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五章 谈判（五）

有的还是外国留学生，不但人漂亮，而且弹琴唱歌，样样精通。

    这红匪一定得打！

    这两天6续派出的小部队收获颇丰，红匪一触即溃，全部龟

    天水城。好，就让老子杀进天水城，把红匪一举成

    上午九点，马步芳在甘谷县城举行了誓师仪式，砍了九个老百姓的脑袋来祭旗，然后就挥动大军向天水杀来。

    接到刘一民27日上午的电报后，李清仔细一想，就知道自己确实轻敌了，赶紧命令团撤回县城，重新按照刘一民的指令调整部署，构筑阵地。到了28日早上6点多，冯达飞率独一师赶到，李清大喜，给独二团、独三团加强了火力和弹药，将其部署在天水城背后弧形山地的两翼，加强侧翼防护。抽出37团和独一团作为突击兵团，计划在敌退却时，实施突击。然后就将部署情况报告军团长，得到同意后，就按部署执行。

    从甘谷到天水也就八、九十里路，骑兵度快个小时就赶到了。正中午的时候，马步芳任命的前敌总指挥马元海和副总指挥骑五师参谋长马廷祥就到了天水城外，手持望远镜进行抵近观察。

    历史总是有其必然的相同。历史上，马家军打西路军时，马步芳任命的前敌总指挥和副总指挥就是这两个人。后来，马廷祥被红军击毙，马元海却指挥部队，打败了西路军。胸怀宽大在马元海投降后，竟然没有枪毙他他安然返回西宁，解放后病死家中。

    从望远镜里看，天水城非常安静，城背后的山坡上也很安静，看不出有什么异常。马元海很吃惊道红匪跑了？

    马元海还是第一次和红军团作战，他自然不知道军团的阵地都是要伪装的，从远处看自然是看不出来的。

    历史上西路失败后，红九军军长孙玉青被俘。孙玉青当时就说过，马家军打仗一窝蜂往上涌，没有章法。西路军吃亏在缺乏补充，不然家军不是对手。

    马元海此人，是马步芳表兄长的很高，红面黑须上去很威武。不过他不识字，也不懂军队操典口令。但马步芳认为他很善于指挥。平时他手下无兵时总是充任前敌指挥。此人自小就习武弄枪，有一手好枪法，为人又极其凶残。据说在青藏战役时，他一个人一天就砍杀过80多个藏民。

    这个候，马元海和马廷祥都起了抢先进入天水城的想法。道理很简单，马元海是新二军的，马廷祥是骑五师的，一个是马步芳的人，一个是马步青的人。此时二马只是联合作战，马步芳还没有真正把马步青的骑五师拿到手里。

    马元海决，派一个骑兵排进城观察。

    被挑的骑兵排长兴高采烈，呼喊着，带着一帮弟兄向城门冲去。

    马元海在望远镜里眼看着骑兵排安然无恙地进了城，等不及回报了。马上让马步銮骑兵团从正面入城，马忠义骑兵团从南面入城。其他部队待命，等步兵部队上来后，再确定任务。

    马廷祥马上就要求骑五师的一个骑兵团从北面入城。

    马元海想了想，还是同意了。于是，三个骑兵团呼啸着向天水城卷去。

    宋文虎是38团的四营一连的一排长。他原是桂军24师的一个排长，古岭头战斗后被俘，在西延整军时加入红军。从此，他参与了从十八团到红七军团的一系列战斗，逐渐成长为一名红军干部。此刻，他带着他的排就隐蔽在天水县城正门背后，等着干掉先入城的敌骑兵排。

    对于青马部队，宋文虎当桂军士兵时就知道，非常凶残精悍，是军阀部队中比较有战斗力的部队。好在今天战斗前，营长就传达了师部、团部的命令：对青马不必客气。宋文虎知道，这不必客气就是不需要刻意去抓俘虏。

    看着青马骑兵排最后一名士兵冲进城门了，宋文虎大喝一声：“打！”，手里的冲锋枪就向青马士兵扫了过去。

    同样是一个排，一个是没有提防，贸然闯入。一个是依托工事，张网以待。靶子与打靶的关系就是这样的。一轮清脆的枪声响过，青马这个排的士兵就见阎王去了，几个战士迅拉上无主的战马向后撤去。

