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吕、孙联军屯集在一处山地之下,经过这连日来细作来报,吕布、孙坚已然大致掌握了如今三辅的局势。
“这马羲竟然不但未死,而且还成功奇袭了三辅,这简直教人是匪夷所思啊,真是当世英雄也!”坐于帐中大座的孙坚,不由叹声谓道,虎目里尽是惊异、敬佩之光。
吕布却是沉默不言,一对邪目暗暗闪烁惊人骇光,心里却在暗道:“这马羲真是阴魂不散!!如今董氏余孽皆视我为死敌,这马羲更是与我有深仇大恨,他老子的大军亦接近兵逼而来。看来要闯过这趟浑水,没有三头六臂,还真不可能!”想到此,吕布身上不由散发出一股骇人、阴狠的气势。顿时,帐内众人,无不暗暗色变。
“奉先倒不必多虑。当初各为其主,你方才与马羲结下仇恨。如今你已弃暗投明,那马羲也并非不讲道理的匹夫,如今天子尚于贼手蒙难,我等义士当以国家大事为重。到时,我必会替你出面解释,以和解两人恩怨。”孙坚震色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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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听了,不由暗笑孙坚单纯得可爱。程普也对孙坚这乱下承诺之举,不由暗暗皱了皱眉头,忙向孙坚投去眼色。孙坚一摆手,把虎目一瞪,不容置疑便道:“如今董氏气数已尽,只要我等义士救出陛下,再一同齐心匡扶汉室,一扫天下乱势,重复当年太平盛世之日,便是指日可待!眼下,正需众人心齐,若能团结一致,自能无往不利,但若互相争斗,互有私心,乱世何时能够结束!?”
孙坚虽然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子,但这一番话,却又听得众人不由肃然起敬。吕布、陈宫不由暗暗对视,两人虽然对孙坚的话不屑一顾,但却也对他起了敬佩之心。
这时,坐在吕布对面的孙策忽然笑道:“陈先生号称‘计王’,更是天下十大谋士之一,不知陈先生对于眼下三辅的乱势,有何计策?”
陈宫一听,不由震色,凝声便道:“眼下三辅尚有不少董氏余孽,而且马腾、马羲父子两人加起来的兵马亦是不少。当凭我军这八千兵力,是难有作为。我看倒不如先伺机而备,等这两方势力杀得正是激烈时,我军先夺下郿县作为根据,然后再等候时机,救出在北地的天子,然后迅速撤军,退回洛阳,重建朝纲!”
孙坚听话,却觉得此举有失光明正大,浓眉正是皱起,便要喝话。这时,孙策却抢先说道:“陈先生此计正合我意。所谓人心难料,那马羲本与我孙、曹为之同盟,却隐瞒诈死之事,奇袭三辅,其用心若何,谁敢保证?”
孙策此言一出,孙坚听也是有几分道理,方才忍了下来。吕布见孙策似乎对马纵横也暗含敌意,不由心里一喜,邪邪地笑了起来。
话说,如今三辅是龙蛇混杂,而各方势力所争取的正是当今皇权的代表—汉献帝刘协!
而最终刘协将会落在谁人的手上,眼下还是未知之数。
话说徐荣一路引兵正往北地而去,数日后,来到了一处平原地带。徐荣见周围地势平坦,远处又有山林高坡似乎可以埋伏兵马,不由暗暗警备。
就在此时,蓦然一声炮响,四周猝是擂鼓大震,杀声俱起。徐荣不由面色一变,便知有人先埋下了伏兵,在此拦截,连忙教诸军准备,先是稳住阵脚。
说时迟那时快,猝然间左边先有一部兵马汹涌杀出,为首一将,手提赤狮追星戟,面色发赤,乌眉狮眸,飞马正来,眼看他长得魁梧结实,似有撕虎擒熊之劲,徐荣军上下不由面色一变。很快右边又有一部兵马杀出,为首一将手提双锤,一身羌人服侍,身穿一股重铠,头上除了两边有两条辫子,其他地方都是光滑一片油腻生光。
“这马羲可真狡诈,竟早在此埋下伏兵,难怪能奇袭三辅得手!!不过,要想如此轻易击败我徐荣,他可就是白日做梦了!!”徐荣暗暗想罢,却是临危不乱,眼看伏兵兵不算多,立刻大喝一声,指挥弓弩手立去两翼准备,盾兵、长枪兵伺机而动,但听号令立刻杀出。
对于徐荣这种数十年难得一见的帅才,就算能料敌在先,早下埋伏,也不能轻易松懈。因为想要就此轻易击败他,那是绝不可能。因为徐荣善于应变,又能迅速地分析清楚眼下局势,而判定胜算。就如眼下,因为伏兵并不算多,所以他并不慌乱,只要他不乱,他麾下训练有素的兵马就能迅速稳定下来,再经他调拨,要力挽狂澜,也非不可能之事!
电光火石之间,却见左边那赤脸大将就要引兵杀到,徐荣一声令下,霎时间左边弓弩手齐放乱箭。哪知那部兵马就似早有准备,纷纷急停勒住去势,射出的乱箭大多都是够不着。徐荣眼看不由变色,又见其部这般急停,却不想混乱,也不由诧异起这部兵马的训练有素。
就在此时右边那拿双锤的羌人将领,眼看也要率兵杀到,徐荣正要下令,哪知其部忽然分开两路,一路往右绕往而去,一路冲刺杀来。徐荣右翼的弓弩手却又不知去射哪一路,一时慌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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