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些东西本来就应该是韩召南的,甚至他拥有的本该比那些更多。
北燕的至高之位本来也该是简真的,他生下来就是太子,却又有无数人觊觎着那些本来属于他的东西。
然而他们只能厮杀、痛苦、流血,否则呢?
否则等待着他们的就是死亡、腐朽、枯骨,在这些战役里面,想要全身而退几乎不可能。
简言西想到这里心中恍然大悟,这才突然明白,他心里之所以对韩召南特别,绝对不是因为他长了一张和太子简临渊一样的脸,而是由于韩召南现在所处的境地,多么像曾经的他。
毫无疑问,简临渊绝对是幸运的,他作为圣灵帝唯一的儿子生下来就拥有无限的荣宠,如无意外,他注定会坐上那至尊之位;而简言西和韩召南的遭遇却与简临渊完全不同,那些本该属于他们的荣宠他们没有办法理所当然的去得到,要靠杀靠抢靠无穷无尽的战斗才能获得。
区别在于简言西成功了,而韩召南目前还在那个过程当中挣扎。
简言西想到这里心里突然柔软了一下,接过韩召南为他倒的酒,挑眉与他的酒瓶碰撞了一下,发出清脆的一声响,笑着道:“加油啊。”
加油啊韩召南。
韩召南心情一松,看到青年脸上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还看着他扯开口罩饮下那杯酒,红唇贴在杯上,喉结……韩召南心中一动,食指不自觉的上翘,随即悚然一惊,慌张转过视线避过那场景,差点碰倒桌上的酒瓶。
简言西放下酒杯看着韩召南微红的脸,疑惑道:“怎么了?”
“还是带上口罩吧,待会儿被人拍到不好。”韩召南余光看着简言西掀开口罩的脸生硬道。
“戴上怎么喝酒?”
“喝什么酒?”韩召南皱眉:“时间不早了,回家吧。”
“……”双重标准玩儿的溜啊少年。
简言西对喝酒这事儿没有什么深重的执念,因此两人最终还是很快回公寓了,来时他坐的的士,回去时坐到了韩召南的副驾驶上。不过韩召南发动车子时皱眉看了简言西一眼,突然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学车?”
“为什么要学车?”
“不方便。”韩召南解释:“你身份不适合坐公共交通工具,还是赶紧把车学了,以后赵陈或者梁文清不在的时候也不至于连门都出不了。”
“不学。”简言西侧转身体把卫衣的大帽子带上,调整姿势躺好,懒洋洋道:“有司机我自己为什么要学?”
被疑似称作司机的韩少爷:“……”两秒钟后他艰难道:“总不可能一辈子任何时刻都有司机跟着你吧?”
简言西淡淡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旋即闭上眼睛摆出了拒绝交流的姿态——
刚穿越过来时他摸过一阵子车,最后撞到车库柱子上这种事皇帝陛下会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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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之后两人到家,简言西拎着钥匙开了门,换好鞋换好衣服之后到阳台去浇他新养的花,韩召南慢吞吞在卧室里收拾好自己,顺带洗个澡清除掉身上浓郁的酒味。
等他出了洗漱室的门发现简言西还在阳台上,就差搬个小板凳过去日日夜夜守着那朵小花了。
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韩召南心里翻个白眼,碍于简言西的武力值并不敢明说,正要去书房开电脑检查邮件时,客厅小几上简言西的电话突然剧烈震动起来,简言西却似乎并没有听到,仍一动不动,韩召南皱眉道:“电话。”
“谁?”简言西懒得动:“这么晚了应该是文哥,你接一下,开免提。”
被使唤的韩召南:“……”可以拒绝吗?
韩召南内心活动复杂,想起刚才在酒吧里简言西说他是金主那番话来,不禁暗暗道,谁家的金主特么是这个待遇?边想边走到小几旁,果然看到屏幕上梁文清三个字。
韩召南滑向接听,顺带开了免提,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电话那头梁文清已经急急忙忙道:“言西!明楚果然有问题!那天我们看到他和韩宇梁在一起我还想说不定他们可能只是朋友关系呢!没想到他竟然和韩宇梁有一腿!之前还准备引诱阿南吸毒,幸好阿南没上当……”
“……”简言西身形一僵,放水壶的动作停在半空之中。
梁文清是个话唠属性,没人接话他自己也能说上许久,不过等他一个人说完他刚才才知道的所有消息之后电话那头还是一片寂静,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小心挂断了电话,忙看了一眼屏幕,没错啊,通话中,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
这样的寂静中梁文清突然从心里生出一种相当不妙的感觉,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言西?”
“哦。”
什么?梁文清眼睛瞪大:“阿南?”
而另一边公寓里,韩召南本来已经回暖的心再次被冻住,这次甚至比之前更狠,他没空理会电话那头惊慌失措的梁文清,愤怒让他几乎咬碎牙齿——
“你早就知道?!”
他竟然早就知道!
而竟然还不告诉他?
韩召南看着背对着他的简言西,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眼眶一点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其他的什么。
简言西穿越这么久以来,头一次觉得自己可能真的遇到了一个无法解释的难题……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