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在此位,可悲......”杨弘芝直言道。
那王三木听罢杨弘芝叱言火冒三丈便要动手,可看到楚照在一旁放下手冷笑道“那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我王三木是谁,县里人都知晓,他们没有闲话,怎么到你这儿便变得这般多话了,你要是去县中问问,恐怕你是有话也说不出了。”他说完就转身进门。
台阶下围看着的百姓越来越多,却是没有一人出声,尽皆离着杨弘芝等人远远的。就在那王三木一脚踏进了县衙大门时,听得杨弘芝一声怒叱“楚照,把前边这个狂妄之徒捉下。我倒要看看,我问了这县里百姓,究竟是什么能让我说不出话来。”
楚照听得杨弘芝一声令下,便立即上前抓住了那王三木,在一侧的那衙役伸开手却又缩了回去。
“放开我,放开我......好你个楚照,你若是现在不放开我,等我脱困,我便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诶......疼疼疼......”楚照擒住王三木双臂用力捏紧,王三木吃不住痛便叫道。
阶下百姓见状皆四下散开,或往家中跑去,或离得稍远些。杨弘芝知晓这王三木平日里必定行为不端,但也未曾想过有这般态势,心中一惊。
此时在衙门另一侧的衙役上前开口与杨弘芝道“大人,在下劝您一句,还是放了此人罢,您纵使强龙,走了之后他还是地头蛇,您逞了一时之气,苦的还是当地百姓啊。”
“哦......”杨弘芝惊讶的瞧了那衙役一眼道“在下并非大人,只是心中有不平之人......不知,可否请教阁下大名。”
“回大人,在下上官源。”那衙役道。
“你能说出这番话,便知道你也心系百姓,对眼前这人的恶劣行径颇有不满,但为和不站出说几句公道话。”杨弘芝道。
“在下人微言轻,说的做不得数,于是还是莫说了好。”那上官源道。
杨弘芝冷哼一声正欲再说些什么,只见衙门之内一身着官服官帽之人领着一众衙役赶出门来,见王三木被擒于地上,老脸一黑,不等杨弘芝说话便下令道“把这干犯上作乱的恶人给我拿下。”说罢便弯身给那王三木松绑,还边说道“三木啊,快起来,弄疼你了吗?”
只见那王三木起身掸掸衣襟,撇开知县大人握着的手恼道“你怎么才出来,这帮混蛋或作非为,还不都抓起来。”
“好好好......”那知县转身对一旁不动的上官源喊道“还愣着做甚么,还不全给我拿下了。”
杨弘芝看着无奈摇头,他也看出了这王三木与这知县大人有着亲缘关系,如若不然这知县也不至于如此护短。那上官源接了命令,脸色挣扎,最终还是没有出手。
这是在阶下的冯靖言即刻上前笑道“王知县,王知县且慢,在下先是见您侄儿先对楚捕头出言不逊,楚捕头才对他略施教训,望知县大人明察啊。”在他县上擒人衙役本就让人不好看,冯靖言便找了个由头解释了。
那王知县爱侄心切才立即下令捉人,却不曾想还有楚照也在里头,但究竟还是看自己侄儿受苦在前便说道“你们无故到我县里来,又弄伤我侄儿,还诬赖好人,别的也休说了,先给我统统抓起来再说。”说着他便要下令。
冯靖言看王知软硬不吃,还想胡来抓人,面色一冷,还未开口,却听的杨弘芝慢步走到往知县跟前冷声道“王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啊。”
王知县被杨弘芝气势所迫退后两步道“你......你是何人。”
冯靖言在阶下轻笑一声,对他正色道“王大人难道你忘了半月前的韩正风,韩转运使来清河县一游吗?这人便是与韩正风大人相谈甚欢且韩大人甚为看重之人——杨弘芝,杨大夫。”
那王知县精神一凛,他早有耳闻韩正风来青河县视察政务税收时遇一年青青年,且这青年口辩非常,破了许多案子,韩正风有意请他入幕职,他也随之去了,可怎么会在这儿。难道......王知县想起方才自己滥为,便冷汗直冒,又退了两步。
杨弘芝将这一切瞧在眼中,他知晓为官不仁,百姓受苦,但这般不仁,睁眼闭眼,纵容亲子,横行乡里,自己不闻不问,实为让杨弘芝大开眼界,他一步一步紧逼王知县,王知县则是步步后退,面色几近煞白。
最后杨弘芝便是迫到了墙角,那人退无可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