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西凉虎兽华雄!尔等乱臣贼子,不知天高地厚,与董太师作对,就如飞蛾扑火,今日我便让尔等见识一下我西凉虎兽的厉害!!”华雄把马一勒,这时只距离张扬军不到数百丈,正中只隔了一条结了冰的长河。
“恶贼休得放肆,看老子来取你首级!!”一员并州将领看得眼切,纵马便冲。华雄却不理会,立马冷视。
须臾,那并州将领提刀杀至,华雄猝地策马飞动,人嘶如虎,马鸣如兽,骤地逼近,那并州将领顿被华雄凶势所惊,反应一慢,便被华雄拦腰砍死,热血飞洒在华雄脸上,带来了一些温热。华雄把刀一举,灿然笑着,道:“谁是下一个!”
“好可怕的虎兽!我并州军中恐怕无一人是其敌也!”张扬眼见华雄挑拨,心里却是悚然发寒。不过其麾下也不乏血性汉子,又是两员将领忿声大喝起来,前来请战。张扬震色,胆气一壮,又令出战。
那两员并州将领听了,即是纷纷拍马出战。一左一右,分开杀去。? 这时,华雄已来到对面河岸,就等左边那并州将领一冲上来,策马举刀就砍。‘嘭’的一声,华雄一声嘶吼,背后陡地显现出一面模糊的黑色暴虎相势,那并州将领只看得心惊胆寒,把吃奶的劲都给用上挡住。哪知猝然一声骤响,那结了冰的河面,陡地龟裂,那并州将领惨叫一声,连人带马一起坠落冰河之内。不一阵后,就全然没了声息,怕是活活地冻死在冰河内。
说时迟那时快,另外一个并州将领却已上了岸,从右边杀了过来。
“华雄匹夫,我要碎了你!!”那并州将领,咬牙切齿,眼迸凶光,倏地杀近。华雄拧刀便砍,其刀如有千钧之势,猛地便把那将砍开而去,即又骤马杀上。那将坚持不到四、五回合,便被华雄劈开两半,鲜血喷飞,极是可怕。
“第四个了!今日我胃口正大,无论来多少人,我都一一吞下!!”华雄纵声狂笑,寒风烈烈,张扬军上下只觉毛骨悚然。
联军大营中军虎帐内,却说外头天寒地冻,袁绍这些诸侯又想着,周围有各路大军屯集,随时都能接应张扬,故也不出外观看,都在帐内一边喝酒取暖,一边等待消息。
“这阿瞒也是,酸枣这里足有十数万大军,就算万一张扬不敌华雄,我等随时都能派麾下接应。
那马家小儿出自西凉,习惯寒冻的天气,且又长得壮实,阿满又何必陪他去吃这西北风,要是感染风寒,岂不坏了大事!”张邈喝下一杯热酒,大嘴吐了一口热气,没好气地道。
“哼,我看这马家小儿急功近利,怕是在等机会扬名吧!”张邈话音刚落,旁边的公孙瓒便随即说道。刘岱听了,倒是有些不喜,道:“都是为盟军效力,无论谁来立功,都是好事。何必这般计较?伯圭的白马从义名震天下,就连胡人、匈奴的骑兵也敌不过你,你大可引兵前往作战,克立功绩!”
公孙瓒一听,顿时闭上了嘴,一来刘岱的身份、资历摆在那,他也不好顶撞,二来他才不会为一时之气,让自己的白马从义有丝毫折损,这可都是他将来打天下的资本!
就在这时,帐外忽然有将领赶来急报,说华雄连斩八名将领,张扬军快要无将可怕!
此言一出,帐内众人无不骤然变色。
“哈哈哈哈哈哈~~!!!都说并州人威猛凶悍,勇士无数,昔年还曾与我西凉儿郎并肩。
没想到,却是如此不堪,从今日起,豪杰勇士之地,唯有我西凉也!”
“西凉威武!”“西凉威武!”“西凉威武!”“西凉威武!”“西凉威武!”
华雄吼声一起,霎时间,连阵震天彻地的喝响声,宛若连环骤雷暴起,震耳欲聋。士气如虹,战意高昂的西凉大军,可谓是令天地无色。
在西凉军中,却有一部兵马没有跟随呼喊,而且个个脸色愤慨。“这该死的华雄,竟敢得意忘形!张扬这老匹夫正是把我并州人的颜面都丢光了!!”侯成眼睛瞪得斗大,忿声喝道。也是同出并州的曹性,也是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今日之辱,且先记下,早有一日,我等一定要这些西凉人知道厉害!”
“温侯天下无敌,若他在此,那华雄敢如此大放厥词哉?”
“说得对!为了温侯大业,我等先是忍辱负重,日后必有机会扬名!”
几员并州将领也纷纷说道。而率领这部并州军的高顺,此时正是一脸冷漠,望着耀武扬威的华雄,眼里闪动着阵阵可怕的凶色。
而面对华雄的叫嚣,张扬军中却是噤若寒蝉。
想当年,并州军下,吕、张两人威震疆域,并州中猛将数不胜数,北边羌胡但闻并州军名,便如谈虎色变,闻风丧胆。
再看眼下,区区一华雄便敢藐视整个并州,这天寒地冻,却比不上张扬的心凉,不由仰天长叹“诶,莫非我并州真已无人耶!?”
就在此时,一声喝响,如同狮咆,宛如九天玄雷骤地降落,华雄笑声截然而止。
“区区鼠辈,焉敢欺我并州无人耶!?”
却见东边一角,忽有一人骑着白马,挺着月牙银狮宝戟倏然飞出,再看他一身鲜亮的银狮铠甲,威风堂堂,真是神武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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