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带着一丝又一丝急促的寒眸,先是瞟了一身西装革履的奥茨,再是落到乔恩的小脸上,打量,上上下下。“她不是只是轻微吗?”
奥茨点了点头,先示意他是这样的。“虽然这是轻微,但这位小姐目前的情绪正处于恶化状态。她的情绪很低落,照这样下去,不出五天,就会恶化一个高度。”
什么?他的心石化,被什么东西拍击,直至粉碎。“你的意思是只有五天的时间?”
“是的。”
从来没有在乎过一分一秒存在意义的他,好像对此倍感至珍。“有什么最好的办法?打针?吃药?所有你认为好的全部用上。。。”
奥茨摇摇头。“不,不。这些都只能起控制左右。病情,处于初期,关键在于患者有没有情绪的转变,就是情绪一点点的愉悦起来。。。”
愉悦起来?“有什么办法让她愉悦?”这还是他第一次问一个人。
“让一个人开心,就是做她喜欢做的事,她想做的事,想做却不能做的事。”
“。。。。。。”
奥茨拍了拍冷沛琤的肩膀,他的病似乎有救了,奥茨也曾是冷沛琤的精神方面主治医生,负责治疗他的‘偏执症’。
也是因为他,他才回到S市的,说是这是‘换个环境暂缓心’的治疗方法,不过只能暂缓,不能治愈。
“冷少爷,好好想想吧,不过,记住别刺激她。”
冷沛琤似乎将每个字都刻在了心尖。
时间太晚了,季伯将奥茨医生安排在了一楼的客房,准备次日再将他送走,回英国。
“。。。。。。”
冷沛琤坐下来。
喜欢的事?想做的事?想做却不能做的事?
他的大掌再次贴着她的小脸蛋。“乔恩,你喜欢做什么?想做什么?想做却又不能做什么?”
“。。。。。。”
“只要你能快点好起来。要不,我们明天去看海,你最喜欢的那片海滩。。。”上次要说陪她的。。。他似乎有点自责的样子。
“。。。。。。”
“你不是想杀了那个欺负你的人吗?要不,你醒了,你亲自动手?”
“。。。。。。”
“你不是想见你妈妈吗?要不,等你好了,我们就去?”两个‘妈’字,他尽量压低自己的情绪,放轻音节。
乔恩的身子抽动一下,这个条件对她来说似乎有了一点诱,惑力。
“。。。。。。”
阳光普射进来,洒在他的短发上,洒在她的容颜上。
乔恩微微动弹的双眸。
冷沛琤坐在chuang沿,他的眼皮打架了一整晚,天微明时分,他终于累得连架也打不了。
他的手似乎探出了她初醒的迹象,微动。
冷沛琤没有说话,或是一夜说尽了,或是知道她也不会理彩他。。。。。。
‘咕噜~~’‘咕噜~~’两个异口同声的声线。
她昨晚没吃东西,他也没有吃。
“饿了就下去吃饭。。。。。。”明明是命令的声线,似乎少了一点威慑力。
“。。。。。。”
一顿饭后,是在墓园。
墓园,一所公墓,在这S市最安静,却不偏远的地段。
洒满黄花的地上,冷沛琤就呆滞在那里。
看着她趴在她爸爸的墓前,那种无助,无力,无望。
瞬时间,他蹲下来,蹲在乔恩的身边。将她靠在墓碑上的脑袋,钳制过来,靠在自己的肩上。“你爸,你以前依靠的男人走了。我,就是你现在的男人,替你爸成为你的依靠。嗯?”
乔恩身子再次抽出一下,这个条件更有诱,惑力。
“。。。。。。”
将近正午的时候,冷沛琤进来。
房间里,乔恩执笔似乎画着什么东西。
她已经几个月都没有碰过这个东西了,今天她意外看见了这几张专业的画纸和一只6B型画笔。
人体结构的塑造有了几分生疏,以至于勾勒的线条不是那么流畅,而是有几分间断。
“恩恩,你在画什么?”冷沛琤揽住她的双肩,坐下。
乔恩还是没有说话。
冷沛琤从线条勾勒的轮廓间,依稀可以看出这似乎是一张设计稿,待乔恩再勾画出了几笔后。
服装?
“恩恩,你喜欢。”他的食指指了指画稿。
乔恩没有说话,呆滞几秒,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