    宋文虎做个手势，全排迅上阵地，机枪全部拉了上来，黑洞洞的枪口指向城门的门洞，与城墙上的战友们一起，组成双重火力，等着敌骑兵团的到来。

    1935年3月29日中午2时，随着宋文虎的一声打，天水战役拉开了序幕。

    接到李清报告时，刘一民刚刚率领军团部一路急行军赶到元龙。一听说青马开始进攻，刘一民就命令李清、冯达飞控制战斗节奏，务必将青马、宁马主力牢牢吸引到天水城下，让他们欲攻不得、欲罢不能，彻底陷进泥潭不能抽身。

    然后，刘一民就向总部报，报告青马、宁马主力约9万人于29日中午2时，向我驻守天水之红13师动进攻，天水战役正式打响。现军团部率直属部队和红11师、独四师已抵达元龙，计划休整至晚上，向天水方向前进。预计明日早上抵达指定位置隐蔽待机。红12师伪装敌军，尾随宁马第七师主力进入秦安县境宁马渡过渭河后，封闭其退路。

    接着，刘一民又给潼关前线的洪远、吴焕先和河防一线的张洪涛、刘志丹电，通报天水情况，要他们密切注意中央军、晋绥军动向，认真准备，防备敌人突袭。

    完电报，刘一民命令部队抓紧休息7点召开作战会议，8点部队准时出。

    接到刘一民报告后泽东的目光一下就看向了川北和川东。天水那边我军等于是请君入瓮，川北和川东可不一样，薛岳部和川军、东北军至今按兵不动，这蒋介石到底会打不会还很难说。因此，、朱德、刘伯承商量后定一是要求周副主席立即约见国民党谈判代表，强烈抗议国民党不宣而战须承担破坏停战责任。二是向、彭德怀、徐向前通报天水战役开始，要他们密切注意敌情，敌不动我不动，坚决不打第一枪。若敌攻击，就按各自的战役计划进行。

    下午三点，张群、邵力子、张治中、陈诚刚在五间厅坐定周恩来、、叶剑英、董必武就匆匆而入。

    周恩来脸色青，也不落座接就说：“各位代表，就在刚刚过去的两点钟方青海省代主席、新二军军长马步芳，纠集青马主力、保安团犯我天水根据地，将我驻守天水之部队围困于城内。我军危在旦夕！我受中央和中国工农红军委托，向贵方提出强烈抗议！贵方此举纯属不宣而战，严重破坏停战和谈！因此，由天水事件引起的一切后果，必须由贵方承担。我要求贵方立即停止内战行

    青马部队。否则，我军必将实施坚决反击，消灭敌。我要召开记会，向全国人民揭露国民党假和谈、真内战的面目！”

    张群对青马攻击天水心中有数，所以表现的比较平静。邵力子、张治中、陈诚没有看过蒋介石后来给张群的那封密电，对这个消息都很震惊，把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张群。

    张群慢悠悠地说：“恩来先生请制怒。我们没有接到我军向贵军开战的任何消息。国民政府断不会在此和平谈判的关键时刻挑动内战的，这一点，请贵方务必相信。至于马步芳的问题，中国的情况你也清楚，他们是地方势力，中央有时也约束不住。我看是不是这样，记会就先不要开了，我马上向南京报告，询问情况。若是马步芳轻启战端，可以让蒋委员长严辞责问。无论如何，这冲突规模是不能扩大的。”

    周恩来冷笑一声：“岳军先生说的好轻巧，让委员长言辞责问，那如果马步芳不听怎么办？马步芳是地方势力，那国民政府为什么还要任命她担任青海省代主席？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好像当年国共两党起北伐的宗旨就是消灭军阀，为什么国民党现在不消灭马步芳反而扶持他？此时此刻，天水我红军数千将士，无时无刻不在流血牺牲，你却说我军不能扩大冲突规模。是不是只有我天水驻军全军覆没才行啊？”

    张群还是慢悠悠地：“恩来先生，不管怎么说，这完全是地方势力为争夺地盘起的战争，与中央政府毫无关系。你们和青马之间的争执我不清楚，但想来必然事出有因。

    如果你们两家战，让中央来背内战的恶名，这不公平，恐怕天下人也不会服气吧！”

