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也显得人消瘦。
只是眼中的神色与初见时被光芒染指的光泽不同,他迢迢看向远处的的双眼中蒙着显而易见一层心事。
他似乎感受到我的目光,转眼看着我,眼中浮现出一丝温和,“祭典上的事情听说了吗?”
我略一颔首,“奴婢听闻了一些。”
他唇边勾出一抹淡淡笑,“你觉得我如今应该怎么做?”
听着他的话,我连忙垂下头,“奴婢并不懂这些。”
好半响,他都没有继续开口,空气中沉默的有些难受。
我顿了顿,又举目道:“奴婢只是一个普通的宫婢,对前朝的事情并不清楚,只是曾听说过,若天要为,非人力可控。”
祭典上的事情,香断无人会去查是否祭香有问题,既然唯独断在了太子手中,天下人只会道太子时运所致。不论是香断或者鼎裂若是被有心人抓住做文章,对太子都十分不利。
可若是太子将一切怪异之事引导为是上天对国运的示警,从而撇清与自己的关系,这么做才是上上之策。
我又浅浅一笑,抬眼看着堆积在屋瓦上厚厚的积雪,“今年冬天的雪连绵不绝,这般的大雪,往年也少见,当真也奇怪。”
太子心下了然,深深看了我一眼,朝我我低声道,“谢谢。”
我一怔,忽而一笑,“从此我们是否两清了?”
三年前岳若榆突然顶替我成为了皇上的妃子一事,我从前从未疑心有人暗中帮助她,可如今想来,岳若榆的一切进行的未免太顺利,她偷了我的鞋与皇上捡的那只凑成一对后,上头连最起码的盘查核实也没有,若不是有人从中作梗把这些关卡抹去,岳若榆又怎会这般顺利。
如果那个人是太子,他偶然间的帮助犹如救了我,可我却不想欠他。不论是监视皇贵妃或者是告诉太子妃八皇子一事,纵然我是受了太子妃的胁迫,可方才隐晦的帮助这些只是因为我想与他彻底划清界限。
我仰望着身前的男子,在心中暗道:从今以后,无论我要做什么,我都不会再对你有亏欠之心。
太子似乎很意外我会那么说,神情间浮现出错愕,他正要开口,刚刚离去的五皇子急色匆匆赶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随从模样的人。
五皇子大步走上前,急促道:“二哥,出事了。”
他胸膛上下剧烈浮动,白色的雾气急促的从他口中喘出,太子顿住了要与我说的话,皱眉问道:“发生了什么?”
五皇子身后那人也赶了上来,他皱着眉快速朝太子道:“太子爷,刚刚金殿塌了。”
我一愣,太子身体一僵,抓住五皇子手腕追问道:“可有人受伤?”
五皇子脸色很难看,硬着头皮说,“刚刚传上来的,说是有四五个宫人压在下面,生死未卜……”他又紧接着道:“刚才已经有大臣入了宫中,怕是要向父皇参奏你,我们必须马上去找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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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事情真的太多,今天又搬家……明天不加更……我改名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