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chūn南笑着说道:“首先我要告诉你的是,刘长贵和吉伟义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换句话说,他们是难兄难弟。”
“难兄难弟?这话是什么意思?”向天亮好奇的问道。
李chūn南道:“刘长贵今年三十五岁,清河市蓝田县人,毕业于东江省农业大学,三年前调來滨海县之前,是市农业局农技处处长,本來当得好好的,不知是什么原因,得罪了市农业局局长,就被踢出了市农业局,三个月后,市委组织部把他调到了我们滨海县三王乡当乡长,去年八月,他被县委组织部调到咱们晋川镇担任镇委书记,所以,刘长贵在咱们滨海县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县委哪个领导都不敢理他,更不用说想帮他了。”
向天亮微微一笑,心里说道,这样的人,不正是自己需要的人吗?
“姐夫,你继续说,那个吉伟义又是个什么情况?”
“吉伟义今年刚满三十岁,是咱们滨海县小港乡人,毕业于东江省师范学院,以前一直在市委办公室工作,四年前就是文县委办文秘科科长,但他是高度近视眼,就在去年底,也就是一个半月前,在审核县委书记张衡的一个讲话稿时,负责起草的人把一个数字搞错了,少数点往后多点了一位,把全县年产粮食四亿斤变成了四十亿斤,吉伟义看花了眼,这假数字就被通过了,张书记做报告的时候,当着全县上千名干部顺口就念了出來,结果闹了个不大不小的的政治方式,结局可想而知,吉伟义就被贬到了咱们晋川镇当镇长。”
“好,好啊……太好了。”向天亮拍着手叫道。
李chūn南笑道:“天亮,你不会吧,人家落难了,你还要幸灾乐祸?”
“呵呵……姐夫你不懂,这是政治,政治。”
“你是说,你要把他们收为己用?”李chūn南问道。
“对啊,这样的人,才是最可靠的啊。”
向天亮需要人,需要靠很多人來建立自己的关系网。
有人单靠直觉建立“关系”,有人则要努力不懈,才能拓展一点“关系”,前者往往难以预料结果如何,后者比较知晓拉拢关系的“天时地利”。
“关系”,通常要花一点功夫才能取得。
事实上,“关系”对一个官员來说,就是生命之线,和外界保持某种程度的“关系”,消息才会灵通,要是问他们这些“关系”是怎么來的,恐怕他们也答不上來,这种事并非是鬼鬼祟祟、见不得人的勾当,而是一般人成功的秘诀,他们了解“团结力量大”的道理,最后,练成了在最不可能的地方得到情报的神功。
善于拓展“关系”的人,是标准的社交高手,不管是在宴会、洽谈公事或私人聚会上,总是会掌握时机,对这些“沟通大师”而言,人生就是一场历险记,会议室、酒吧、街角、餐厅,甚至在澡堂里,处处都可以“增广见闻”,因此随时竖起耳朵,收听jīng彩的内幕消息或蜚短流长,只要你多走动,就必有收获。
最会拉关系的人,不但口吐莲花、左右逢源,而且,任何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他的法眼,他们就是天生的侦探或是记者,不然也应颁给他们“社会学”荣誉博士。
总而言之,人总是在心里想着身边的“关系”有无用处,看看是否能从双方的需要上做些文章,以使关系套牢。
此乃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向天亮的做法,无非是不劳而获,捡别人不要的人才。
“姐夫,看样子你和他们混得不错嘛。”
李chūn南笑道:“那还用说吗?首先他们是领导,我总得和他们搞好关系吧,其次,我是晋川镇zhèng fǔ所在地晋川街村的党支部书记,他们反过來也要讨好我吧,再者,我发现这两人很有水平,很有能力,平时就有意结交于他们,所以,我和他们称兄道弟,关系很铁。”
向天亮问道:“姐夫,我再问你,他们两个知道我调來滨海,并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后,到底是什么反应?”
李chūn南挠着脑袋想了想,“这反应可就大了,至少比以前更热情,而且更粘乎了,我感觉,好象他们很迫切与你见面,很希望和你交往,特别是刘长贵,他是从清河市贬下來的,和你见面的心情似乎更为迫切,这几天啊,几乎是平均一天两个电话。”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