    叶剑英冷笑一声，说道：“岳先生的话本人不敢芶同，说是欺人之谈恐怕也不过分。没有蒋委员长撑腰，马步芳敢进攻红军么？马步芳是青海省代主席，天水离他八丈远，什么时候轮到青海的代主席来管天水的事情了？我军进占天水，是因为天水是原胡宗南第一师驻地，与马步芳根本不沾边。这地方势力争夺地盘一说纯属欺人之谈！一个马步芳不可怕，我军很快就会动员部队增援天水，彻底打退马步芳的猖狂进攻。但是，我正告南京国民政府，不要打内战，不要玩火，否则，必然自取其辱！”

    张群一听红援天水，马上就说：“红军不能扩大战斗规模。否则就是挑起内战坏和谈。”

    周恩来气得大笑，笑完后，对张群说：“岳军先生，世界上有没有你说的这种道理？你们挑起内战可以，围剿红军可以，我们要是以反击，就成我们挑起内战了？贵方的这种态度敢对天下人说么？”

    张群急不怒：“恩来先生，请从和谈大局考虑能增援天水，否则国民政府会认为贵方蓄意挑起内战。”

    周恩来又了一眼张群，说道：“我明白了，贵方的意思是马步芳进攻我们是地方势力抢地盘，我们组织部队反击就是打内战。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天水孤军被消灭，而不能增援则蒋委员长就要调集大军继续围剿红军了。岳军先生，我说的对不对？”

    陈诚了句：“你们可以撤退么！”

    叶剑英马上反驳：“往哪里撤？四面都是敌人围困的出来么？陈将军，你是军人，你不会不懂得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吧？即令是我们能撤，那马家军要是一路追击，怎么办。我们要反击，是内战。他要进攻是地方势力争端。天下有这样的逻辑么？再说们撤到宝鸡他占宝鸡。我们撤到西安，他占西安。非要让他攻到华清池我们几个活捉了才行么？看来，贵方是一心想打内战不愿背内战的罪名。想得美！我可以告诉你们，办不到！”

    叶剑英说到激愤处巴掌拍到桌子上，把茶杯都震落到地上摔碎了。随着砰的一声响，五间厅里登时就安静了。

    今天上午，双方谈判进行的还是很愉快的，主题是川北问题。国民党方面要求红军撤出川北，守陕西；方面坚持以双方现在实际控制线为界。最后争来辩去，方面总算做了一点让步，可以退出绵阳，以江为界。最后的时候，周恩来还承诺，如果最后双方能达成协议，川北方面不是不可以再做重大让步。喜得张群几个中午吃饭时都是拍手相庆。眼见不战即可取回川北，谁料这下午就风云突变，马步芳一打不要紧，怕是想白取川北的事情又要起波折了。

    张群这会儿心里实际上是很矛盾的，他知道蒋介石的底牌，要是这天水的红军真的被马步芳消灭了，让马步芳再趁势攻入陕西的话，那蒋委员长就要大开杀戒了，和谈也就宣告破裂了。要是天水的红军能够抵挡住马步芳，双方杀个难解难分，引得红军主力增援，造成陕西空虚的话，蒋委员长还是会纵兵入陕的。只有红军快击败马步芳，才能让蒋委员长老老实实坐下来谈判。可看周恩来、叶剑英等人气急败坏的样子，似乎天水红军兵力不足，好像已经陷入马步芳的重围。这样下去，这谈判可就难办了！

    张治中对马步芳的情况多少了解一点，知道此人凶悍狡猾。如果他倾其全力攻天水的话，天水怕是守不住的。别说红军只有几千人，就是再多两倍、三倍恐怕也守不住。他很想告诉周恩来，还是抓紧命令天水守军突围要紧。但又一想，那马步芳大部分是骑兵，人怎么能跑过马？再说，他是国民党的谈判代表，身份所限，不能说这话的。

    陈诚此时心里叫好，马步芳这土军阀还真有一手，悄无声息地就把天水给围了。看样子，一定是红军突围无望，周恩来、叶剑英才如此气急败坏。那天水的驻军一定是刘一民红七军团的部队，好，总算是可以为报报仇了。再一想，不对，马步芳哪里有那么聪明，他怎么知道天水守军不多，就敢去老虎嘴里抢食啊？那刘一民的七军团是好惹的么？这事啊，可不简单。说不定真的象周恩来他们说的那样，是委座在居中调度的。

    这个念头一上来，陈诚一细琢磨，就恍然大悟了，一定是委座在部署进剿，马步芳只是步棋，说不定更厉害的杀招还在后面呢！这领袖处事，就是高人一筹，那眼光、那时机把握，不能不让人拍案称奇！高，高，实在是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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