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卢,我这人不喜读书,这对我沒有用。”
“那我,我……”
向天亮笑道:“你要是不要,我就把他交还给姜副县长了。”
“要,要,要……”卢海斌连声道。
贾惠兰更是连声道谢,“天亮,对不起,这书稿是压在老卢心里的一块巨石呀,所以他才这样失态。”
“理解,理解。”向天亮笑着点头。
卢海斌问道:“书稿的事,你是听章大姐说的吧?”
“对,老卢你不怪章姐吧?”
“不怪不怪,我谢还來不及呢。”
向天亮笑道:“不瞒你老卢和两位姐姐,我听说有这么一回事和这个书稿后,就想着怎么在方便的情状况下,能不能帮老卢你一下,正巧,今晚就有这么一个机会,我就帮你拿回來了。”
“今天晚上?”
“请放心,我大约是在一个小时前拿到的,我保证我沒有看过。”
“我相信,相信。”
章含好奇的问道:“天亮,我也正想问你,听老卢说,姜建文把书稿当成了宝贝,一直放在保险箱里,你是怎么拿到的?他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让你拿到呢?”
“关于这个问題么……”向天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着卢海斌道,“有些细节,我就不一一说了吧。”
卢海斌听出了向天亮的意思,能从姜建文家的保险箱里把书稿拿出來,当然不是什么正当和正常的手段,也许不用让女人们知道,以免她们徒增负担。
于是,他对贾惠兰说道:“惠兰,都这么晚了,你让大姐帮着,去整点夜霄吧。”
贾惠兰也是个聪明女人,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女人应该知道的,卢海斌一说,正好乘机和章含离开了客厅。
两个女人一离开,卢海斌就拿起书稿,主动邀请向天亮去了书房。
坐下之后,是向天亮先开的口,“老卢,你应该马上销毁书稿。”
卢海斌点着头道:“嗯,咱们谈完再毁,如果姜建文知道书稿回到了我手上,他一定会设法夺回去的。”
“这个你倒不用担心,至少在近期,他不会怀疑到你的身上。”
“哦,为什么?”
向天亮笑道:“他家出点事,自顾不暇,还有,他首先会怀疑自己身边的人。”
“天亮,还是要小心,我比你更了解他,他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是吗,我正好最不怕那样的人。”
卢海斌又嗯了一声,笑着问道:“费了不少心思吧?”
向天亮也在笑,“算是吧,有的事情,你做不出來,但我能做。”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最好不要留下后遗症之类的情况。”
“老卢,我要说的就是这点。”向天亮笑着说道,“你一定要一如继往,就象什么事都沒有发生过一样,我的意思是说,你就当作书稿还在他的手里一样。”
“这么说,你都安排好了?”卢海斌也是个明白人。
向天亮点着头,脸上有些许的自得,“就象你老卢会写文章,而我不会写文章一样,我一个多小时前做的事情,你也做不出來,总之,我已经做了必要的安排,从现在开始,我会采取一些针对你和贾姐的保卫措施,请你理解,这是以防万一。”
“我明白,我谢谢你。”
“请放心,一,他们绝对可靠,二,事情很快就会过去,三,你随时可以联系我。”
看着向天亮,卢海斌微笑着问道:“现在,该说说明天的事了吧?”
“明天的事?”向天亮故作不解,心里却说,当然了,我千辛万苦,就是为了明天常委会上的人事斗争么。
卢海斌笑着说道:“讲回报是俗套,但明天的常委会上,我是有投票权的,难道你不想和我讨论一下吗?”
“呵呵……”向天亮又一次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你是文人,又是前辈,有些事,有些事你是知道的,我真不知怎么开这个口啊。”
“比开姜建文家的保险箱还难吗?”
向天亮摇头道:“老卢,我理解你的处境,我确实不想为难你。”
“嗯。”卢海斌站了起來,來回走了几步,停在向天亮面前说道,“天亮啊,你我都算是吃政治饭的人,那就要记住政治的本质,要想吃好政治饭,首先的一条,就是要做到不要脸,在这方面,我就是个失败的例子,我这样的人,本來就不应该闯入这片世界,做个教书匠还马马虎吧。”
“老卢,你太谦虚了吧。”向天亮笑道。
“不不不。”卢海斌摇了摇手,坐回到椅子上继续说道,“说到吃政治饭,我就不如姜建文,说句骄傲的话,我觉得我比他优秀,他哪方面都不象是个干部的样子,却偏偏成了县委常委兼常务副县长。”
向天亮微笑着,“老卢,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呢?”
“因为我想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