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义。这个道理我懂,我现在不能放弃,从明天开始,我会派我的部曲上阵。”
潘濬为难地皱了皱眉。“伯言,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知道你的想法,可是现在停止似乎更合适。魏霸有地利,军械上又有优势,我们和他硬拼,伤亡太大。既然大王让我们再等一等,又何必急于一时呢。把魏霸拖住就是完成任务,等周胤他们从背后杀来,魏霸一样无处可逃。”
陆逊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失落。他握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露。孙权的命令来的真不是时候,没有孙权的命令。他相信包括潘濬在内,这里所有的人都不会反对他的决定,也没有人敢违抗他的命令,可是现在有了孙权的命令,他的权威一下子动摇了。已经战死六七千人,如果就此放弃,不能一鼓作气的击败魏霸,等魏霸缓过气来,这些勇士的牺牲就失去了意义。
“庐陵到南海,就是日夜兼行也需要二十天以上。如果遇到一点意外。一个月他们也到不了。崇山峻岭之中,无法沟通消息,难道我们就在这里死等?如果他们到不了呢,魏霸还有一万多人没有出现。我相信他不会不防备自己的背后。周胤能不能完成包抄的任务。我非常怀疑。”
一直沉默的诸葛恪冷笑了一声:“将军这是怀疑大王的决定吗?”
“是。”陆逊不假思索地说道:“大王远在武昌。他怎么可能知道前线的情况。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们把自己责任推到大王身上,是否不忠?”
陆逊声色俱厉。诸葛恪哑口无言,没敢再说什么,悻悻地退了回去。
“就这么决定了,明天继续攻击。我派我自己的部曲上阵,你们都休息一段时间。”陆逊扫视了一眼四周,冷冷的说道。朱绩站了起来,拱了拱手,“将军,我愿意做前锋。”
陆逊眼中闪过一丝暖意,却摇了摇头。“你没有听到我刚才的命令吗?”
朱绩愕然,和陆逊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明白了。
……
成都城外,魏家庄园。
关凤下了车,匆匆的走进大门,径直走向后院。夏侯徽抱着孩子从里面迎了出来,一看到行色匆匆的关凤便笑了。
“姊姊就这么急着进我们魏家吗?”
关凤脸一红,斥道:“小心眼,谁跟你抢,我现在急着赶回来是有正事。”
夏侯徽笑道:“姊姊嫁进我们魏家,难道就不是正事?”
关凤避开夏侯徽戏谑的眼神,伸出手,想从夏侯徽的怀里接过孩子,却又犹豫了一下。她的手拿过刀,杀过人,却没有抱过孩子,看着那张粉嘟嘟的小脸,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弄伤他。见关凤窘迫,夏侯徽笑道:“好了,抱抱吧,你总要学一学,要不然以后自己有了孩子怎么办?“
“你现在怎么牙尖嘴利的?”关凤接过孩子,怜爱的说道:“长得像子玉吗?”
夏侯徽耸了耸肩。“我又没见过子玉小时候的样子,怎么知道像不像?阿母说,子玉小时候和现在长的一点都不像,却没说这孩子像不像他。”她把关凤让进房内,房里充满混合了尿味和奶味的温暖味道。关凤吸了吸鼻子,羡慕的看了夏侯徽一眼。
“把孩子抱走,我和关姊姊说点事。”夏侯徽挥了挥手,有侍女过来抱走孩子。夏侯徽会收起了笑容。“前线现在很紧张吗?”
关凤点了点头。“陆逊和潘濬两员重将,还有诸葛恪、朱绩等年轻将领,一共三万多人,全是久经沙场的精锐。子玉手下只有三万蛮兵,都是刚召集的乌合之众,才训练了两三个月,壮壮声势还行,一旦遇到大战,他们顶不上用场。以前我们什么也没有,一旦情况不妙,随时可以撤退,现在有了交州,要护住商道,只能死守临贺。我看子玉的意思是要在临贺和陆逊决一胜负,打一场硬仗,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打游击。如果真是这样,我们没有什么机会可言。”
夏侯徽点点头。“有恒产者方有恒心,有了家业,当然不能随便就走。可这也成了负担,对子玉来说非常不利。那姊姊回成都,是有什么办法吗?”
“子玉的意思是尽量说动陛下出动大军,显示援救的决心,影响孙权的判断,可以减轻他的负担。不至于损失太大。如果大军东出,孙权肯定要调陆逊回援。和荆州相比,交州实在算不了什么。”
夏侯徽明白了。“来得及吗?”
关凤沉默了良久。“尽人事,听天命,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力而为。希望子玉吉人天相,能撑到那个时候。”他拉着夏侯徽的手说道:“所以你才不能耽搁,越快越好。”
夏侯徽白了她一眼:“别忘了你还没有进魏家的门,现在我比你更担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