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黑夜中‘—缕淡淡的月光挥洒在庭院之内,时而传来几声低微的鸟鸣虫喃,让整个院子充满了一种异样的活泼生机。
封况端坐庭院正中的一个小亭子之中,他双目微闭,一只手轻轻的在tuǐ上打着节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豁然,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道:“张兄,既然来了,那就出来吧,别藏头藏尾的让老夫笑话。”
“哈哈。”一道轻笑声响了起来,道:“早就知道瞒不过你的感应,灵师就是灵师,在这方面比我们占据了太大的便宜。
一位老者从黑暗中闪现了出来,他健步如飞的进入了亭子内,就这样毫不见外的坐到了封况的身边。
“口亨,陆默给了你们张家三日的时间,你直到今日才过来找老夫,真是没有诚意。”封况不满的道。
那位老者苦笑一声,道:“老夫接到消息之后,就立即赶了过来,除了你这儿之外,还有邓老儿那里也要摆平,你还说没有诚意么?”
!
封况一挥手,道:“闲话少说,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交代。”
老者轻叹一声,道:“就算那些人在九曲十八弯中嗅到的是引蝠香,但也未必就一定是我们张家之人所为啊。”他抬起了头,认真的道:“这百年来,我们张家虽然竭力控制,但还是难免有一些引蝠香外流了出去。其中有一些还落入了处心积虑的敌对门派之手。这一点你不能否认吧。”
封况冷着脸,道:“这么说,你是打算撇的一干二净了。”
老者无奈的摇头,道:“老夫知道你和邓老儿没有那么好说话,但老夫只是想要提醒你们一句。如果真是有人栽赃嫁祸那么我们三家斗起来对本宗可没有任何好处。何呢……”他顿了一下,道:“何况传承塔开启在即,这可是关系到本宗百年兴衰的大事,我们还是要同心协力共度难关才好啊。”
封况的脸sè逐渐缓和了下来,道:“也罢,要老夫不追究也可以,但我要一些东西。”他手腕一抖,一张白纸从衣袖中飞了出去,平平的送到了老者的面前。
老者接过来一看,脸上的肌肉都忍不住抽动了两下。
他心中暗骂怪不得这家伙如此好说话他肯定是早有预谋了。
不过,事到如今,也容不得他不低头。无奈的长叹一声,道:“好吧,老夫答应了就是。”
封况的脸上终于lù出了一丝微笑,道:“那就多谢张兄了,嘿嘿,天sè已晚,老夫也就不留张兄了。”
老者摇头无语,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的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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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赢乘风从执法堂的别院中再度回到了封府之内。
这一次的执法堂之争完全是雷声大雨点小,虽然众人认出了引蝠香但张家却将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执法堂的陆默等人亦是以并无证据为由,将此事暂时压了下去。
赢乘风和邓夏等人虽然是心中不服,但亦是无可奈何。
在这一刻,赢乘风甚至于有些后悔,若是将那位张姓武者或者是单超生擒活捉的带回来,那么就肯定是两种不同的局面了。
但是,在当时漫天蝙蝠飞舞攻击的情况下,他却无法做到这一点。
回到了封府的小屋子内,他将自己关在房间之内,似乎正在生着闷气。而事实上,赢乘风早在空手而回之时就猜到了这个结果。有些事情,并不是以他的意志为转移的,现在的他实力太弱,甚至于连登上棋盘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终有一日,他会让所有人都不敢再忽略他的感免“哆哆哆……”
霍然间,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赢乘风收敛了心神,将门打开,封况背负双手,静静的站在了门外。
“封师祖。”嘉乘风连忙将他迎了进来。
封况进入房间,有意无意的打量了一圈,道:“乘风,你对于陆默他们的判决可否信服?”
赢乘风扰了一下头皮,老老实实的道:“弟子不服。”
封况哑然失笑,道:“你不服,老夫也不服。”
赢乘风双目一亮,想不到他老人家竟然是这样的直接:“师祖,既然您也不服,为何不去执法堂向陆默长老他们施压呢?”
封况迟疑了一下,道:“老夫问你,你是在怀疑张家,还是已经有了真凭实据。”
赢乘风愣了半响,他摇着头,道:“只是怀疑。”不过,在他的心中却是暗道,我当然有真凭实据了,但可惜的是,所有的证据都是死的。
封况嘿然一笑,道:“张家的底蕴深厚,单凭猜测可无法扳倒他们啊。”
赢乘风苦着脸,道:“师祖,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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