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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我看不如先把军队往后撤去数里。想必樊将军的大部人马不久就能赶到,这样一来,有大军拥护,我等便能安心歇息,待恢复了精神,再与张文远厮杀也是不迟!”这时,一个将领忽然说道。杨炳一听,憔悴的脸上涌出几分喜色,连忙说好。于是,杨炳的大军便是开始彻夜撤离。
次日,天色刚亮,旭日徐徐升起,灿烂的阳光驱散了黑暗。在兖州靠近河内的边境的一处平原上。却见一部数千人的大军从东往北而来。
“吁~~!!”在前首的高览猛一勒住马匹,在他前面却有一部七八十人的骑众早已在等着,再看为首的张辽,浑身干涸的血色,白袍却已成了血袍。
“张将军,战况如何?”高览面色一震,脸上不禁露出几分敬佩之色,一看张辽还有他身后战士各个都是血迹斑斑,就知他们昨日定是连番激战。
“西凉人已然中计,第一战,其军统将严纲已被我杀死。昨夜我又把部下分为三部,让两人伪装成我的样子,从各处袭击骚扰,西凉人心生恐惧,四更撤兵,此下已成了瓮中之鳖,只要我等大部兵马杀去,必胜无疑!”张辽面色肃冷,说得虽是轻描淡写,但包括高览在内还有后面的一众将领全都纷纷变色。可知,张辽对付的可是名震天下的西凉铁骑,而且以寡敌众,竟然不但杀了其军一个统将,还逼得其军连夜撤去。再看张辽眼神凌厉而清澈,丝毫不见有心虚的迹象。众人惊异之余,无不惊为天人。
“厉害,实在太厉害了!这张文远日后成就之高,绝非我能比拟也!”高览心中暗叹,虽然他早前听说张辽所计议的谋略时,觉得是精妙绝伦,但世间许多事都是说得容易,做得难。而张辽不但能执行得如此完美,甚至可以说还能超预期的完成。只有两个字能够形容,那就是—天才!
高览一直认为,所谓的天才,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自诩本领超凡,为求功名,用尽各种办法,大肆宣扬,盼望自己得到别人肯定的人。另一种就是,天赋异禀,无需宣扬,便能轻而易举地得到天下人所公认的天才!
很明显,张辽就是第二种人,货真价实的天才人物!
却说,杨炳把大军撤到数里外的一处山脚下时,天色已然渐亮,不一阵间,包括杨炳在内,军中大半人已然死死地昏睡过去。待得天亮之时,就连那些负责把守的兵士,也支撑不去,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睡,当他们惊醒过来时,却是已成了他人砧板鱼肉!
山脚之下,足足数千兵众,把这数千西凉兵众围了起来,说起来若是平时,要包围这些西凉铁骑,没有数万兵马组成的铜墙铁壁,那是绝不可能。
因为有着西凉大汉和西凉良马组成的铁骑的冲击力,那可是威震天下,寻常部队,要破之,只如摧枯拉朽。
而像是这数千兵众形成的包围圈,若是遇上精力充沛的西凉铁骑,无疑是脆瓦薄片,一冲便破。
当杨炳被惊醒而睁开眼时,周围死寂得诡异,那些醒来的人各执起兵刃,一边提着周边的同袍,一边戒备着,就是不敢发出声音,唯恐这一喊,那就在不远虎视眈眈的敌兵就会大举杀来。
“杨炳,尔等如今已是瓮中之鳖,谅你西凉铁骑再是厉害,在这筋疲力尽、身心交瘁的情况之下,恐怕也翻不了天!谅尔等西凉人都是血性汉子,你若率众投降,我可免尔等一死!!”正中张辽,立马拧戟,面色严肃,冷声而道。话音一落,四周兵众立刻齐声呼啸。
“投降!”“投降!”“投降!”“投降!”“投降!”“投降!”“投降!”一道接一道的轰天暴喊声,如同霹雳骤起,一连暴起,杀气惊天。那些睡得死死的西凉兵士,一一都被惊醒,看着周围包围起来的敌兵,全都面色剧变,如梦初醒,许多人还以为做了噩梦。
“哈哈哈哈哈哈哈~~~!!!!”狂笑,癫笑,蓦然响起。却是从杨炳口中笑出。
张辽一皱眉头,猛一举手,周围喝响立刻停下。双眼红得可怕的杨炳瞪大了眼,脸上尽是癫疯之色,大步流星地跨出,喝道:“张文远!!是我和严大哥还有樊将军都太小觑你了!!这世间能把我等西凉铁骑如此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恐怕除你之外,再无人能出左右!但恨我不能再细细研究,否则此等战术能用在我西凉铁骑身上,日后要为董太师取得天下,自能如囊中探物!!”
张辽闻言,却是面无表情,一副宠荣不惊的样子,淡淡道:“你却是错了。教我这战术之人,正是我家主公,昨夜若我家主公亲来,恐怕你早已一命呜呼也!”
“那马家小儿!?”杨炳一听,眼睛又瞪得更大,几乎都要凸了出来。
张辽听他出言不逊,脸上立即多了几分寒色,干脆问道:“杨炳你是要死,还是降!?”
“哈哈哈哈哈~~!!!!你可知我昨夜一夜之间,最想干的是什么!?”杨炳听了,却又疯声笑起。
张辽,冷漠,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