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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带夏目去找左京之前,天外沙罗换上了她一贯的装扮。白衬衫,黑西裤,披上一件赤红的小袖。唯一与平日不同的,就是她腰间配了一把武.士.刀。
那就是那把妖刀吗?
夏目贵志这样想着,却隐隐觉得有哪里很奇怪。
直到看到那个赤红的背影时,他才恍然大悟。
是了。
为什么之前没有注意到呢?
这个宅子里没有灵,一个都没有。
天外沙罗穿着与那刀灵如此相似的服装。同样的红小袖,同样的白衬衣黑西裤,然而,那红衣的刀灵,他不在这里,他不在沙罗小姐身边。
夏目贵志不愿深思这代表了什么。他只是安静地坐在车后座里,等着天外沙罗开车将他载去她口中的“左京”处。
他们救出的女妖已经被安置在五月雨庄,交给名为“红真九郎”的纠纷调解人来庇佑。天外沙罗让藤原拓海把她载回天外宅之后,付了工资就打发他回家了。所以现在,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大学生活适应得如何?”天外沙罗把着方向盘,闲聊似的问他,“有进什么社团吗?”
“比我想象中安稳很多,大学生活。”夏目笑笑,“我本来以为东京的大学情况会很复杂呢,但是该说是大城市的优点么……大家都不会去过多干涉无关的人。这让我觉得很轻松。”
“嘛,只要和自己无关,就算有人倒在路边也能视而不见,这也算东京难得的优点了。”天外沙罗笑着摇了摇头,“也就是说你还没参加任何社团吗?这样可不行啊,夏目。要好好享受还能胡闹的青春时光才行。和社团的朋友一起去k歌喝酒打游戏,这可是大学生的必经之路哟。”
“……我可没听说过那种必经之路啊。”夏目苦笑,“原来沙罗小姐的大学生活是这样的吗?意外的很普通啊。”
“我当然没经历过啊。”天外沙罗耸肩,“我大学时候才没有那种余裕。那时候我的编辑还不是远子,那家伙是个从石头里都能榨出三斤油的恶魔,给我安排了数都数不过来的企划。拖他的福,我锻炼出了云霄飞车上都能写稿的技术。当时我还有个很麻烦的副业……偏偏就在那时候,征臣哥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关心起我的成绩……”
说到这里,沙罗背后燃起幽幽鬼火。
“……我那时候每天只能睡四个小时,哪有闲情逸致去参加什么社团活动。”
听起来可真是一段残酷的青春呢,沙罗小姐。
夏目贵志擦着冷汗,如是想。
“所以啊,趁着我这还不算太忙的时候,赶紧去找个社团交几个朋友,尽情享受青春,别像我一样,一回首发现自己在大学里根本没留下什么像样的回忆。只有无穷尽的稿子、刀子、成绩单。”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各种各样的失败恋爱。”
各种各样?
夏目贵志由衷的钦佩起了眼前的女人。
合着您老在忙到脚打后脑勺每天只睡四小时的时候,还见缝插针地和男人谈恋爱啊,从“各种各样”来看还不止一个啊???
夏目贵志绝不会承认,这一刻他脑中浮现出的,是史上最成功的商业作家——写了《基督山伯爵》《三个□□手》一系列鸿篇巨著同时还和不同女人生下了五百个私生子的法国文豪——大仲马。
“沙罗小姐,真是了不起的女人啊。”
夏目贵志第n1次如此感叹道。
嗯,各种意义上的了不起。
“顺便一提。”沙罗语调平淡,“我就是在那时候遇到左京的。”
夏目贵志一怔。
恰好是红灯。天外沙罗降下车窗,拿出一支烟给自己点上,烟雾迷蒙之间,她的眼神也变得难以分辨。
“那个时候,我在追查一件案子,查到目标人物就藏身在某个地下产业里,我进去的时候,左京正在和人打赌。具体是在赌什么我很难给你形容,你就当是□□拳吧,他们靠这个来划定势力范围。当时他们大概是进行到关键的胜负局了,左京之前输得都很惨,如果这局也输了,最好的可能,就是他以后得做街头捡垃圾的流浪汉来维生了。但就算如此,他的神情还是没有一点紧张感,不是故作从容,而是真的很放松。甚至还让人倒杯茶给他。”
天外沙罗的目光飘向远方,好像在回忆左京当时的神态似的。
“然后,他跟对方说,我用我的命和你赌,怎么样。”
她用香烟指了指自己,就像当年那个男人拿着烟指着她一样。
“他说,他赌我一定能打赢对方安排的人。”
就算对方安排的人是这个竞技场里常胜不败的冠军。
“我那天是装成兔女郎混进去的。”沙罗笑笑,“所以那帮人当时笑得就像疯了一样。谁都以为他在开玩笑。但他说,他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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