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
风平打断他的话问道:“那你为什么对我下手这么狠?不知道记大过要记入档案回去后不好安置吗?”
越说越来气,又历声地用最狠历的大白话质问:“这样对我,我没把你的孩子撂井里吧?”
“你千万不能这样想。”林庆方寸大乱,他真有一个宝贝儿子,才上幼儿园。
当下表态道:“你先回班里去,我找连长商议后再说。”
于是风平背着手从禁闭室走出,到连部领受又一个记过处分,并在连部当着全体干部和骨干的面向林指导员作检讨,道:“怪我偏听偏信,身为人民军人怎没觉悟的去相信人家说的指导员摸他小姨子的事呢。。。”
“住丶住丶住口。”
林庆从沙发上站起的速度无与伦比,慌忙地扫了眼强忍住笑的众人一眼,威严地道:“这种谣言必须追查到底。”
“是啊!”李恒凑趣地亦站起来道:“林庆同志到底下没下手?不是没人亲眼看见嘛。就凭徐笑雷的一面之词岂能断言他下手摸了?所以必须坚决地消灭这种谣言。”
“是”大部分人都齐齐的大声答应下来。
正当大家都认为这事告一段落了,这时粗壮的四排长李保军对着风平冷笑道:“看来你真是个无知无畏的刺头啊,这要是在我排里非整得你哭爹叫娘不可。”
奇峰陡起,众人大都是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李保军早就看风平不顺眼,今再见他敢嘻皮笑脸地蔑视领导干部的权威,遂忍不住又道:“你他娘的这是赔礼道歉吗?。。。”
言未了,即听风平冷笑道:“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你穿着干部服自以为高人一等,却嘴里脏话不断,实是胎里坏的本质,干部中的孬种。
“我劈死你。”李保军大叫着往外猛冲。
“大家都看到了,是这坏种挑起事端并想打人的。”吃一回亏学一回乖,风平想先占住理再说。
眼见四排长即将冲出没几个真心拦截的重围,他又向林庆问道:“如我被动的还手弄伤他,还再给不给处分?”
林庆此时正在倒是极力劝阻李保军,干部可以训斥兵,但不能以辱骂或体罚的方式,李保军输个理字。
黄保住见状大声道:“军人自有比武的传统,但须立好规矩,以免被全连的人耻笑。”
他与李保军都属有资格竞争林庆扶正后的指导员位置,早已是公开化的秘密了,自不会放弃这个贬损对方的机会。
“如是正式比武,我愿让他半边身子。”风平不屑的很。
“好,老子就跟他比试一回。”李保军大吼。
林庆和冷眼旁观未劝四排长一句的李恒相顾一眼均是苦笑,其实他俩任何一人都能阻止这场争斗,但都无意再阻拦,各怀心思地等着结果。
听说有人比武而且是在四排长和风平之间,连里所有未外出的人都跑到*场上看热闹。
削瘦的广东人三排长丁水根毛遂自荐为裁判,但到了场上的两人中间便有点怯劲,也不敢看两人,只眼瞅着地,学着四不象的裁判术语,用带着颤音的粤语道:“这一不能打头,二不准往裆里踢,三那个不能。。。那个开。。。”
未说完就跳开。
李保军身高一米六五,体重却有一百九十多斤,长横了的身材却一点都不笨,出身于步兵侦察连的他这些年并未撂下所学,一身擒拿格斗技术在全连号称第一。
闻听“开始”两字便全力扑了过去,想把对方先摁倒在地骑上狠揍一顿再说。
风平失笑,对方很明显想凭粗如石滚的身子板取胜,而两人之间七十多斤重的差距确实不是个小数字!
但他不想使巧,既玩就玩个心跳,且不负刚才的诺言,眼见对方冲至,他本侧对人家的身子挪都没挪一下,只挥右臂封去。
见状,除了风平自己外,几乎所有的人都笑他自不量力,此举等于投降,四排长是何等力道,怕是一堵水泥墙也能被他碰撞得乱晃啊!
然而瞬间出来的结果却大跌人的眼睛,风平挥手赶苍蝇的动作竟使近二百斤的李保军仰面轰然倒地,其动静自然不小。
“这叫懒扎衣。”风平淡淡地道了声后,在众人惊奇眼神下扬长而去。
按时赴约,梁心怡在饭店门口迎着他道:“都到齐了,就等你呢。”
“还有谁?”风平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梁心怡微笑道:“我大哥方明达,本来没叫他,是他听说后非要见见你这位少年英雄不可。”
言此又解释道:“我妈姊妹三人,排行最小,方明达是我大姨家的大公子。”
“就是开健身中心的那个?”风平脸色冷了下去。
见对方点头,便道:“无论是谁,只要他敢有挑事之心,我即会让他灰头灰脸着跑出去。”
“你这人怎就那么喜欢暴力呢!”梁心怡不悦。
风平“哼”了声,道:“而事实上我都是被动者,敢说从未主动去挑衅过,难道非让人踩死才算品德高尚?”
梁心怡无语,风平的无畏使她对随后的酒宴不禁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