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体之上,有些人把他们搬到了鸡鸭等畜生身上,人治好了,鸡鸭就会死亡。但这种方式过于残忍,救了一人,但是也害死了一灵。
爷爷生前替很多人搬走了瘤子,而这颗老杨树,就是这么瘤子的承载体,每一次治好了一个人,爷爷都会摆下水果,插上黄香,虔诚得跪在树底下,一直到香燃烧完。
他跟我说,草木都是有灵性的,他帮你救了一个人,这是他的功德,而你伤害了他,是你的不对,所以,你要虔诚的供奉他,给他香火,忏悔自己的罪过。
一直跪倒香燃烧完,我这才将水果搬了回去,在屋子里收拾了下平时乱扔的医书,分拣好采摘来的药草,看到神桌有些脏了,我又打来一桶水,擦洗起了神桌。
刚才替洋老头治病时插起的香如今还没烧完,正当我拿着破布,靠近香炉时,眼睛却是不由自主一凝。
香炉上,三支香整齐的燃烧着,看似是燃烧,其实是已经熄灭了,熄灭的是左右两边的香,只有中间那一支,还泛着红光,红光上飘出的烟,居然是微弱的黑色。
我眨了眨眼睛,再仔细凝视,发现自己并没有看错,飘忽的烟雾的确是黑色无疑。确定了之后,我心里不由自主的咯噔了一下。
三长一黑香,家中进鬼神,中间那支不灭不熄,就代表着鬼神在中宫的方位出现过,也就是天医堂的厅子里。
这三支香,是为了给洋老头治病才插上去的,莫不是刚刚有脏东西进了屋子,所以香炉上的香才烧成了这幅模样。
仔细回忆刚才屋子里的人,我并没有觉得他们有什么异常,而这时候,大腿上传来的一阵麻木抽搐,打断了我的沉思。
那种麻木的感觉再度涌上了我的身躯,触动着我的脑神经,我咬牙挺了好久,几乎就忍不住晕厥在了地上。
这一次的痛苦,似乎比以往时候来得更加猛烈了,痛苦逝去时,我的脸上已挂满了苍白的冷汗,脑神经也感到了阵阵疲惫,直接扑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晚上七点多钟,我才从床上醒了过来,做了晚饭,约莫是八点钟的样子,院子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开门一看,是今天早上来过的村长。
我将村长迎了进来,大家坐下以后,我问他:“村长,这么晚了,你过来有什么事吗?”
村长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话匣子不沾边的问我:“一鸣呀,明天晚上,你到祠堂那去,跟咱们村里的几个叔父开个会,投一下票。”
“开会,开什么会,村长选举不是没到吗?”我感到莫名其妙。在很久以前开始,杨古村就有这么一个规矩,要是遇上大家意见不合的事,就开会表决,表决的人多半都是村委会和村里一些德高望重的叔父。
若论年纪,我肯定没资格进入祠堂里,可打从这个规矩立起时,村里人觉得陈家为杨古村做过很多善举和贡献,于是乎,祝由陈家手里就有了一票。
不过,一般来说,我也就是在村长的选举的时候过去打个酱油,打着瞌睡走过场而已。距离村长选举还有些日子,如今村长忽然让我去开会,这不禁让我有点儿一头雾水。
“不是选举,是关于万寿山的事,咱们投一下票,给不给那些大官挖掘。”村长抽了口水烟筒,缓缓道。
我皱眉说道:“万寿山,好端端的,为什么开挖万寿山呢?”
“这我也不太清楚,只听那个洋人教授说,万寿山里面,可能有古墓。”村长道:“就是那什么南月……”
“南越国?”我楞了一下,疑惑道
村长忙点头说:“对对对,就是那啥子国的古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