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着一个水盆站立在哪里一脸惶恐,水珠滴滴答答的从铜盆边缘滴落,刚刚的烟雾就是从这里升起。
石嬷嬷看到我们来了,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我心里顿时升起一个不妙的念头,不等她开口,我问道:“石嬷嬷,这是怎么回事?”
石嬷嬷支支吾吾,“姑娘的衣裳是没丢的……”
我沉声道:“那在哪里?”
她犹豫了一瞬,掐着张春香的胳膊把她拎了起来,拔高了音量道:“被这蹄子给烧了……”
“你说什么?”这回开口的不是我,而是若怜。
若怜三两步上前走到那堆灰烬旁,这时张春香突然道:“别看了,就是那件衣裳,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我双手不知不觉紧握成拳,怒火猝然而生,正欲要上前,却见若怜回过头扬手就朝张春香脸上扇去,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几只鸟儿振翅从枝头飞起。
若怜盯着她,从口中冷吐,“贱婢。”
张春香捂着脸,“你我同为宫女,你有什么资格打我,难道皇贵妃身边的人就是这般仗势欺人。”
若怜气急,皱眉喝道:“你算是什么东西,你的身份也敢与我相提并论?”
我走上前挡住若怜,刚刚张春香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我朝她冷声道:“既然同为宫女,你抢夺我衣物在此焚烧,还不知悔改,难道这一巴掌还打冤枉你了?若怜是皇贵妃的宫女,等同三品女官,如何没有资格教训你?”
张春香心知对这番话无力反驳,转过头不言不语。
石嬷嬷压着张春香跪下,张春香挣扎着,“嬷嬷……”
她话还没说完,石嬷嬷左右开弓就是两耳光扇在她脸上,“蹄子,两位姑娘若是没资格打你,我这把老骨头有没有打你?你这般张狂,难不成以为我管不住你了?”
石嬷嬷使了十足十的力,张春香被扇的两眼发晕,软软的跪在地上,殷红的鲜血从口鼻间涌出。
“洛姑娘,衣裳被烧如今却也无可奈何,老奴月俸虽不多,这些年却也有些许积攒,改日一定做一身衣裳赔给姑娘。”石嬷嬷说的殷切,说罢又踢了一脚张春香,“这蹄子老奴也一定会好好惩处。”
我面无表情道:“嬷嬷既然这么说自然也不失为好的处理方法,只是怎么好劳烦嬷嬷,张春香既然说我们没有资格责问她,不如移交慎刑司处理。”
跪在地上的张春香纵然,头脑却还清醒,她浑身一颤,慎刑司的厉害宫中人人皆知,她又怎么会不害怕。
石嬷嬷面色一凝,这件事情闹大了最讨不了好便是她,一夕之间我成了皇贵妃身边的人,若真让慎刑司去审问,她作为浣衣房之首必会受到牵连。
张春香扯着石嬷嬷的裙角,害怕的哀求,“嬷嬷救救我,我不要去慎刑司…我不要去那地方…”
“你惹出的祸事还有脸求我。”石嬷嬷一脸晦气的踢开她,转而脸上挂着讨好的笑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