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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却说就在濮阳城外望山阳昌邑方向数十里外的山林里,竟有一只轻骑早就等候许久。为首一将,一身黄麟日月铠甲,手提龙刃,不是马纵横又是何人!?
“主公,那刘岱真会望昌邑逃回么?”魏飞想了一阵,还是不禁唯唯诺诺地问道。在旁的庞德一听,立刻一瞪狮眸,一巴掌拍向了魏飞的后脑勺,喝道:“你敢怀疑主公!?”
魏飞吃痛,却不敢发出声音,委屈地看了庞德一眼,见他一脸凶煞可怕,忙是收回眼色。这时,马纵横双眸射出两道精光,带着一抹淡淡地笑容道:“其实这推算很是简单的,我问你,那刘岱为何要把桥公和我视为眼中钉?”
“那莫非不是他怕主公和桥公联手谋夺兖州么?”
“不,桥公年迈,刘岱并不怕他。刘岱怕的就是只有我一个,为此不惜残害臣下,先夺濮阳,然后便教徐翕率兵来犯长垣,意图将我方在兖州的势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而灭之!可眼下,他不但没有得逞,反而折了徐翕这员大将,而我又态度强硬,他自恐我会复仇,若换做是你,你会如何?”
只见马纵横双眸发着阵阵令人心惊胆寒的幽光,魏飞想到若是自家主公要寻他复仇,他二话不说,立刻就逃,下意识就叫道:“逃!”
“说得对!”马纵横嘴角一翘,笑容灿烂起来,不过魏飞想到他刚才眼中流转的凶光,还是不由一阵后怕。
“可如主公所说,他为何又迟迟不逃呢?”这时,庞德一凝色,瓮声瓮气地问道。
“贪,刘岱见东郡富裕,不愿就此放弃。更何况,我不是一直在长垣按兵不动嘛,事情未成定局,他又岂会甘心?”
“那主公何必给他三日时间,当初直接擒了那王彧,出兵攻打濮阳正是!”
庞德闻言,心头一急,扯声便道。马纵横立是瞪他一眼,道:“桥家对我有恩,我莫还真置之不理!?”
庞德一听,立刻醒悟过来,又想到马纵横从昨日开始,就是一脸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样子,想是和桥家大小姐进展神速。
马纵横可是出了名对自己的女人爱护的。
庞德忙一拍自己脑壳,装傻似的笑道:“哈哈,主公莫怒,你看我这笨脑袋,我这不是一时想不起来嘛。”
“可正如主公所言,刘岱不甘心放弃东郡,而主公的大军也未曾逼来,他又何必急于逃去呢?”魏飞想了好一阵,还是想不通,不禁张嘴问道。
马纵横听了,眼神一亮,速道:“你这话倒是问到点子上了。因为刘岱已找到既能保住东郡,又能躲避我的方法。就在昨日我见那王彧之前,正好得知刘备已从平原出兵的消息。这刘备虽然被诸侯骂他是戏子,可他却绝非池中之物,他那两个义弟,更是世之豪杰。所以我敢断定,鲍信绝非刘备敌手。消息一旦传到濮阳,刘岱军必是三军士气大振,军心遂稳。竟然如此,凭刘岱在濮阳近有一万数千余的兵力,加以濮阳固城,要是死守我军一月,也并非问题。
所以,刘岱如今只要派上一个大将,便能放心东郡不失。而他不正好趁机逃回兖州,以躲避我在三日之后,出兵攻打?而且刘岱又想着,万一东郡果真不保,我起码也要耗上一头半月的时间。那时他早就和刘备联手击破鲍信,然后他再联合上袁绍,便可大举复回杀来,把我军歼灭!”
说来马纵横此番若真能伏击成功,最关紧要的恐怕就是他赢在了斥候的素质方面,飞羽之人各个都精于暗杀、打探,因此马纵横才能在更早之前,得知刘备出兵的消息,然后他又凭着后世对刘备的了解,加以分析,最终在这设下埋伏。当然,刘岱到底会不会在今夜逃回,马纵横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兵家战事就是如此,由其是施以奇袭伏击之计,谁又可以保证每每都能一击即中?
“好一条奸诈的老狐狸!如主公所言,刘岱若今夜果真逃回昌邑,那肯定是得到刘备那边的好消息了。只不过这刘备好像天下人都看不起他,为何主公却唯独对他这般看重!”庞德正是因为知道马纵横看人极准,才会如此疑惑,因为据他对刘备的了解,也觉得此人不切实际,意图一步登天,由其杀了吕布之举,更令人所不耻!
“赤鬼儿,你若对一个人心怀成见,又如何能真正的看清他呢?”马纵横淡淡而道,其实当初在酸枣大营时,马纵横也曾在好奇心驱使之下,去见过刘备。他还很记得,当时红脸的关羽和黑脸的张飞都有戒备之色,而刘备则显得有些受宠若惊。马纵横和他谈了一夜后,也没发现有什么出奇之处。后来马纵横听说自己的行为惹得公孙瓒不喜,刘备好像因此被责骂一番,之后便有意躲避。而马纵横当时也有不少任务,不久后,田丰施以分兵之策,刘备便随公孙瓒那些杀往虎牢关的诸侯,先离开了酸枣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