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并不认真解释,只道:“阿真来我梦里,就能全部知道了~”他很快转移话题,问:“怎么样,我刚才帅吗——帅就是英俊潇洒威武的同义词!”
简真:“……”
他默默转过脸,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不一会儿那几个北狄使者就被收拾了,简真趁礼部官员来此之前先带着韩召南走了,留下一名侍卫善后。
“接下来去哪儿?”
“回宫。”简真负手:“你也回国公府吧。”
“……”
这么快就回宫了啊。
韩召南舍不得。
他穿越过来十多天了,和简真相处的时间才不到两个时辰四个小时——
他们甚至没有一起睡过觉!
韩召南不服,他问:“你有没有那种可以随时进宫的令牌呢?”
简真眯眼:“怎么?”
韩召南讨好笑:“给我一块吧我想要一块!我想常进宫找你玩!”
“……”简真撒谎:“没有那种东西。”说着转身就往皇宫的方向走。
韩召南不抛弃不放弃,跟着简真走了一路,一路上插科打诨,还讲了不少冷笑话,简真一直不为所动,一直到宫门都近在眼前了,韩召南才终于急了:“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你?”
“会再见的。”简真微微一笑:“你刚才不是说有缘自会相见吗?”
“这话可不适合对一个皇帝说。”
“你现在想起我是皇帝了?”
“我还想起了你的夏藏阁呢!”
简真眸色一沉:“这你也知道。”
韩召南退后两步,反而卖起了关子:“你走吧,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那么多你的事情,下次见面我就告诉你。”他补充了一句:“前提是你不要去见夏藏阁里那些人!最好把他们全都遣散了!”
简真:“……”
简真转身就走。
韩召南回了国公府,等了三天,七月七日时国公爷奉命进宫为皇帝千秋,带上了韩召南。
国公爷不解:“小卫,你是不是闯什么大祸了,怎么陛下千秋,还专门点你进宫呢?”
韩召南睁眼说瞎话:“上次我在酒楼教训了一下那帮四处捣乱的北狄人,陛下好像是看到了。”
“原来是这样。”国公爷松了一口气:“这样还好点,只不是什么大祸事,千秋这样的日子陛下提出要见你,想必不是什么坏事。”
是不是坏事韩召南不知道,他只是在纠结待会儿怎么跟简真说。
怎么说呢?
上次在宫门口,他夸下海口说下次见面就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他,现在这么快就是下次见面了,他难道真的要说?
要说,又有点犹豫。
那虽然是简真,却不是简言西,他没有现代的一切记忆,脑子里也没有一点关于韩召南的回忆,职业还是一名帝王。
帝王多猜疑,是简言西曾经亲自告诉他的事情。
从国公府到皇宫的距离不远,很快就到了,韩召南跟着国公爷到了宫宴所在之地,正是他曾经在画上看到的西宫。
短短不到半个月时间,他先是看到了作为残卷存于世的怀阳《千里江山图》,现在又即将感受常子道《西宫宴》当中的场景,真是天意弄人。
办这场千秋宴是为了身为皇帝的简真,其人却姗姗来迟,开宴足有一刻钟那人才穿着明黄色的衣袍来了,来后众人还跪地叩拜,他开口说了一句众卿平身,众多官员这才归位入座。
韩召南的位次紧挨着国公爷,距离简真并不远,韩召南好几次抬眼看他,发现对方的注意力似乎都在节目和陆续送去的礼物上,似乎并没有在看他的样子。
韩召南心里有点烦躁,感觉自己所剩无几的耐心快用完了,仰头又喝了一杯酒,偏头对国公爷道:“爷爷,我想出去透透风。”
国公爷理解的小弧度点点头,道:“去吧,别走远,宫中侍卫多,许多去处你也是去不了的,透完风记得回来。”
韩召南便这样离席了。
也正因为如此,简真再一次将目光投向护国公那个位置上时并没有看到人,他皱了一下眉,低声向身边的内侍吩咐了一句,片刻后便有人凑到他耳边道:“在荷花池那边。”
简真不甚明显的点了一下头。
又过了半个时辰人还没有回来,简真便悄然退场了,带着一个大太监走到了西宫里的荷花池边,可惜荷花池极大,找了许久他也没有找到人。
“人呢?”
大太监忙低首:“刚才还在这儿的。或许是回席了?奴才这就派人去查……”
“阿真!”
大太监话还没有说完就盛放的荷花池深处传来一声呼唤,从碧绿色的荷叶里伸出一只如白似玉的手出来,一艘小船蜿蜒从中心抵达岸边,韩召南正坐盘腿坐在上边,朝简真挥手道:“快来玩儿!”
大太监大惊,万没想到竟然有人敢直呼陛下名讳,更让人惊叹的是陛下也丝毫不见生气,脸上带着笑就上船去了!
简真上来了,韩召南便将做船夫用的小太监赶了下去,对简真道:“我们不要船夫了,任小船飘到哪儿吧。”说着一躺,直接将头枕在了船板上。
简真到底没跟他一样,只坐着,片刻后小船飘到湖心深处,凉风吹来荷花的香味,迷蒙中带着一点让人清明的莲子味儿。
“好闻。”韩召南闭眼:“我们很久没有这样了。”
“我们?”简真重复。
韩召南睁开眼睛:“是啊,我们。”他笑了一下:“阿真,你喜欢我吗?”
你不喜欢我,还这么容忍我?
哪个帝王能这么容忍自己不喜欢的人?所以是这样吧,哪怕你还是简真,哪怕我没有那张和简临渊肖似的脸……
你还是会爱上我,我还是会一头扎进你的网里。
冥冥之中,自有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