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高兴。”高虹伸手去搔表妹的腋窝,两人便嘻闹起来。
时不到十点钟,方明达建议他们去拳击馆瞧瞧,以此来消磨时间,风平没有反对,他不是个固步自封的人,亦想博采众家。
教练还是罗永利,迎上来寒暄了阵,对风平道:“老弟何不上台展示下绝技,包括我在内都对您佩服得五体投地。”
风平行抱拳礼却摇头道:“既称绝技,则不可示于人,望罗教练体谅。”
“老弟言重了。”罗永利忙回礼。
他哪知风平自忖拳重,最近情绪又不怎么稳定,怕误伤了人大家都不好看。而罗永利其实也只是那么一说,谁敢跟戴着拳套就能击飞壮汉的强人交手呢。
正在这时,有人在厅口冷笑道:“怕受伤就别来拳击馆转悠。”
众人寻声望去,却是一男一女大步走了过来,女的是个四五十岁的半老徐娘,姿色虽然不差但浓妆艳抹让人有点反感。男的是个巨人,两米开外的身高丶近三有斤的重量踩得木台“咯吱”作响。
“珍姨。”高虹认得贵妇,便打声招呼。
那妇人应了声,却把目光盯在梁心怡脸上仔细看了会后又转向风平,以居高临下的口吻道:“咱俩见过面,你应知我是谁。”
风平失笑,道:“当然,怎么,没事跑猛汉多的地方解闷来了。”语气轻薄的很。
众人无不失色,都想不出他缘何如此对这贵妇说话。
贵妇就是余爱珍,为爱子的事她特意请来这个力大无比的亲戚随时准备要风平好看,这日打听到这小子出了部队,便尾随而来。她亦被风平的态度所激怒,再风骚的人
也知背背大家的脸啊!当下指使巨人:“摔昏他,上午我让你吃肉。”
巨人叫余宝,从小异于常人的他没上过几天学,十几岁就到工厂里上班谋生,没办法,单是一顿一二十个馒头的饭量,就不是任何一家都能养活得起的。
“你真是要我好看啊!”风平叹息,余宝象压路机似的巨大身躯任谁都三分怯劲。
余爱珍笑了,她先制止余宝的往前脚步,贴到风平耳边低声道:“若怕了,就离开那姓梁的女孩,姐姐我会弥补你的。不然就等着丢人吧。”
风平笑了,反问道:“救护车准备好了没有?他这么大块,怕是不好抬啊。”
余爱珍沉下脸,斥道:“我知你很能打,所以给你找个人帮你松松筋骨。”说完即随众人走下台去,不识时务的人只有该得到教训后才懂事!
一力降十会,风平面对欺上来的傻大个亦不敢丝毫掉以轻心,被抓住了岂能有好,压也能压个半死不拉活!但他不忍给对方重大的伤害,那只会让他良心过意不去,还会落个欺负“弱者”的罪名。
眼见从一开始就没发声的对方眼里凶光大露的逼近抓他双肩时,他陡然拔起在半空中挂住余宝的脖子抬膝撞击他的上胸,而当击中的同时,他唯恐没提内劲的力道不至于弄倒对方,又用肘横在余宝的左侧脖梗上,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
结果出他意料,在他除了没用内劲而几乎全力的打击下,人家余宝仅退了几步并未摔倒,近三百斤的体重抗击打的能力是超强的!而更令大家啼笑皆非的是,余宝终于出声了,双手一捂胸一护脖子号啕大哭起来声震大厅。
疼,从小到大从未像今天这样疼过,智力不及常人的他索性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让你姨给你买好多肉吃,吃她个好几天,吃穷她个臭娘们。”风平对余宝撂下这句话后,匆匆下台招呼两女就走,后续的事他处理不了!
刚出厅门,方明过追了上来,笑道:“那么大的个子那样哇哇大哭,真有趣。”
“你不去劝?”风平奇之,毕竟是他的地盘啊。
“忘了告诉你们,我已将这里转手啦,待明天拿到钱后就换姓和招牌了。”方明达微笑。
在一家不错的酒店包间里,方明达在三杯过后,叹道:“你的速度和力量是我见过的和听说过的所有高手中最强悍的,不凭此扬名天下真太可惜了!”
“是啊,举手投足就能解决的事,还能名利双收,为啥不干呢?”高虹亦奇之。
风平这次认真地答道:“这其一我不是爱慕虚荣的人,做公众人物只会让我不开心颜;其二哥哥我自负不笨,非以身体谋生不可?
那跟受人颐指气使的武夫有何区别,我自不会任人摆布;第三亦是最关健的恰是不足以为外人道也。总之我认为要实现自己的最大价值不一定非得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有许多道理可供人选择的。”
“对。”梁心怡赞同地又道:“拳赛不可能不伤人,花那血腥气的钱会使人别扭的!”
方明达彻底死了再劝的心,叹道:“本来我还想做你的经纪人来着,看来只好放弃了!”
稍顿,似想起什么的又对风平道:“其实跟拳赛有关的还有个来钱快的门路,不过得看眼力如何。”
“说来听听。”这次是风平起了兴趣,他自感眼力超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