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淫羊藿是仙灵脾的另外一个药名,我轻轻“嗯”了一声,将这块枯死的药干放进了我的挂袋里,静等昏迷的刘金牙醒过来。
过了好几分钟,我等得很不耐烦,直接拿盆子装了一盆水,哗一声浇在刘金牙的脸上。
刘金牙一醒来,便迎上了我快要喷火的眼睛:“说,你为什么要造畜,拆迁村的古宅又是怎么一回事?”
意料中的恐慌并没有出现在刘金牙的脸上,他一改之前对我的恐惧,认命似的抬起头,闭着眼睛道:“竟然你都知道了,那就下手吧,我无话可说。”
“以你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杀死沈公的师弟,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刘金牙死不悔改,仍旧在沉默,看样子,是在掩饰着什么。
我强压着心中的愤怒,冷道:“想想生你养你的杨古村,想想那些被你造畜的无辜孩童,难道直到现在,你都没有一丝忏悔吗?”我试图挽回那颗已经堕落万丈深渊的心。
“你知道吗?就刚才,我杀了一条小生命。一条本来可以在螺山上快乐修行的小生命,可是他被坏人摘下了,毁了灵根道行。它本来心中应该有怨恨,可是他竟然告诉我说,他不愿意见到血光,求我把他给杀了。”我深呼吸一口气,对刘金牙说:“我记得的,你也有过一个孩子……”
“不要说了,”提起那个夭折的孩子时,刘金牙朝我愤然一吼,神色很激动。过了很久他才沉默了下来,沉默着的他终于说道:“是一个老人,带着红花翎的老人,是他命令我这么做的。”
果然,沈公猜测的没错,这一切的背后,真的还有另一个人。
刘金牙告诉我说,这一个古怪的老人,和我陈家也有仇恨,具体的始末我不知道,也不记得陈家曾经和这个老人结怨。但刘金牙说,这老人曾经和我爷爷交过手,后来被我爷爷打伤,昏迷在螺山的山丘上。三年前,刘金牙上山收蛇时遇见了他,他以重金许诺,心动的刘金牙将他救了回家。
再到后来,老人得知刘金牙也曾和我陈家结怨,又深谙造畜之法,就和刘金牙达成了交易,交易的东西,自然是钱和畜。
起初时,他们害怕我爷爷,哪怕是我爷爷死后,他们都仍犹豫着不敢动手,直到发现我爷爷是真死了,他才命刘金牙四处造畜。
每一次作案的流程是这样子的,刘金牙先将这些孩童诱拐回家,造成畜之后,都会把他们放到古宅的那女尸身上,盖上铜棺。女尸是哭老人故意放那的,为了守护那些收好的畜。
之后,到了每月的十五月圆时,老人就会来将这些畜领走。
“他的衣服上有一个大大的哭字,让我管他叫哭老人。那些畜是他用来疗伤的,还有,村里的孕妇流产,也是他做的。”刘金牙说完,望着我平静说道:“你现在,还想知道什么吗?”
“还有一个问题。”我望着他问:“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起初时,我们是因为对你陈家的仇恨而走到一起,他被你爷爷打伤,而我的父亲是被你爷爷废了修行。再到后来,自然是因为一个钱字。”他说出理由时,模样非常平静。
“他给我钱,我理所当然替他办事。”刘金牙望着我,不以为然得笑道:“我祖上都是有钱人,只是文革批斗,所以才没落了。我不想生生世世蜗居在这小山村内,更不想遭人白眼的活着。所以,我选择了和哭老人合作,我只想要更多的钱。”
我望着他,问道:“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对和错吗?”或许,像刘金牙这样的人太多太多,而我不是他们,无法理解他们这扭曲的思想
“有想过,甚至也忏悔过。可是相比起贫穷的痛苦,这些对与错又算什么?何况,对和错不都是人来定义的吗?我比他们强,我说的不都是对的吗”在我未曾留意的瞬间,刘金牙拿起地上的匕首,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我反应过来,匕首已经捅进了刘金牙的心脏里。
“陈一鸣,若是你想找到那哭老人,就去马姐家吧,算算日子,也该不远了。”刘金牙咧起嘴巴,莫名其妙的一笑
这句话令我感到迷茫,要找到哭老人就去马姐家里,这是什么意思?
迷茫之后,我的心忽然莫名的一紧,两个本来毫无联系的人却使我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马姐,恐怕是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