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程参谋也说了,刘岱也是很笨,且麾下也不乏王彧、王肱这样的智士,到时一定会使驱狼斗虎之计,想要这袁遗与我军斗个两败俱伤,他则趁机保存实力,以等候时机。”
“哼,狼与虎斗,若是这头狼拼死搏命,或者还能伤得猛虎几分。但来的这头狼,奸诈阴险,哪敢拼命?而且,我们这头猛虎可也不是一般的凶猛!”胡车儿说罢,一对凶目赫然瞪大,周围将士都看得心惊胆跳。
“所以说,以将军的意思,我等眼下的任务,就是尽管与这头奸诈阴险的狼厮杀?”庞德却也兴奋起来,狮眸里更是精光愈胜。
“那是当然,如果可以,我也不介意是把他一嘴吞下!”胡车儿说罢,便也不再废话,一拍奏案,猛地起身,便向诸将各发号令,准备引兵出战。
少时,在一处平地之上,两军各往而来,遂各自摆开阵势对峙。袁遗见其部装备精良,各个将士、兵卒,精神高昂,尤甚其军,不由心头一惊,还未回过神来,便听其阵,擂鼓大作,一员乱发蓬松,颇有狮威,手提双戟的将领,奔马杀出,大声喝道:“我乃东郡太守马纵横麾下赤狮上jiang庞德是也!尔等鼠辈,谁敢前来一战!?”
只听庞德喝声一起,如雷震荡,袁遗军中不少将士纷纷变色。袁遗也不由神色一紧,向身旁一员身材高大,眼光阴鸷的将领问道:“此人素有勇名,张胜你可有把握?”
“哼,战场厮杀,也不是单凭匹夫之勇便是能无往不利。昔年不少威名天下的名将,还不是死在了我张胜的手下?主公不必多虑,此等匹夫,但我出战,须臾之间便能取他狗命!”那将领正是有着‘单挑王’之称的张胜,这几句话说得是嚣张高傲。
袁遗听了不由心头一震,笑道:“张将军从来都未曾令我失望,这一阵就交给你了,若能取胜,必有重赏!”
袁遗话音一落,那张胜立刻拍马挺刀,骤然杀出,更扯声喝道:“单挑王张胜在此,鼠辈快来受死!!”
“无名小辈,休得放肆!!”庞德听了,轰然大怒,立即驰马迎上。电光火石之间,两人须臾捧上,长刀铁戟赫然碰撞一起,发出一声暴响,却见长刀荡去,铁戟如虹,势不可挡。
“哇~!!”人马飞过之间,张胜惨叫一声,右手竟是满是血液,适才那一交锋,庞德一戟之劲,便已震得他虎口爆裂。
“他娘的,这是哪里来的怪物,竟有如斯力气!!”张胜忙把战马勒回,双眸尽是惊悚怒恨之色,死死地盯着庞德。
“哼!就这般实力,也敢称为单挑王,真是找死!!三合取你小命!”庞德冷哼一声,话音一落,立是纵马杀出。张胜面色阴鸷狰狞,见庞德杀来,立刻把左手伸进怀内,竟挑出了一柄颇长的匕首,眼见庞德凶神恶煞地杀来,哪敢怠慢,忙就把匕首飞出。
“小贼,竟敢用暗器!!?”庞德一瞪眼,见得寒光一道,急就挪身。张胜见庞德空挡大开,激动不已,立即舞刀就向庞德劈去,更状若疯狂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赤脸小儿,这回你可没辙了!!”
千钧一发之际,就在张胜的长刀眼看就要劈到庞德的身上时,庞德身体骤地一挪,张胜一刀劈空,顿时把眼瞪得斗大,仿佛无法相信眼前的光景一般。
并无熟悉的血肉飞横的画面,也无那含着无尽怨恨的骂声,他无往不利的制胜一招,犹如三岁孩儿的把戏,竟然如此应轻易地被人躲过了!
“雕虫小技,也敢使来献丑!”庞德狮眸一瞪,背后瞬间暴发出一面赤毛如炎,威悍巨大的模糊雄狮相势,张胜吓得顿如魂飞魄散,紧接便见眼前飞虹一道,便再无知觉。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太快了!
正在观战的袁遗军,都以为张胜能和以往一般,取下此阵,可没想到的是,众人见得他的头颅忽然爆开,血肉、肉酱迸飞炸开,死相恐怖至极!
那个沐浴在血色之下的男人,就像正吞食着猎物的雄师一般,袁遗部无不惊悚,无不畏惧!
“是享用美味的时候了!”胡车儿看得眼切,一对牛般的大目,射出两道精光,一声令下,全军出动,先头千人骑兵,倏地奔起,快得惊人。
同时,阵后擂鼓声、号角声一齐响起,喊杀声惊天动地,宛如天颤地摇。
“不好了!!敌兵要杀来了~~!!”袁遗麾下一员部将惊呼起来,若是以往,却也不见这般懦弱,实在张胜的死去太过突然,敌军的扑击也太过迅疾了,令他一时手足无措,阵脚大乱。
“别慌!!稳住阵脚,盾兵立刻压上,以防备阵势应敌!!”袁遗强震神色,扯声喝道。其麾下将领听罢,忙纷纷呼应,左右两翼盾兵正要压上时,忽听一阵阵蹄声骤响,如潮洪涌,乍眼一看,那些骑兵竟已奔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