朋友,也不是那么好。
这香港的夜总会,着实让李春雨大开眼界。
红男绿女,笙歌不断,那镭射灯将李春雨晃得眼花缭乱,心中暗暗慨叹,香港毕竟是香港,首都地界,单论好玩的,着实有所不如。
这资产阶级腐朽没落的生活方式,着实很腐蚀人的灵魂啊!
现在酒吧的劲舞暂时告一段落,略略清静了几分,令和繁举起酒杯,朝李春雨说道:“李少,来,干一杯。”
李春雨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满饮杯干。
“呵呵,李少也不要郁闷,今天小亏一点,看看明天有没有机会跑出来吧。不过,李少,你还是要好好跟范先生聊聊,不要那么固执。期指交易,没有三几年的时间浸淫其中,是很难摸透的。明天只要有机会,那就赶紧出仓,略亏一点也不要计较了。到时候,我给李少补足就是了。
要合伙做生意,有的是其他项目,咱们明天再详细谈……”
李春雨有点郁闷地问道:“令总的意思,这回咱们亏定了?”
令和繁微微颔首,说道:“以我的经验来分析,这时候做沽单,十有八九没有什么赚头,能走要尽量走,真被套住就被动了……”
一句话没说完,他要见的“BP机”忽然震响起来,令和繁拿起“BP机”一看,脸色微变。
“不好意思,李少,我去那边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