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成和司机赵大刚。
故事并不冗长,但足够惊心动魂,张衡听完,已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自己的这几个手下,都是些什么货sè啊。
说完以后,向天亮就静静的等着,等着张衡从沉默中醒來。
张衡的反应,沒有想像中的那么强烈,向天亮心想,要么是张衡处变不惊,修为深厚,要么,就是他对姜建文和高永卿的所作所为早就了然于胸。
“天亮啊,我觉得你的处理方法,似乎有些不大妥当吧。”
“张书记,我觉得这是最好的。”
“哦,何以见得。”
张衡问道:“你可以把他拎出來,直接放置在阳光下。”
“您是说姜副县长吗?”
“对,一个败类嘛。”
“我同意,他是一个败类。”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现在的处置,完全是在保护他嘛。”
向天亮微笑着,颇含深意的说道:“我这样做,不但是在保护他,而且也是在保护高永卿主任。”
“噢……”张衡沉吟着说道,“言下之意,你同时也在保护我,对吧?”
“是这样的。”向天亮够率直的。
看着向天亮,张衡问道:“你认为,我也是一个象姜建文那样的人?”
“不,我不这么认为。”向天亮摇着头。
“这是真心话吗?”
向天亮微笑道:“张书记,我说的是真心话,但是。”
“但是什么?”
“张书记,我怎么想的其实并不重要,但是,别人会象我这样想吗?陈县长会这样想吗?市委领导会这样想吗?”
张衡怔了,向天亮说得沒错,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姜建文要是出事,高永卿倒是受影响不大,而自己却大为不妙,光“领导责任”一条,就足以将自己从一把手位置上拉下马來。
“你说得有道理,天亮,这一层,我考虑得不够细啊。”
“张书记,我只是一点不成熟的建议,您是领导,大主意还得您拿。”向天亮谦虚着。
张衡又习惯xìng的摆了摆手,“你不必自谦,你的思路应该是这样的,稳住姜建文,是重中之重,对不对?”
向天亮点了点头,沉吟着说道:“我对高永卿主任有信心,相信他能守得住自己,但对姜建文副县长,我沒有把握,一方面自己背着那么多事,另一方面,身边人又都在背叛他,他很难保持理智和克制。”
“嗯,所以你判断他会整出事來。”
“据我所知,他的xìng格有点,有点那个。”
张衡点着道:“不错,他的xìng格决定他绝对咽不下这口气。”
“所以,所以……”向天亮看着张衡。
张衡明白向天亮的意思,“你是说,让我去做他的工作,尽量让他不要闹出事來。”
“张书记,我认为只有你,才能劝住姜副县长。”
张衡默然。
终于,张衡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不说们的破事了,天亮,关于工作,你有什么具体的思路啊?”
向天亮心里松了口气,也笑着说道:“张书记,我现在只是名义上的副县长,还得在明天开始的人代会上过一回吧。”
“呵呵,那不过是形式主义,顶多是左手通过右手,走个过场嘛。”
向天亮当然知道,现在不是谈工作的好时机,更何况,有些工作上的想法,他暂时不想对张衡说。
留一手是必须的,因为信任还沒有达弋应有的高度,谁知道张衡会不会中途变卦呢?
而且,陈乐天县长那边,在惨败以后会甘心认输吗?
张衡的态度还是很真诚的,“天亮啊,县zhèng fǔ那边的工作,我对你是寄予了极大信任的。”
“我尽量不辜负领导的期望。”向天亮的表态也很直接,不提组织而说提领导,就是一种强烈的暗示。
“好吧,以后有什么事情或问題,你可以随时來找我。”
向天亮起身,知道自己该告辞了,“张书记,那我走了。”
离开张衡的办公室,向天亮沒去二楼找陈美兰,而是直接回到zhèng fǔ楼这边。
因为他相信,zhèng fǔ楼这边,一定比书记楼“热闹”。
所料不差,陈乐天县长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