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大了以后,吸魂来滋补。一个躯体没了魂,那孕妇产下的,当然只会是一个人形肉瘤。
“沈公,你说,村里里频临出现的死胎事会不会……”我喏喏说到一半,沈公却猛地给我打了个眼神,摇了摇头,又在手掌心给我画了个圆圈点醒我。
我顷刻明悟,将说出来的话收了回来。沈公这是在提醒我,对方既然能将明儿的魂魄打散,那也一定有可能用手掌圆光,或者水盆照镜盯着这里。
“来来来,吉时到了,是时候打斋破地狱了,耽误了良时可不好了。”沈公晃悠悠的站起来,在徒弟的搀扶下到了八仙桌前,开始念起了超度经。
仪式走过,流程走完,时辰也到了凌晨一点,死婴被装在棺椁里,由几个抬棺人抬着,准备送到山上去安葬。
父母双亲不能出面操办,出殡的事须由我这孝哥带上山。临走的时候,沈公悄悄的把一块八卦镜递给了我。
“一路小心,早去早回。”临行前,沈公小心翼翼的嘱咐。
我不敢大意,拿过八卦镜放进口袋里,又把白布条绑在额头上,领着四个抬棺人出发了。我原本也担心路上会出现些小波折,但没想到事情顺利的出乎意料,一直到死婴安葬进了风水地,都没出现过什么怪事。
死婴被安葬入地,张家人嘱咐的事办好了,我的心才放了下来。还没松口气,几个抬棺人聊家常的话却顿时又使我心中一紧。
他们聊天的内容是在议论这死婴和邻村发生的事,他们说,邻村今天又有两个孕妇因为难产死了,孕妇的下体裸露出的半截躯体,和刚安葬的死婴一模一样。
说者无心,但听者有意。我这才忽然想起,制造一字神散的主要药材鬼臼草没有了。死胎事件的原因我暂时找不出,但这一字神散我必须得备好。不然再有孕妇流产,那就是一尸两命。
想到这,我连忙转身对他们说:“几位大哥,你们先回去,趁着路程近,我要到隔壁山上取些药草。”
“一鸣小哥,这三更半夜荒山野岭的很不太平呐。你要取药草,还是等明天再去吧。”一个同村的汉子劝到
“不,救人如救火,我现在就走。”说完,我转身快步跑向了隔壁的螺山。
远远的,我听到身后的他们还在议论,有人在不解的问:“哎,这小哥是谁,性子风风火火,倔的过分呀。”
身旁人用得意洋洋的语气回答:“他,是咱杨古村神医陈满星的孙子。也是他,救活了好多个难产的孕妇,顶呱呱的好医生。”
但是对我来说,我只是在做自己应该做的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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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山是杨古几条村内盛产野生药材的地方,也是我常来之地,只是这三更半夜采药,我却是第一次。所以,视线难免会遭受到阻碍,也大大拖延了寻找鬼臼草的时间。
忘了被荆棘刮破了几次,终于,黄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借着惨白的月光,在山腰上采到了几株鬼臼草。
为了节约时间,我忙装好药草,原路折回。行到半路,我才忽然发现这四处的环境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不知从何开始,有些像萤火虫,一点一点的白光在空中飞舞着,洒在寂静清幽的山上。山上没有风,但山腰下并排着的几颗杨树却不停的发出簌簌,簌簌的声响。没有风,脚下的野草野花,却都微微弯下了腰。
这些古怪的现象,我似乎在哪儿见过。想了好久,我才记起,我在书上看过,百草折腰,老树点头,天之灵光洒,这是有植物要开窍的迹象。
似乎为了印证我的想法,空气中的白点开始朝一个地方汇聚。我刚在杂草中蹲下身子时,远处,一个小婴儿出现在了我的视线内。
婴儿只有一个巴掌大小,全身被一片白蒙蒙的光笼罩着,他的四肢还不能说是手脚,只是一小节的莲藕,撑在绿草地上,像个刚学步的婴儿艰难的站立着,点点的白光,正慢慢的将他包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