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特攻队的势力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休伊特的炮口前面,三辆ss6。两辆装甲汽车,一辆半履带装甲输送车。
“停车!——-瞄准走在最前面的ss6,必须首发摧毁,没有试射!”休伊特非常简洁地传达着命令,休伊特总共只有十二枚122mm口径的炮弹,实在没有浪费的余地。
早就作好一切准备的施坦纳下士稍做瞄准,很自信地开了火,“扑—”炮弹脱膛而出,划着一道光亮的弧线,落点准确无误,落在开到斜坡顶部的领头的那辆ss6的炮塔顶部,“轰—”的一声巨响,炸开一朵火光四射的钢花,乱七八糟的金属碎片四处飞溅。
突如其来的打击使俄国人猝不及防,紧随其后的那辆六轮式装甲汽车一头撞毁在被击爆的ss6残骸上。整个俄国车队乱作一团。
休伊特几乎将眼睛都贴在观测镜上以便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下一个目标,最后那辆ss6!”
“咣铛”休伊特听到122mm炮弹上膛的声音,心里充满了期待。
“哒哒哒,哒哒哒......”休伊特身后卡车顶上的两挺mg62机枪、海斯基的机枪以及海因策的机枪一齐开火,扫射那些企图跳车的俄国步兵。
殿后的那辆ss6拼命倒车并旋转着炮塔,但它已经没有什么机会,因为施坦纳炮长没有让休伊特等太久,第二枚122mm炮弹将那辆倒车中的ss6给开膛破肚了,里面的乘员肯定是无一生还了。
为了躲避炙烈的机枪火力,半履带装甲输送车和装甲汽车撞在一起,里面的步兵拼命想冲下车来,立即被机枪火力扫成了筛子一般。
“干掉那2辆装甲车,如果让步兵下车,那么就复杂了!”海因策中士在车顶大声地警告着。
休伊特看到剩下的那辆ss6前后被击毁的装甲车和坦克堵塞无法运动,它感到打击来自后面时,向左旋转炮塔,长身管的的炮管被一个碗口粗的电线杆挂住;然后又转向右边,右边楼房废墟的钢筋水泥的窗户又卡住了炮管,根本不可能对休伊特构成什么威胁。
休伊特同意下一个目标为半履带装甲输送车,但是训练有素的俄国人已经开始反击。一个狙击手两枪就打死了德方卡车顶上的两个机枪手;装甲车一炮命中了海斯基的修理车,“轰—”的一声巨响,修理车被炸成一堆碎片。海斯基中士,一个不到22岁的德国青年就这样阵亡在罗宾斯特尔住宅区的街道上。
海因策车长也被弹片划伤挂彩,不得不退回车内。
“轰——”巨大的爆炸又在倒霉的俄国车队中炸响,第一辆被击毁的ss6的弹药殉爆炸死了躲在撞毁了装甲车残骸里的俄国狙击手。
施坦纳下士的第三炮将挤在一起的装甲车和半履带车一并摧毁了!那辆被卡住炮管的的ss6乘员感觉到下一个目标该轮到他们了,于是弃车而逃,躲向街道两边的废墟中。
“目标:ss6!”休伊特下达了一个毫无悬念的命令。
施坦纳炮长可以不慌不忙地来摧毁那辆被放弃的ss6,但是他的第四炮却射偏了。并没有击中那辆ss6。炮弹从炮塔边滑过再次射中了已经被击毁的装甲车残骸。
施坦纳诅咒着,是那被击毁的坦克的烟雾干扰了他的瞄准,他重新调整着炮口。但是他很快就闭嘴了,因为他的第五炮再次没有命中目标,又一次射偏了。真的是匪夷所思!
当他请示休伊特要不要开第六炮时,一枚反坦克火箭不知从什么地方射向休伊特的坦克。只不过发射者因为射术不精或神经紧张。火箭弹像施坦纳一样地射偏,只炸倒在休伊特后面的一堵矮墙。
继续缠斗下去对休伊特很不利,休伊特迅速地权衡了一下必要性和可能性,决定放弃摧毁那辆ss6的机会,撤出战斗。
后面卡车里的士兵已经被全部击毙,因此休伊特的坦克不得不撞开和挤扁它,才最终从狭窄的街道上撤出来。
娜拉为海因策车长包扎好伤口,海因策车长伤得不轻。但他挣扎着坐起来,咳嗽着说。“长官,我知道一条通向战略公路的捷径!”
他强忍着伤痛,指引着驾驶员费舍尔后退大约一百米,撞倒一堵围墙,穿过一个小院的废墟,顺着一条勉强可以穿行的小街,拐向战略公路。
仿佛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在激烈地交火,整个罗宾斯特尔城的枪炮声交织成一曲震撼人心的谐奏曲。
海因策中士因为疼痛而昏迷过去了。
“我想他必须做手术!”娜拉愁容满面地告诉休伊特:“他的肺部有弹片,正在内出血,如果不及时治疗......休伊特想他会死掉!”
休伊特一言不发,也无话可说。费舍尔下士显然在提速,但狭窄而难行的小街道使休伊特快不起来。
电台里传来了艾米斯特尔大桥守备的工兵连长汉斯的呼叫声,有两个连的俄国伞兵正在艾米斯特尔大桥空降,他请求增援。
“嗡——”休伊特觉得头一下就懵了,汉斯的工兵连总共才两个排的兵力,装备也很差,根本不可能击退俄国伞兵的进攻,看来艾米斯特尔大桥是守不住了!休伊特只希望汉斯连长能够当机立断,及时炸毁大桥,以免它落入俄国人手里。
休伊特拿过授话器大声地命令着,在大桥周围地区的所有人,所有能够接收到这一信息的人,包括伤员、后勤人员和医务兵都拿起武器莱,前往艾米斯特尔增援。
休伊特的车队终于迫近了战略公路,激烈的枪炮声喻示着俄国人正在向公路上运动,虽然休伊特只在公路上配置了一个排的兵力,但因为整个公路上遍布着各种地雷、铁刺和反坦克陷阱,可以说是步步杀机,实际上是一条典型的死亡公路。这也是休伊特唯一的指望了!
休伊特终于从小街道拐上到战略公路上,就在人们松了口气时,大意或者说疲劳导致的麻木、迟钝让不幸降临到了休伊特车队的头上。走在坦克左侧的装甲车“轰”地一声触上休伊特自己埋设的地雷被炸毁了,里面的七名乘员全部阵亡。
“注意规避地雷!”休伊特心痛得几乎没有背过气去。
“轰隆——”“轰隆——”从艾米斯特尔大桥方向传来连续两声巨响宛如山崩地裂,震耳欲聋,休伊特觉得四十五吨重的坦克被震得从地上跳了起来。
“艾米斯特尔桥已经被炸毁了!”
坦克里传来了欢呼声,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凄然的笑,那是含着泪的绝望地微笑。桥被炸毁,意味着德军所有人都回不去了。罗宾斯特尔,这些勇敢的德军士兵生命的最后一站!
费舍尔带头唱起了歌:
“跃上那冲向胜利的通途!如果我为命运女神所抛弃,如果我从此不能回到故乡,如果子弹结束了我的生命,如果我在劫难逃,那至少我忠实的坦克,会给我一个金属的坟墓。”
娜拉跟着休伊特一起吟唱着,沉浑的歌声在坦克里、阵地上、整个罗宾斯特尔上空回绕,大家都很悲壮地视死如归,休伊特被深深地感染了,浑身贲张,热血沸腾!
“长官,有人向我们的坦克跑过来,好像是一个平民......”
因为海因策中士在昏迷中,娜拉小姐临时客串起观测员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