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不.......”刘铭朔本以为这两日仅有县衙埋尸一案,可不曾想衙内府库竟会遭窃,心中霎时紧张,加上自己不善辩解便更加说不上话来了。
“转运使大人是否会看错了,刘大人苦心治理清河县,每年的税银皆是按时上缴,不有遗漏啊......”在一旁的李知州闻言悚然一惊,忙解释道。
“看错,你自己看看,是否有错。”韩正风将账本拍在李知州胸前字句铿锵道。
“这......”李知州仔细看过账本,脸色变得灰青,若是此事坐实,那自己也必定也会落下个监管不力的罪名,心下慌张起来。
就在刘铭朔惶恐不已之时只觉肩上一沉,转头一看,冯靖言提步上前对韩正风面容肃正道“秉转运司大人,这税银不曾丢......”
“哦......”韩正风道“不曾丢,那这八百两税银哪里去了,被鬼怪搬了去不成?”他想这刘铭朔勇猛有余,才智不足,说清河县那命案是他破的,说来也不会信,倒是这冯靖言言语得体,行事稳健,看来刘铭朔的那些话都是这人面授机宜了,于是便笑着听冯靖言解释。
“这税银的确是被小鬼搬了去,可天神又将其请了回来。”冯靖言道。
“这尊神仙莫不是冯师爷了?”韩正风听着来了兴趣笑道。
“韩大人抬举了,其实这尊神仙另有其人。”冯靖言笑道“韩大人这边请。”
韩正风随冯靖言走出府库,前往公堂,刘铭朔与李知州不明所以,但见祸事将消也随行跟上了。
“好了,冯师爷可说说这尊神仙现在何处啊。”韩正风道。
“此人便是他。”冯靖言伸手一指站在公堂前负手休憩的杨弘芝。
“是他?”韩正风之前在县口看到过这人,这人年纪轻轻却也生的俊朗非凡,颇有英气,但见他布衣直缀打扮还以为只是县衙雇的非职之人,却没想这人还有一番本领了说道“这尊神仙请回了税银?”
“不止税银,那淹尸一案也是此人助力才得以告破。”冯靖言答道“大人所闻异事被误传是小人之位,小人惭愧。”
杨弘芝虽不知韩正风为何突兀走来公堂,但听两人对言心中已猜了个七八分了。心中想到天明时已和冯靖言说清让他作出好戏,将功劳尽全揽下,这既可成冯靖言仕途之美,也还自己一个清静,可最终冯靖言还是过不了文人风骨这一关啊。
既然如此,杨弘芝也恭敬不如从命心想将此事解决再说,于是道“小人杨弘芝,清河县人士,先父从医,小人秉承先父之志,亦是一位大夫。”
韩正风打量了一番杨弘芝,只愈发觉得他俊俏挺拔,便问道“冯师爷说这税银被盗,是你带回来的,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杨弘芝笑道“韩大人且台上坐,刘大人,李大人请从旁佐听。小人立即将原委告来。”而后转身学着前世古装电视剧中的模样对楚照正色道“带犯人。”声音洪亮正气。
楚照与李时安将那伙商贾带了上来。六人皆被麻绳捆缚着双手,但当跪倒在地时他们仍旧喊着冤枉。
“冤枉?人赃俱获了,你们还有何可喊冤的?”杨弘芝望着他们沉声道。
“我们不过是过路商贾,那些银子是我们捡到的,我们真的没有偷税银啊。”那伙人中为首一人大声辩解道。
“没有窃银?今日诸位大人在此旁听,是你们之幸,你们有冤,今日我便让你们无话可说。”杨弘芝双眸一冷道“府衙埋尸于浮土,意欲让人发现,掩人耳目。你等知晓这是大罪,届时知县县尉人人自危,只欲找寻凶手,压下此事。这几日临近税收,知县无暇管理府库,县尉尽皆捉办犯人,才让你等蛀虫有机可乘。是夜,六人两两成双,盗税银,置行装,寻避处,做的井井有条啊,让人不可置信啊。”
杨弘芝站在六人身后滔滔不觉,慷慨陈词,那六人却是脸色愈发苍白,为首那人急辩解道“这......就算如此,也不能断定是我们所为啊。你这是强加之辞......”
“强加之辞......好,那我便让你们,心服口服。”杨弘芝冷声道“大牛拿记名册来。”
台上列位大人听杨弘芝慷慨之言,只觉扣人心弦,惊心动魄,便皆摒声待李大牛拿册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