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向天亮忙着合手作揖,“各位兄弟,大家辛苦了。”
一系列的繁文缛节完成以后。
邵三河指着队长姚明道:“姚明,还有小张、小王,你们坐到一边去。”
稍后,邵三河说道:“陈建,你和其他八人,刚才跟我出jǐng的兄弟,大家注意了,向天亮同志有几个问題要问你们,请你们把你们的回答,如实的写在纸上,不准交头接耳,不准不作回答,不准弄虚作假……现在,请大家准备好纸和笔。”
办公室顿时肃然,都是吃这碗饭的,谁都明白,这是在内部排查。
向天亮微微一笑,但是,笑意仅仅是一闪而过。
“各位兄弟,很对不起,我不对不向你们提出这样几个问題。”
向天亮看到了挂在墙上的黑板,慢慢的走过去,找到粉笔后,在黑板上刷刷的写了起來:
第一,在这以前,你认识我吗?
第二,你是在什么时候,知道我要调來滨海工作的?
第三,今天晚上,你是在什么时候知道我今晚到滨海來的?
第四,你跟着邵局长出jǐng回來的路上,有沒有单独离开过队伍,如果有,你离开有多少时间,是去干什么的?
第五,你有沒有发现其他人在回來的路上单独离开过,如果有,请写出他的名字,和他离开的具体时间段。
第六,你从现场回來直到现在,你有沒有打过电话,如果有,你打给谁,在什么时候打的,在哪里打的,用的是哪个电话,通话时间大概是多少,是什么事情?
第七,从现场回來直到现在,你的同伴有沒有打过电话,如果有,你打给谁,在什么时候打的,在哪里打的,用的是哪个电话,通话时间大概是多少,是什么事情?
沒有人开口提出疑问或反对,大家都埋下头去,在纸上写了起來。
邵三河召手让队长姚明过來,两个人走到一边,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不过十五分钟,开始有人完成了七个问題的回答。
谁都明白,所谓的七个问題,前三个完全是虚张声势。
真正要命的,是后四个问題。
向天亮坐到一张办公桌前,拿起先交上來的“答卷”,细细的看起來。
九个人九张“答卷”,向天亮以最快的速度看完了。
他抽出其中一张,又看了一遍,笑了笑,递给了邵三河。
邵三河看了看,微微的点了点头。
接着,他将另外八张“答卷”,卷成一团,掏出打火机点燃了。
邵三河的脸沉了下來。
“陈建,你需要解释一下吗?”
邵三河喊的是副队长陈建。
陈建三十多岁的样子,调來缉私队前,是刑侦大队重案中队的副队长。
一张略显苍白的脸,笑得有些勉强,“邵局,你什么意思啊?”
“交出你的配枪。”邵三河的声音,比室外的冬夜还冷。
“凭什么?”陈建一脸怒容,噌的站了起來。
向天亮和陈建是面对面坐着的,陈建站起來时,向天亮的身体突然弹了起來,以一个常人难以做出的动作,身体闪电般的坐到办公桌上,面对着陈建,近在咫尺。
更为匪夷所思的是,他盘腿坐在桌上,左手已是一枪在手,枪口正对着陈建的右手。
而脸上,则是温和的微笑。
“陈副队长,陈建,滨海环城乡人,高中毕业,当兵三年,从jǐng七年,立功不少,但只能右手使枪,枪法凑合,但掏枪速度一般,缺乏面对面格斗的实战能力。”
陈建的脸,苍白得象一张白纸。
“向天亮……你,你出手够快的……”
向天亮继续微笑着,“还有一点,我的枪,永远是不关保险的。”
陈建的身体颤抖着,额头上,竟蹦出了汗珠。
邵三河黑着脸,伸手挥了挥。
队长姚明走过來,下了陈建的手枪,拍着他的肩膀按回到椅子上。
向天亮也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各位,我说明一下,在今晚以前,你们邵局长已经做了大量的工作,陈建早就被列入了目标,我只不过是凑个热闹罢了。”
陈建终于回过神來,冲着向天亮和邵三河嚷嚷起來。
“向天亮,邵局,你们凭什么怀疑我?”
向天亮一边点烟,一边笑道:“现在沒我的事了,让邵局长告诉你吧。”
“邵局,你不能冤枉我啊。”陈建嚷得更响了。
邵三河冷冷一笑。
“陈建,实话告诉你吧,一个半月前的那次围捕行动失利,你就进入了我的视线,那个蜜蜂帮每次都能侥幸逃脱我们的追捕,沒有内部泄密,那他们就是神仙下凡了。”
“证据,你拿证据來。”
邵三河说道:“好,我就把你今晚做的事,告诉你和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