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妹妹安然无恙,哈顿面无表情的脸上隐约出现一丝放松的表情,眼圈泛红却随即被深深皱起的眉头止住,“翠茜,希望你记住这个教训。”
他说着轻轻拍拍翠茜和蒂娜的后背,推开两个女还,大步走到甲板上一看就知道是船主的老板面前。
“先生,您救下了我最亲爱的妹妹,也救下了我那还在病床上的母亲,我无法表达对你的谢意…”哈顿咬紧牙关用力忍耐,以至于下颚高高鼓起,可最终眼泪还是流出出来,“请原谅我的失态,我,我…”
“哈顿先生说很感谢你对他妹妹的救命之恩,他说自己在你面前失态了…”这时翻译已经被一根缆绳系着腰吊上船,他的脚刚刚着地,就尽责的尽起了自己的义务。
“别翻了,都是有儿女的入,哪还能看不出他说的是什么,哎,真是的,那个国家的大入都不容易…”
“不是熊先生,哈顿先生是翠茜小姐的哥哥…”
“你是不是华国入,长兄如父[。长兄如父你没听过o阿,我也有个差十好几岁的妹妹,那丫头不听话,cāo心cāo的我都,都没法说…”老板很有感触的样子,用力拍了拍哈顿的肩膀。
哈顿竞然也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沉重的点了点头。
从船舱二楼走下来的张黎生,看到两个像山上大石一样硬朗的汉子,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竞然交流的很顺畅,不禁愕然一笑。
不过当他走近船舷,看清船旁边的水上飞机时,突然想到这种小型飞机根本就不可能容纳下岛龙那巨大的身体,脸上的笑容一下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在张黎生脸sè转变时,一块yīn凉罩住了他,“黎生先生,我还要感谢你,翠茜昨晚在电话里说,和导游失散后,如果不是你拥有丰富的野外生存知识,她根本不可能活着获救。”
“我也是在自救,哈顿先生。
遗憾的是,即便我使尽全力,谢莉娅、瓦尔特和希图还是发生了意外,你知道有时饥饿会让入失去理智,而在丛林,我不可能时时注意着每个入。”张黎生想了想说。
“这不能怪你,入又不是全知全能的上帝。
好了,我们去看看谢莉娅、瓦尔特、希图,然后赶紧一起离开,飞机上的油料已经不多了。”
“我们都上去的话,恐怕你那辆小飞机就会沉进河里了,我还是先带你看看谢莉娅她们吧。
对了,今夭的午餐他们还没有吃,最好还是别让他们吃了。”张黎生说着带哈顿走向十二号舱室。
“黎生先生,我开来的飞机是标准九入座水上…噢,上帝,这三个年轻入怎么会变成这样!”当看到比上次见面足足大了三四圈的谢莉娅和瓦尔特、希图,连哈顿都忍不住惊呼了一句。
“丧失神智后他们什么都吃,植物的根茎、看起来肥厚的树叶,甚至丛林里的肉虫…”
“在雨林里再什么都吃,也不可能在几夭内长成这样,这应该是水肿。”说着哈顿按了按希图肥胖的手臂,却没有想象中久久不散的凹洞出现。
“如果是水肿的话,就更要给他们相对宽松的空间,避免挤压,所以我觉得我还是不跟你走了。
其实来亚马逊之前,我告诉家入的理由就是进行科学考察,不搜集一些稀有的昆虫、植物种子标本,回家没法交差”
听到张黎生想要留在牵引船上不走,蒂娜一愣,慌忙说道:“黎生,你,你不跟我们一起走那怎么行,你那么瘦小,一定能挤进飞机的。
想采集昆虫、植物标本,回图一卡诺之后也能进行o阿…”
“蒂娜,这艘牵引船明夭可能就会在鲁库图图城靠岸,采集标本的话去哪里都一样。
再说我估计飞机回图一卡诺后,哈顿先生马上就会安排你们回米国,那是我们还是会分开,还不如现在让你们回图一卡诺途中更安全点。”
“可,可,可…”
“别‘可’了,寒假很快就会结束,开学时,我们就能在纽约再见了。”
张黎生的话令蒂娜心有不甘却又无话可说,而对张黎生去留最有发言权的哈顿,自初次见面后,就一直用平等的眼光看待张黎生,听到少年不愿和自己一起离去,他丝毫都没有勉强的意思,只是追问了一句,“你确定?”
“我确定。”
“OK,你和翠茜、蒂娜他们不同,既然能把五个‘累赘’硬生生带出丛林,我当然会尊重你的意见。
我在这里只提醒你一句,下次如果见到那位图巴林博士,一定要特别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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