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解淦,让连解淦转告孙剑佛,比自己直接向孙市长汇报要好得多。据他所知,连解淦跟孙剑佛关系非常不错,连解淦原来是孙剑佛的老下级,连解淦能担任东城区的区长,跟孙剑佛有很大的关系,告诉了连解淦,也就相当于通知了孙市长。
“这就对了嘛,今天是星期天,哪能不好好喝一杯?”连解淦高兴的说,只要武邦致能来吃这顿饭,他就放下心来,肖宏利的事,哪怕真的出了问题,也必然不是什么大问题。
当路留时看到武邦致一脸铁青的突然出现在自己办公室的时候,心里一咯吱,马上明白肖宏利的事可能出问题了。其实已经有人向他说起过,程凤林在打听肖宏利的事,现在武局长来了,显然程凤林打听到了什么。
这事怪自己,没有把问题考虑清楚,他只叮嘱过相关人员,要注意保密。可是却没有提醒他们,对局内的人,也要保密。
“武局,这大星期天的,你怎么来了呢?”路留时连忙站起来,谦卑的说道。
“我怎么来了?你难道不知道?!”武邦致铁青着脸,冷笑着说道。
“来,武局,请坐,先喝杯茶再说。”路留时笑吟吟的说。
“你路局长的茶我可不敢喝,说说吧,肖宏利是怎么回事?”武邦致大刀金马的坐着,冷着脸问。
“武局,你看看吧,这是肖宏利的材料,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一个黑社会头子,如果不把这样的人打掉,我们还配穿这身衣服吗?”路留时把肖宏利的材料拿出来,一桩桩、一件件的向武邦致汇报着。
武邦致静静的听着,脸sè越来越缓和,但听到后面,他脸上又开始严峻起来,肖宏利真他娘的太混蛋了。
“武局,现在人已经被刑警队的人带走了,我给了他们二十四小时,他们的呼都留了下来,就算是我,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路留时轻声说道。
“好嘛,来了招上屋抽梯。”武邦致瞪了路留时一眼,淡淡的说。
“这也是武局领导有方。”路留时讪笑着说。
“少拍马屁,我告诉你,明天上班之前,你们得去东城区政协办个手续,肖宏利毕竟是政协委员。”武邦致叮嘱道。
“武局,你放心,像肖宏利这样的人,别看在外面狐假虎威,到了这里,什么都得倒出来。”路留时坚定的说,他也知道肖宏利是政协委员,可是政协委员与代表还是有一定区别的,如果他是代表,还真的不能这么突然把他抓走。
“希望如此吧,要拿到真凭实据,把案子办成铁案。但是案子以外的事,一定要慎重,记住,我们局,不是纪委。”武邦致叮嘱道,这件案子牵连甚广,一旦肖宏利开了口,不见得就是什么好事,像他这样的人,跟区里、市里都有关系,他的公司这几年能发展得这么快,这些关系想必都不是什么一般的关系。真要是他张口就咬,还不知道会引出一场多大的地震呢。
“局长,你放心,到时我会亲自过问,同时也要请你最后定夺。”路留时马上说道,跟政府关系亲近的人,如果出了问题,那就真的是大问题。
“好。但是这件事东城区的连解淦,甚至是孙市长都已经知道了,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武邦致说道,既然程凤林已经告诉了自己,他未必就不会告诉别人。而且这件事连解淦也在过问,必须给他一个交待。只不过路留时要承担的压力就会很大,但这也是他应该预先想到的结果。
“武局,不就是个肖宏利,怎么把孙市长也招出来了?”路留时惊讶的说,连解淦跟肖宏利有很深的关系,他知道。因此连解淦这个时候跳出来,他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可是孙市长竟然也过问了这件事,可就透着古怪了。
“什么叫‘招’?我跟你讲路留时,因为这件事如果把你撤销职务,你可别有什么想法。”武邦致哼道。
“武局,到时你可不能不管我啊。”路留时苦着脸说道。
“我管你?事前不请示,事后不汇报,这个时候想起我这个局长啦?”武邦致哼道,这件事从头至尾,路留时就没向自己汇报过,而且他把肖宏利拘传了之后,还向自己隐瞒了消息,要不是这个肖宏利太可恨,他一准把他给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