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七为首的几人见严小开气势汹汹的扑上来,手中还提着把厚实锋利的斧头,联想到前些rì子这厮爆打杜亚金及杜姓村民的一幕,心中均是一寒,纷纷往后退了几步。
杜七壮着新官上任三把火,冲严小开喝道:“你个废……严小开,你想干嘛?”
严小开鸟也不鸟他,只是看向自己的父亲。
严父气愤的道:“小开,他们说要翻新扩建老公社,要占用咱家的地方!”
杜七闻言又大声的叫道:“喂,严老实,这地虽说是你家的自留地,但你只有使用权,没有拥有地,这地归根结底还是公家的。”
严小开心冲怒火上涌,突地欺上前去喝问:“杜七,这事是真的吗?”
迎向那冰冷又yīn森的眼神,杜七没来由的心中一颤,又后退一步道:“严小开,你想干嘛?这是村委会的决定!”
“哎,杜七,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一个人的决定,代表不了村委会,你只说要翻新村委会,可没和我说过会占用开子家的地方。”毕声远赶紧的表明立场,然后就向前两步,对严小开道:“开子,这事儿叔事先并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反对的!”
杜七闻言就恼了,指着毕声远道:“毕声远,你要干嘛?你这副村长是不是不想干了?”
毕声远想也不想的喝骂道:“草,不干就不干,一个月才拿鸡碎那么一点钱,够买盐不够买米,还要cāo心一大堆的破事儿,老子早就不想干了。”
杜七火冒三丈的道:“好,好你个毕声远,我一定会将你的话向镇里汇报的。”
“随你大小便。”毕声远冷哼一声,转过头来对严家两父子道:“老严,开子,这事和我无关,你们别记恨我。我这个副的破村长也有名无实,啥事都管不宁,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参和。就这样,我走了。”
说罢,毕声远就真的走了,任杜七喊破了喉咙也没回头。
毕声远一走,杜七明显就底气不足了,而那几个镇上来做规划测量的就更不敢声张,儒步村民风彪悍,这在镇里及整个县里都是有名的,搞不好就得竖着进来,被横着抬出去。
面对严小开冷冷的眼神,还有手中随时都可能劈下来的斧头,杜七没敢有半点脾气的道:“严小开,这事儿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是镇里给我们的福利,你看啊,咱们这个村委会穿风漏雨多少年了,难得镇上同意了我们的申请,给拨款翻修,你们家就不能为了村里,作出一点贡献?何况咱们又不是要你全部的地,你看,这才三分之一不到,而且还不是白要,不但补你钱,还补你地呢,这在城里就叫征收,征收你懂吗?”
严小开冷笑道:“你觉得这村委会破?你敢叫上所有的村民来看吗?是我家破,还是这村委会破?你们这再破也是钢筋水泥的,我家的呢?黑瓦土墙,你知道什么叫黑瓦土墙吗?你这住惯了小洋楼的新村长要是不知道的话,我就领你去见识见识!”
杜七被噎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后道:“反正我不管你,你盖房子只是你一家人的事,翻新村委会是全村人的事,集体的利益远大于个人,这地的征收,你们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你们要有意见,别找我,找镇里去。”
严小开闻言斧头猛地扬头,罩着杜七的头顶就劈了下去。
杜七吓得双腿一软,一屁股摔到了地上,而他身前的一块木头则“pia”的一声被严小开劈成了两截。
“你不管我,我还不管你呢!谁要敢动我家房子的地,我就让他劈成两块。”
杜七被吓得脸sè苍白,冒了一头的冷汗,差点儿尿都吓出来了,被人扶起后仍心神不定的道:“严小开,怎么说你也是个大学生,怎么这么蛮不讲理啊?”
严小开冷哼道:“对讲理的人我讲理,对不讲理的人我会更不讲理,而对那些不要脸的人,我会比他们更不要脸!”
杜七如果真够横,肯定当场就呼喝那些做测量的,你们给我划线,下午就动工,我看他敢咋地。
只是,杜七明显没有这个胆子,那天严小开发疯似的抽打杜亚金父子的时候,他虽然没在人群中间,可他却是隔了老远眼睁睁的看着的。他可一点儿也不想走杜亚金父子的老路。
所以最后,杜七只能悻悻的道:“好,严小开,你等着,我治不了你,总有人治得了你!”
一班人慑于严小开的yín威,被迫退走之后。
两父子互顾一眼,均是不由自主的长叹一口气。
严父道:“小开,咱现在怎么办啊?”
严小开想了想道:“爸,没啥好忧心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咱家的新房只能盖在这,也必须盖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