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问题的所在,找清楚到底是鬼神做崇还是风水出现了问题,所以我把几个肉瘤要了回来,加以研究。
这一天,我如常的掏出肉瘤,把在手中细看,研究了几个时辰之后,我放回到酒樽里,开始配药。
就在我刚拿出药材放在桌上的时候,门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的敲门声,我推开门一看,村里的牛二叔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对我说:“不好了一鸣,你快去看看,张婶的媳妇要生了,要生了。”
这句话如同一个魔咒,令我心里一紧,连忙背上药箱,拿着一字神散,和牛二叔跑了出去。
出事的地方是一家农村的小院落,我刚走进门口,里面便传来了女人的痛苦的尖叫声以及老人们哭拗的声音。
“一鸣,快,你快进去救救阿秀,她快不行了,我求求你呀。”看到我进门,张婶便朝我扑了上来,手刚抓住我的肩膀,便立即激动的哭昏了过去。
我快速抓起药箱,三步做两步冲进了房间,刚一推开门,一股浓烈的腥臭就朝我熏了过来,一个年纪二十多的女人躺在床上,面容扭曲,痛苦的哭喊着,豆大的汗滴从她额头上滑落。
她的大腿一侧盖着块大红布,双腿朝两边岔开,血液在隐秘处流出,染红了半片床榻。这女儿是张婶的媳妇阿秀,她正在生孩子。只是现在这情况,别说孩子了,恐怕连大人都难以保住。
“又一条小生命……。”我心中一声叹息,往阿秀的双腿上匆然一瞥,只见一个一条竹子大小的紫黑色肉瘤子卡在她的下阴中间,肉瘤上粘着一股薄薄的粘液,两只小黑豆的死眼正对着我站的方向。
这时候,阿秀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眼看着两眼一番,就要晕厥过去了,我连忙催促一旁的接生婆子:“快,快点儿稳住她的呼吸。”
接阴婆子哭丧着说:“这没法子接呀,肚子里的娃已经死了,出不来了,她的*那么小,孩子出不来呀。”
“我怎么不知孩子已经死了,我是让你稳住她的呼吸,别让她昏死过去,不是叫你继续接生。”在我怒吼了几声以后,那接阴婆子才算回过了神。
接阴婆用最简短的办法教床上的阿秀平复呼吸,趁着这时间,我急忙跑出院子,火急火燎的让大家替我搬来药煲和煤炭炉,倒下药散和药材,熟练的煎起了药。
约莫是一个小时过去,阿秀的呼喊声渐渐弱了,生死攸关的关头,药终于煎好,顾不上将药吹凉,我端着就跑进了接生房里。
盖在阿秀大腿上的红布已经掉落了在地上,她的下体连着两块小肉瘤,那是孩子的双脚,孩子整个下身都露了出来,只是那裸露出的部位都呈现出紫黑色。
我坐到床边,让两个婆子扶起阿秀,接着便掰开她的嘴巴,将正碗药汤往她的喉咙里倒了下去。
药汤入喉没多久,阿秀惨白的脸色一片潮红,接连不断的发出了高昂的尖叫,身子上下不停的抖动着,在大家的鼓励下,阿秀使劲将卡在下体的小肉瘤给憋出来。持续了几分钟的尖叫声里,肉瘤一点一点的慢慢滑出,紧接着扑通一声,面团似的小身躯滑落在地上,肚脐上还连着胎盘……和一截长长的脐带。
“呕。”饶是我见过无数次这样的情况,却仍是无法忍受,跑出院子大声呕吐了出来。
又过了十分钟的时间,屋子里忽然安静了下来,一个犹如小脸盆似的肉瘤被接生婆端了出来,这肉瘤的五官四肢挤在一起,活生生的像碗紫色的芝麻糊。与之前我见到过的,都是一模一样
听到阿秀排出了死胎,度过了危险期,一家子人都顾不得接生房里的污秽,一窝蜂的钻了进去。
院子里只剩下刚排出来的死胎,还有我,以及那双手还在不停发抖的邻村接生婆。
望着那挤成一团的紫黑色死胎,我的心情越来越凝重。
这到底是第几个了,第十个,二十个?不,或许已经多得我记不出清楚了。这一年以来,杨古村像是中了邪似的,每每有孕妇临盘,到头来生下来的都是死胎,或是胎死腹中,一尸两命,就连接生婆,也接连二三的被死胎吓死了好几个。
此时,杨古村的上空,弥漫着一层重重的阴霾。老天爷似乎对这平静的小山村产生了怨恨,要他封门绝户,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