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多解释道,“不过您估计没有大面积地接触到这种毒气,所以身体的情况不算坏,在药物的配合下,是完全可以康复的。您当时会昏迷,应该是因为毒素中含有致幻物质或者能够麻痹神经的成分,这些得等我拿到毒气样本后才能弄清楚。”
他一边解释着,一边将终端递到我面前,给我看了一下这两天的疗程记录和期间用到过的药物。我点了点头,问:“那个女研究员呢?”
“那位女士的情况比较糟糕,我这两天一直都在和其他医生一起对她进行康复治疗,”康纳尔多说,“她的大脑神经和四肢神经都受到了很大影响,我们目前只能够保证她最后能神志清醒,但是四肢的机能究竟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就不是我们现在能够预测的了。希望她是个幸运的姑娘,能够在我们的帮助下康复吧。”
我点了点头,寻思了一下那天我昏迷之前的情况,向嘉利米维尔问道:“那天跟我们一起逃脱出来的那批研究所工作人员,现在被你带到哪里去了?”
“全部都在审讯。”嘉利米维尔语气冰冷地回答道,“普通的一些工作人员被带去了首都军事审讯庭,进行盘问后暂时安置在了拘留所,韦伯斯特所长被单独带去了军事最高法庭,两天后开审。”
“虽然不知道研究所里有多少人参与了这一系列的*实验,不过韦伯斯特肯定知道内情,这一点倒是毋庸置疑的。”我整理着思绪,又问:“鲁纳森·休士,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失踪了吧?”
“我听尼约说了详细的过程,目前已经派遣了三支小队以研究所为中心点,大范围搜寻他的踪迹,”嘉利米维尔说,“即使他跑了,也肯定会留下痕迹,只要我们能找到他遗留下来的一些线索,找到他应该不难。”
“我倒是觉得,你们短时间内不一定能找到他。”我语气缓慢地说,“这次我和尼约去那边,最多也只找到了一些关于他们进行这种*实验的证据,但是我们最看重的事情还依旧没有任何线索。”我看了嘉利米维尔一眼,知道他清楚我在说些什么,“北部研究所里,或者鲁纳森·休士的身上,如果你们彻底搜寻了这两个目标最后还是无果的话,估计他们就真的和我们正在调查的事情没有太大关联了。”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无论怎么样,我们该调查的还是得继续调查。”我告诉他,“我现在暂时停留在你的基地里,但还是得去安排一个合理的身份,才能让我正式加入军队。比特研究所那边暂时不用回去,辛朵莉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我一份良性病毒患者们的治疗报告,所以我不担心那边的情况,现在还没抓到鲁纳森·休士,我们也不能立刻提供他和格格耳里所长有交流的证据。但是朱莉尔那小姑娘原本居住的那片区域,我还是的亲自去调查一下,她父亲在你的部队里,过几天我也要见见他才行。另外——”
我调整了一下坐姿,感到意识已经彻底恢复了正常,也不再会影响我的思考。我看向嘉利米维尔,继续说:“尽量安排一下,在这几天时间里,我们得去跟那位韦伯斯特所长面对面地谈一谈。”
“我也是这么想的。”嘉利米维尔点了点头,“无论这件事的主谋是谁,他身为所长都不可能没有任何责任,据尼约所说,他估计和这件事关联很大。而且,”他拧紧了眉头,“就算先不管他们在抓捕到恶性病毒感染者之后是怎么对待他们的,单单是能够抓捕到感染者这一点,就已经够令人匪夷所思的了。那些大批不明作用的精密器械和毒气释放装置是怎么来的,这种明显属于研究违禁范围的毒气是谁提供的,还有那些被他们关在实验室里的感染者究竟是怎么抓来的,这些才是最大的疑点和问题所在——他们肯定和军方或者政府有联系。”
“我一开始只是想确认这些研究员的身份清白而已,倒是没想到会牵扯出这么多事来。”我淡淡地笑了笑,“你在调查的时候也让他们着重注意一下那个实验室,看看能不能找出这些恶性病毒感染者频繁成群袭击研究所的原因。”
嘉利米维尔扬了下眉,问:“不是因为那些感染者本身互相吸引么?”
“那是我一开始的推测。”我摇了摇头,轻轻拍着杰拉德的腰侧,“现在看来,估计还有更加能够吸引他们的东西存在,不过就不清楚是研究所本身在吸引这些感染者,还是鲁纳森·休士身上携带着的什么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