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发,整座城池又似在摇晃起来,城上沙石坠落。贴在城墙边上射箭的弓弩手更是倒翻大半。
“把白虎战车收回,盾兵压上,弓弩手迅速前往准备!!”马纵横目光寒澈,连道令声落下,先见一队队的盾兵迅速赶到城下,同时又听一阵阵叫喝声,却是那些战车队的兵士,从白虎战车后面撤出一条又长又大的铁链,正往后收回。很快各有骑兵赶到,那些战车队的兵士又拉出两条小铁链,扣住战马,在战马的拉扯下,速度立刻快了许多。
这时,刚是起来观望的雷薄,眼见城下的白虎战车欲撤,唯恐这些战车发起下一轮攻势,连忙嘶声大吼,命兵士以落石毁坏,不过等他的麾下投落落石时,那数十架白虎冲车早就去远,更兼马军的弓弩手已然到位,随着令声一落,乱箭齐齐望城上飞扑射去,城上兵士不少躲避不及,中箭而倒,一些又是摔落在下,惨叫不绝。
“他娘的!!马家小儿不但军队精锐,而且又有如此攻城利器,如此下去,就怕定陶城难以把守多久!!”陈兰面色黑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不过眼下却也容不得他想再多,忙教麾下乱箭射下,射退敌兵。不过马军的盾牌手早有准备,乱箭大多挡下,弓弩手就躲在盾牌手的掩护之内,等城上乱箭一停,立即又发袭击,攻守转换迅疾,而且时机把握得极好。占据城池之利的守军,竟然还死伤愈多,城上士气自愈是低下。
“白虎战车准备,再发一轮攻势!”马纵横宛如一个冷酷的帝王,藐视地望着城上负隅顽抗地敌兵,一声令下,那一阵阵骇人的车轮滚动声又是响起,战车队伍的兵士一齐奋力推起。同时又听号角鸣动以作示意,城下的盾牌手、弓弩手听得号角声起也迅疾让开了道路。
“不好,那些冲车又要攻来了~~!!”雷薄大喊一声后,眼看几架白虎战车突近,吓得又是缩到了城墙下,在城墙旁的弓弩手也吓得忙纷纷缩在城墙下躲避。
轰隆隆隆~~!!!
一连阵强震之后,城上兵士又是倒翻一片又是一片。城下弓弩手趁机以乱箭袭击,只见一根根乱箭密集如雨,飞出一道道又高又快的抛物线,城上顿又惨叫迭起。陈兰更是在混乱中,躲避不及,被一根流矢射中肩膀,痛得惨叫起来。雷薄看得眼切,连忙命人把陈兰扶入敌楼,一员将士得令,忙领着数十兵士掩护着陈兰退入敌楼之内。
如此,就在马军强烈的攻势之下,城上的守军几乎一直都被压着来打,死伤不计其数,城下堆满的多是守军摔得粉碎,面目全非的尸体。
黄昏日下,一阵凉风拂过,颇显萧瑟。随着马纵横发令撤下,攻方的声势方才缓缓歇止。
另一边,在敌楼之内,陈兰拔出了箭矢,刚敷好了药。雷薄一脸阴沉之色,咬着牙的走了进来。
“马家小儿撤兵了?”陈兰面色一变,双眸不禁眯了起来,问道。
“撤是撤了,不过恐怕明天还会再来!彼军的攻势太可怕了,而且又有攻城利器,今日一役,我方伤亡惨重,近千余人死去,就连我军的精锐也死去了二百余人。如此下去,恐怕李丰他们的援兵未到,定陶就被攻破了!早知如此,就听袁涣说的,不该来趟这浑水的!!”雷薄呐声叫道,面上不禁有些悔色。原来当初袁术听闻刘岱有意召袁遗回去山阳救援时,想兖州正乱,这不正是夺下兖州的大好机会?自是大喜不已,立命麾下一干谋臣前来商议。众人都以为这是难得的好时机,更乃天助袁氏得之大业。唯独只有袁涣反对,说他夜观星象,见泰山之顶处,时而星光璀璨,时而昏黑无光,看星象更呈神魔鬼佛戏天弄月之势,正好应对兖州时日会乱事屡起不断,各方牛鬼蛇神、诸强豪杰都会来插上一手,
最好不要趟这浑水。
袁术听说,却是大怒不已,认为这是鬼神之说,缥缈虚幻,自不可信,遂令袁遗迅速赶回山阳,还特令他麾下李、乐、雷、陈四大战将一同前往协助。
外话且不多说。这下,陈兰听雷薄这般一说,心里也不禁有些后悔和急躁,强震神色道:“先别说这般丧气话。听闻那马家小儿待百姓素来仁义,如此我倒有一计可施。”
“何计!?”雷薄闻言,不由大喜,连忙问道。陈兰遂教雷薄附耳来听,说到如此如此。雷薄一听,顿是变色,惊呼叫道:“此举有失人道,但若日后传出,恐怕有损主公声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