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是绝对不肯落下不好这等名声的,能够将迂腐包装成方正,他自然也是有一定能力的,至少在装模作样方面,更何况现在是在外人面前,“兄长,弟绝不曾做什么害人之事。若是你再这般不依不饶,咱们还是到老太太面前理论一番吧。”
“你这是在用老太太压我不成,难不成我这个当兄长的,还教训不得你这个心黑的东西了?”贾赦也不傻,作为哥哥,有些时候还是有点用处的。
还好贾政身边那些清客相公们都是腿快的,两个人闹了这么个时候,他们都逃的没了人影。
只是离开归离开,该知道的也听到了,自然是挡不住人家的议论的。
“赦公委实过分了些,这等事情,怎能不调查清楚便大声吵嚷,怀疑兄弟呢?”
可是也有那些个心思多的,“这种高门大户,说不清楚的事情难道还少吗?”
“政公不曾袭爵,便住在正房,家中太太更是掌管府中大权,若说真是没甚想法,怕是也不会有人相信。”
贾政身边这些所谓的清客相公们,也不过是扒着他混口饭吃,本身没什么大学问,文人的素养怕是更没有多少,遇到了这么个有意思的事情,如何能不说上两句?
恐怕贾赦自个儿都没有想到能有这样的效果。
只是他现在是来不及考虑这么多了,贾母正虎着一张脸瞪着他,“你莫不是疯了,老婆子我还没死呢,你就想要把你弟弟给赶出去不成。”
贾赦跪在地上,原先的那些个神气劲儿是都没了,“儿子不敢。”
“不敢,我看是没人比你的胆子更大了。”贾母极为愤怒,这个家里竟然就乱成了这么个模样。
贾赦却也有自己的理,“若不是他们谋害,我的孙儿怎么会就这般没了?”
贾母一听到这个,就恨不得一拳打死王氏,这等的蠢妇,把个家里弄成这等样子。
可是嘴上还要说道,“我已是问过了王氏,她却说自己不曾做下这等事情,说不得也是冤枉了她。”
贾赦听她这么说,心里面更是恨的不行,都这等时候了,证据都这么明明白白的摆着,这个老太太还能说这样的话,真的是偏心的已经没边了。
“那倒是谁暗害了我的孙儿?”贾赦装成一副心疼的模样。
贾母想到他都这个年岁了,连个孙子也不曾有,也有几分无奈,只是这次的事情,却不能就这样安在二房的头上,不然的话,她这么多年来的计划,就白搭了。
王氏再不好,也还是元春还有宝玉的母亲。元春现在在宫中,日后说不得还是有大造化的,不能让她有个担了恶名的母亲。
可是大房这一次吃了亏,若是不弥补一二,说不得他们得闹成什么样子。这般想着,贾母便开口了,“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婆子肯定让人查清楚了,老大你放心,定然会给你个说法。”
贾赦对此几位不相信,除了把贾政一家子立刻赶出去,他都觉得贾母是在偏心。只可惜,作为儿子,他的话还不能说的这么明显。
只能心里面不情不愿的答应了,“老太太说的是,绝不能让琏儿与凤丫头就这么被人欺负了。”
贾政听了这些,好难才压制住心里面的震惊,怎么回事,莫不是事情真的是自己房里那个蠢妇做下的?
整个人都觉得有几分发懵,不知道到底会是个怎么样的处置结果。
却听到贾母那边说道,“至于王氏,我已经罚她闭门思过了,不管怎么说,事情都是由她而起的。”
贾赦对这样轻轻拿起,说不得还得要轻轻放下的惩罚一点感觉都没有。
而贾母自然也明白,这个时候怕是还要弥补一二,王熙凤的身子不合适,王夫人又被关起来了,李纨是个寡妇,更从来不曾操心过管家事,家中的女孩们年纪又小,贾母迫不得已,只好将管家权暂且交到邢夫人的手中了。
只是对于那个儿媳妇,她是极端的不放心,直接说道,“老大家的也不曾管过家,府上的事情都一应有章程,便按照想成开办也就好了。”
这是把邢夫人给限定死了,让邢夫人没什么换上自己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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