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旷、夏恽两人也急是撇清,说毫不知情。何进自然不会放过这痛打落水狗的大好时机,急是禀道:“陛下!此事可谓丧尽天良,有失人和,若是传了出去,恐怕将天怒人怨!!还请陛下秉公执法,还天下人一个公道!!”
何进话音一落,曹操、袁术齐声拜道:“恳请陛下还天下人一个公道!!”
喝声在整个大殿荡漾,一时间赵忠、程旷、夏恽等人也不敢再是张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刘宏的身上。刘宏身体颤抖不断,面色难看得犹如个死人,气忿喝道:“来人呐~~!!!把程旷、夏恽两人还有史阿那反贼立即打入天牢,等候判刑!!”
刘宏此言一出,程旷、夏恽两人当场吓得痛哭求饶,史阿却纵声大笑,毫不惧怕。那些早在旁边等候的禁卫毫不理会,分别将史阿还有程旷、夏恽两人一一押走。
那跪在前头的赵忠听着程旷、夏恽两人的嘶声,颤抖得更加厉害,牙关一直打颤。至于张让,到了这时,竟还不动声色[ 。
“陛下,这张、赵两人!”何进见刘宏未有处置张让、赵忠,自是不肯就此罢休,话还未说完,刘宏却猝然站了起来,怒声打断道:“够了!!此事朕自有分寸,你等全都退下,朕自会审问个明白!!”
何进见刘宏动了真怒,不敢得罪,忙是低头应诺。于是,众人跪拜后,纷纷而出。须臾之后,殿中便仅有刘宏还有张让、赵忠三人。
蓦然,‘唰’的一声脆响,刘宏忽然拔出了悬挂在壁案上的一柄金龙宝剑,怒气冲冲地来到张让面前,猛地挥剑一砍。赵忠见状,急是叫道:“陛下,万万不可啊!!”
金龙宝剑猝又在张让的头上停住。刘宏双眸发红,神情激动,气忿地喝问:“张让,朕视你为啊父一般敬重,就算满朝文武,屡番上奏要取你性命,朕依然念在旧情,百般偏袒!!你为何如此待朕!!?”
刘宏竭斯底里地喝声,终于令张让发抖了起来,头一抬起,竟已是老泪纵横,哽咽而道:“奴才万死难报陛下恩情,甘愿受死!只盼陛下保重龙体,莫要为奴才这条贱命动怒啊!”
刘宏一看,眼眶里竟也晃动起泪光,痛声喝道:“你已富贵至极,为何还要追求那长生不老之术啊!?”
张让听话,只是叩首不答,叩得砰砰直响。刘宏却是心疼不已,叫道:“快说!!”
刘宏又是大吼,或是气急攻心,随后连阵痛咳。张让这才停住,忙道:“陛下息怒,老奴罪当万死,陛下不值得如此大动肝火啊!”
“你!!你这老奴~~!!”刘宏咳了好一阵,见张任还是不肯说,更是气急。张让唯恐刘宏再是动怒伤身,忙道:“陛下勿怒,老奴说了,老奴说了!!陛下自幼体态虚弱,老奴侍奉多年,岂会不知?早年陛下贪于酒色,老奴多劝无用,心中忧虑,只能想尽办法,寻找一些强身健体之术。后来,听说洛阳城外的玄德道观,有一群道人会炼丹之术,老奴亲自拜见,才知那道观之主名叫柳和,乃是当年秦始皇嬴政御用炼丹师徐福的首席徒儿。老奴当时见他谈吐不凡,倒真有几分仙人之风,又听有长生不老之术,一时鬼迷心窍,便是信了他的鬼话。这一往多年,仙丹却未练成,反倒一身罪孽。老奴该死,老奴该死!”张让声泪俱下,说得极为动情,也不知是真是假。
旁边的赵忠听了,忙道:“我俩弟兄也曾有怀疑,但见陛下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由其近年更是重病在榻,一众太医都束手无策,唯有寄望在这仙丹之中,就算听说要用活人炼丹,也只能听之任之。”
刘宏闻张、赵所言,痛苦地闭上了双眸,只是摇头。
张让低声抽泣,一把抓住刘宏的手,哽咽道:“老奴死不足惜,只怕如今杂家兄弟几个一一死去,陛下身边无人,那何屠夫兄妹把控宫中重权,他日要威逼陛下立皇子辩为太子,如此一来皇子协左右无人扶持,陛下龙体日渐虚弱,如何能把持大局。加上何皇后素来心狠手辣,当年王美人还有!!”
“够了!”张让的话,似乎让刘宏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忽然张开了眼,双眸里散发起几分怨恨的光芒。何皇后善妒,当年何进尚未得权时,她就敢毒死那些被刘宏宠爱的妃嫔。而正如张让所言,如今十常侍死的死、入狱的入狱,一夜之间,损失大半。若是再把张、赵两人处死,以何氏姐妹如今的权势,日后朝纲、社稷定然大乱,还不是由他俩兄妹只手遮天!?
更重要的是,若是何氏姐妹来个一不做二不休,把皇子协铲除,说不定还会逼宫,让皇子辩登上帝位!
刘宏越想越是心惊,脸色连变。张让和赵忠暗暗面面相觑,都不知刘宏最后的决意会是如何?
就在此时,刘宏忽然喊了一声:“赵忠!”
“老奴在此!!”赵忠闻言,连忙转头应话,哪知话音刚起,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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