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胜区位于内蒙古自治区鄂尔多斯市中部偏东,东胜区是鄂尔多斯市经济、科技、文化、金融、交通和信息中心。此地域自夏朝起已有人类活动,历经夏、商、周、春秋,直到民国均是政治、军事重地,先后为匈奴、鲜卑、蒙古等北方游牧民族占据,自隋朝起,其政治、军事地位日渐突显。其原名为“东胜市”,是原属伊克昭盟(简称“伊盟”)的盟行政公署所在地,2000年后“伊盟”撤盟建市,更名为“鄂尔多斯市”,东胜市也随更名为“东胜区”。提起鄂尔多斯市,最有名的除了素有“软黄金”之称的羊绒制品外,其丰富的煤炭资源。煤,自然是见不着,也带不走的。羊绒制品,则成了团客到此最抢手的旅游商品,而这里依托原产地的优势,价格和品质也相对更加诱人。按照常规行程,团队要在东胜市区停留一晚,时间非常保贵,因此,抓紧时间让客人购物吸金,也成了导游们当务之急要做的事情。
客车驶进东胜市区时,已是下午临近六点时分,车直接开进了一家羊绒制品的定点购物点。客人们伸着懒腰,带着疲惫缓缓走进店内,陆川跟着进店转了一小圈,和店内经理打了个招呼,就来到店门外边抽起了烟。他和酒店前台通了个电话,告知已进市区,半小时后抵达用餐。
半个小时,客人们又消费了将近一万六千多元,想必是在呼市由于观望犹豫而错过了购物时机,加上看到其他客人对选购的物品几翻炫耀和夸赞,使得他们心有不甘,于是在这最后的一次购物行程中,尽情地消费自己的购物欲望。陆川在客人陆川离店准备上车的空档,快速地从后台财物那里拿到了回扣。这次赚得比市区多不少,将近赚了小四千的回扣,内心中颇有些成就感,毕竟工作的成绩,除了客人的口头主可外,最实际的,还要说是能拿到等价的票子,精神和物质双收才叫完美。然而,物质上的收获,并没有给陵川带来些许宽尉。他对此麻木到像是收到一叠街边发的传单。此时,他心里只想快点走完这趟行程。不知为什么,这一趟走得这么累,心累,积压许久的一些厌恶、无奈、失落、愤慨好像专门要在这趟行程中一起出来搅局。事实上,此时他的心理状态已经开始出现问题,只不过,他并没有意识到。
当车驶进酒店停车场时,天色已经暗淡下来。陆川领着客人径直走向餐厅。十人一桌,客人们各自落座,凉菜早已备好,在陆川的催促下,热菜也一一端了上来。为了表示对客人购物的感谢,陆川给每一桌送了两瓶当地特产的好酒,一大盘手扒肉,这让客人们很是意外和高兴。此外,他又给每一个小朋友送了一到两个小皮艺手工制品,有的是小皮靴,有的是小绵羊,有的是小马,这些都是从购物店出来前,前台经理送的,数量不多,陆川也没多要,在这问题上,他不贪心。
餐厅里还有当地的人在吃饭。这里的习惯有些特殊。男人们开饭前就开始喝大酒,而且说话的声音即大声又豪爽,起口就用大杯,不吃不喝先整三大杯再说。非得等喝出醉意来后,才叫热菜和主食。看着当地的这样貌似有些疯狂的喝酒习俗,陆川的客人们都有些傻眼和恐惧,因为此时的他们,还都在用小酒盅细细品着浓香的甜酒,还在用舌尖慢慢适应着杯中的酒精浓度。有些人因为一时接受不了那酒落、挂嗓的刺激,一边咧着嘴,一边羡慕地看着一旁喝酒如喝水的当地人。
热菜已上齐,客人们还没怎么动筷子,一旁就响起了酣畅的歌声。《蒙古人》、《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还有些叫不上名也听不懂的蒙语歌曲一段一段地接着在唱,一时间全场的人似乎都被歌声和酒香熏醉了,陆川的客人也渐渐兴奋起来。
陆川来到每一桌,都一口干掉一大杯白酒,吓得有些客人不敢端杯。陆川也不勉强,只告诉他们可以随意。不少人因为陆川的这一举动,向他竖起大拇指。好在旧桌数不多,陆川的酒量能够应付得来。但腹中空空,又猛灌大酒,还是让他醉意上头,开始有些犯晕。
理智的陆川,挨桌敬过酒后,趁着尚未醉倒,去前台给客人换了房卡,拿过来交给了白丽丽,等吃完饭,分发房卡的事就交给她了。
白丽丽坐在桌前一边吃饭,一边和司机师傅聊着天。看着陆川红着脸跑来跑去,心中不免有些好笑,心想今天赚够了,看他高兴的。但也略微有些暗自伤感。因为明天一到,就意味着行程的终结,也许明天之后,就再没有机会见到陆川了,尽管这短暂的相遇让她难忘和眷恋。再美的相遇都有分别的时候,往往最美好的就是这临别前的时光。
白丽丽想着想着,顺手给一旁的空座位上,倒了杯茶水,似乎陆川马上就会到来一样。
结果,陆川真的就坐了过来。他坐下的力度有些大,喘着粗气,一看就是酒精作用下的心跳加快。
“快喝水吧,一下喝那么多,你行不行啊?”
“没事,我心里有底。要是再多几桌,我就得换小杯了。”
“小川可以啊!酒量涨得挺快,上个月还没见你这么能喝呢!”司机在一旁诡异地笑着说道。
“不能喝是不假,但咱能练呢哇!放心,你的回头到市里一并给你,少不了!”陆川知道司机话里有话,影射着今天赚这些可不能少了他的。
席间,白丽丽接到了来自组团社的电话,最初她是当着陆川接的。可没说两句,就急勿勿地离开,走到餐厅门外一个僻静的角落里切切私语。等回来的时候,她的表情就显得有些凝重和不安了。陆川将这一切重在眼里,心中暗笑。因为他在换房卡的时候,已经知道了正在发生和将要发生的一个变故。他笑的不是白丽丽,而是组团社的这种并不高明的诡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