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有千斤般重,体内一阵疲惫感涌了上来,悬崖底下是什么,迎接我的是什么?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想了,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闭着眼睛,耳朵旁边忽然传来了一句熟悉的:……
“杠……杠”牌局又开始了,一生杠牌却不能胡牌……我欣喜得睁开眼睛,就望见自己躺在小胖纸的怀中,小胖纸抱着我,往着上空飞去,回到了山洞里。
“杠杠……杠杠”小胖纸讨奖似的拍了拍胸脯,像是在炫耀:哥棒吧。然后转过身,望着钉死在悬崖壁上的蛊雕,那抹散发着赤色神亡的巫神锏,眼中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不是韩朵,这是韩朵机缘巧合遗留下来的法器。”陈海生摇头,小胖纸欣喜的神采瞬间变成了黯然。
“爸爸,爸爸”小川流着眼泪,望着往天空中下坠的六翅金蚕哭嚎。
刚刚那一锏,透过金蚕的头颅钉死了蛊雕,巫神锏不愧是梅山教的不世神物,在透过金蚕的头颅时,赤色神芒如燎原的星星之火,迅速吞噬六翅金蚕的神魂。
金蚕喋血,从上空坠落,只是他没有被汹涌的河水淹没。快要接触到河水时,他的身躯忽然静止,宛如被一股精神念力托着。
“咔擦,咔擦”金蚕的模样在变幻,在眨眼间幻化成了一个金光流銮的黄金巨人,巨人身上千疮百孔,伤口里不停的往外流着血液,可是,他紧握着拳头,始终都没有倒下。
“纵然身死,亦绝不屈膝向天”身躯血迹斑斑,体内却如有骄阳绽放,眸子熠熠生辉,像是在向天宣告古家人不屈的意志。
“小川你记得,只要我们站着,这个世间就没有什么可以打倒我们,即便是死,我们也要站着流干每一滴血液。我们的意志,即便是天也不能让我们屈服。”喋血的古川宛如金甲巨神,身上却有一股大魔性,他抬头仰天,哈哈大笑。
那浑身是血的身躯始终没有跪下,哪怕被赤色神芒在燃烧着他的躯体,伤痕累累的双膝始终没有动摇一分。
哪怕最后一丝灵魂被赤色神芒燃烧殆尽,身躯化为光点融入山河时,那双腿依然坚挺笔直,散发着神光的眸子,依然桀骜不驯的望着头上的天。
这就是巫,每一个大巫都有不屈不饶的意志,这一生不敬天地鬼神,唯我独尊,敢以五尺之身,迎战诸天神佛。
“巫,是远古时候的鬼神神,也是天地最为忌讳的魔。所有道教的法术,源远古留下来的巫术而创。但巫人天生好强,不像道教一样遵从天地,自然。”陈海生油然叹道:“或许,这就是巫族灭绝的原因吧?”
無悔眸子含泪,语气却浑是骄傲:“大哥,是个顶天立地的真男人。”
“同为祝由的后人,为何我没有这般坚屈不饶的意志。”我拽紧了拳头自问。
大战之后,遍地狼藉,连吹进山洞的风也多了几分哀愁。每个人的心情都大不相同,有人在悲伤,有人在感叹,而我却在疑惑,我感到内心深处有一样东西在熊熊燃烧,可这感觉却稍众即逝。
在千百年的岁月流逝间,巫家的后人似乎失去了什么,就连血脉里的意志也开始淡薄了吗?我扪心自问。
“杠,杠……”小胖纸忽然惊恐的叫了起来,手指着山洞外的远方。
众人朝他指着的方向看去,不由狠狠一惊,围在了一起。本来应该已经魂飞魄散,应该被巫神锏彻底吞噬的蛊雕,此刻却有了新的变化。
周围笼罩起魔神般的黑雾,身体在暴涨,黑雾之中隐约露出狫山的头颅,还有他那愤怒的大喊
“古川,你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了吗?不,永远不能,即便我死,也要古家,要安南给我陪葬……吾,以吾身,吾魂,断轮回契机,愿永生永世……”狫山的头颅状若疯狂的大喊。
陈海生脸色一变,惊叫道:“不好,他在立像同归于尽的血咒,断了轮回的机会,将魂魄与躯体奉献给某位尊邪神,借邪神的手来消灭我们。”
陈海生立即催动了巫神锏,加快了吞噬的速度,然而一切都晚了,蛊雕的身躯暴涨,轰得一声自爆,精气与神魂化为一团黑雾,飘向了北方。
又是血池……那个方向是血池,那团黑雾稍众即逝,快得不可思议,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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