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忿然大怒,扯声咆哮:“嗷嗷嗷~~!!该死的马家小儿,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堂堂一支大军,几乎被一人给闯破,郭汜哪里受过如此耻辱,想到此事一旦传出,自己一定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英名尽毁,又想现在正是紧张时候,这声名对于他能否趁势崛起,至关重要,这下却被马纵横严重毁坏,心里自是恨极了。
却说马纵横赢下一场荡气回肠的大胜后,回到长安城中,先前早有驿将通报全城,城内百姓无不振奋,不少百姓更纷纷前来迎接,见得冷酷犹如鬼神的马纵横一身血甲,坐下神驹,红得发艳,无不暗暗俱之。
“诸位乡亲父老,我马纵横在此保证,只要我在此一日,势与长安同生死,城在人在,城亡人亡!诸位乡亲父老尽管放心,区区郭汜,我视若插标卖首也~!!”马纵横忽然手举龙刃,振声而喝。一干百姓听之,无不振奋,纷纷兴高采烈地欢呼起来,高呼起马纵横的名字。
却说马纵横借此一役,再振声威,长安民心渐定,郭汜细作打探得知,速是报回。郭汜听闻,不由大怒,急于行兵复仇,不过他的副将陈冬却劝马纵横实在凶猛,急于出击,恐怕难以占上便宜,还不如步步紧逼,杀往长安,以侯时机。
郭汜对这陈冬也是信任,遂是听之。于是,到了次日,郭汜放缓进军速度,徐徐朝着长安城逼近。可马纵横却是得寸进尺,竟又率兵前来搦战,这回更只率一千余众,来到郭汜阵前。
“郭汜狗贼,敢与我一战耶~!?”正见马纵横在千人部署拥护之下,飞马而出,兵力虽弱,但就马纵横一人,便似有千军万马之势。
占尽兵力优势的郭汜军却也尽显畏色。这不禁令郭汜倍感耻辱,大喝一声道:“呜嗷嗷嗷~~!!这马家小儿实在欺人太甚了~~!!”
郭汜怒火一起,陈冬便知不好,连忙劝道:“将军且慢!此乃马家小儿激将法也!!切莫中了他的诡计~~!!”
“哼!!就算如此,我方大军兵力是其十七、八倍之多,莫还怕他那区区千人!?”郭汜却是自以为兵力雄厚,但有万一,自己也可退回阵后,凭兵力取胜。
“可是!”陈冬闻言,不由面色一变,话还未说完,便被郭汜怒声打断道:“莫要多说!!若我这都不应战,此事传出,就连三岁小儿都会笑我懦弱!!”
郭汜说罢,不等那陈冬回应,立刻率着一干部将气势汹汹冲向阵前。
少时,郭汜引诸将来到阵前后,即是拍马飞出,高举大刀指向马纵横怒道:“马家小儿,你休要放肆,我这就来取你性命~~!!”
“这马家小儿凶猛骁勇,若是好像昨日那般,让他先占先机,恐怕我军慌于迎战,反而混乱,不如先发袭击,看他又如何应付!!”郭汜脑念电转,想罢,立刻便是各发将令,命诸将引兵杀出,诸将瞬间也领悟郭汜的主意,不由纷纷赞好,虽是各自引兵杀出。霎时间,只见郭汜军前部人马,好数千人全都奔杀而出,来势甚威。
马纵横眼看那数千敌兵杀来,却毫不紧张,忽然却一拨马,冷声就道:“撤!”
马纵横话音一落,拨马就逃。一干将士不敢怠慢,连忙指挥,所幸人数不多,很快就开始撤退而去。等郭汜军那数千人马杀到时,马纵横却引兵逃开去了。
“他娘的!!这猾贼,终于知道害怕了~~!!看我不把你那千人队伍杀干杀尽~!!”郭汜看得眼切,立刻下令全军追袭,又命人吹起号角催军作战。随着号角声响动,顿是杀声俱起,那先去的数千兵马又是冲突起来,郭汜更引兵在后猛追。
“哼,这郭汜虽也算是一号人物,但正于传言那般过于好脸面,要对付起来,也是不难!”却说马纵横一直赶在军后,这下听得杀声大作,往后一看,见郭汜大举杀来,不由暗暗嗤笑不已,遂是急传号令:“加紧速度,快快赶回城中!!”
马纵横令声一落,众人立刻领兵,各是加紧,朝着十数里外的长安城飞奔而赶。
“报~~!!贼军忽然加快速度,正望长安城方向逃去,看是无心厮杀了~!!”这时,一员将领赶到郭汜马前来报。郭汜一听,不由狰狞冷笑起来,道:“这马家小儿看是吓破了胆,昨日是拿尽风头,今日见势不妙,却想全身退去,真是痴心妄想!!传我号令,加紧速度,紧追不放,一路杀到长安城下!!我要让长安城的人,见识一下他们未来主人的威风~~!!”
郭汜嘶声大喝,众将听了,都是振奋起来,纷纷扯着嗓子喝起。于是杀声更烈,诸部兵马各是加紧奔走。
过了莫约一个时辰后,郭汜军一路急追,各个都是大汗淋漓,颇显疲惫。
“郭将军!!这马家小儿很可能使得是疲兵之计,我军如今都是人疲马乏,而长安城内却还有不少兵马,但若我军杀到城下时,忽然杀出袭击,我军如何应付!?”陈冬这时终于发觉了马纵横的计略,不由一阵胆战心寒,连忙赶到郭汜身旁禀报。
郭汜一听,猛地醒悟过来,急拍额头,恼道:“不好!!几乎中了小儿之计也!!快令全军停下,先是歇息一阵,待回复一些体力后,再回营地。”
虽然不远处就是长安城,但郭汜还是压住了心中的冲动,毕竟他也并非愚蠢之辈,陈冬已提醒至此,自是清楚其中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