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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长辈呕心沥血是没有错,但是以为龙珠就是真龙气,实在是有点见文生意了。”
“争夺郡州的龙气,是人道之气,与龙珠虽有些关联,终是不纯。”俞帆安慰的说着:“这次我认栽……但明天就是功赏日,不……甚至今晚子时一到,就是6续开启功赏,我的损失,能以天功来弥补”
“反而使我人道根基稳固”
这话说的有道理,长信子连连点,却没有看见俞帆眸子里阴沉。
哪有这样轻巧,这损失至少使自己积蓄损失一小半,甚至士气低落也是问题,刚打了一场糊涂仗,知道要撤出南沧郡去往新基地,军队战意低落,丢失财物和粮草还能激起士卒战意,丢失一批匠户……对于吃皇粮的将士来说,匠户是什么东西?
俞帆想着眼下局面,现处处都是暗藏杀机,不由大恨,忍下这一口气,收拾了混乱场面,带着剩下一半辎重,果断率军在草原上长驱而去,再没有踏入南沧郡一步。
“以后的路还长着,我们走着瞧”
“我们也回郡城吧,全郡都掌控了,也没有油水可捞了。”安排些人控制着班安县,叶青吩咐的说着。
军队归程的路上,因有庶民随军,就没有急行军,回到郡城已经是黄昏时
城郭因清朗了几天,又吹起北方大漠的于风,显得有些沙尘景色,但掩不住气氛的热烈。
先是军气高涨,叶青命令夺得匠户计入战功,归属全军分摊,这平均下来虽不多,却是额外的好处,让全军上下都是喜笑颜开。
就连被截留下的工匠、织女及眷属,再度望见郡城也是神情欢喜,甚至感激涕零——人离乡则贱,谁愿意背井离乡呢?
再有是迎接的场面浩大,在郡城外远远就能看见。
“快看,真是少都督军队回来了”
“这次真是……变天了。”
许多子弟挤满了道路,翘以盼,而他们背后也是一片热闹——在郡城外的临时大营里又聚了上万兵,看起来人多势众了,只是此际面对少都督府在南沧郡如日中天的新局面,气氛有些杂乱。
“有二十个家族的家君来拜见,自言来应下土盟誓之约。”纪才竹出去,统计了回来。
叶青看了,越觉得:“幸没让他们此前参战,否则指不定闹出什么乱子,别说击退州军和俞帆,倒过来大败一场都是可能。”
因而他受了礼,却并不下马,只让这些家君跟着,在后面私下里议论纷纷
“牌子越来越大了……”
“可不是,俞帆是同进士县令,还有俞承恩这郡守,说驱逐就驱逐了。”
“朝廷的颜面,州军反噬下来,少都督也承担住了,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想想吧,这功赏的节骨眼上,谁也没心思再开战了……”
“暂时休兵,怕是都等着少都督入下土?”有人皱眉:“听说这是最后一次,涉及到阳化洞天以后的先天神位,封神大战,不胜不出……”
“怕是耽搁久,这下麻烦了”
“耽搁又如何,少都督已是青脉,受上面看重,会容许钻这大空子?听说没有,上次广元门算计不成,反被道纪司责罚,闹了个灰头土脸……”
墨安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言论,侧身转过去,撇嘴说着:“我说这些滑头怎么肯出兵了……难为主公还是收下。”
“以后战事犹多,自可见得成色,与贵家及曹江何林等诸家不同,主公心中都是有数。”纪才竹在一旁笑着说,他就从来不相信什么大义,但相信跟随主公是最大利益所在。
这些家族,不蠢到家,此时也认识到了,否则是走不长——外郡已经有大批积极投效,有的是替补的准盟友。
一路热热闹闹,将士们不由昂挺胸,等到十里外的长亭,更是锣鼓喧声,彩旗招展。
“迎少都督凯旋——”礼官唱和中,就有八个县令率所属县衙大小官吏,以古礼郊野出迎凯旋。
各县除了班安县和郡城所在地的南沧县,县令并未随郡府离开,都识趣的来参加庆功宴席——虽他们来时,还不清楚这会是少都督的庆功宴,还是俞县令的庆功宴,又或秦将军的庆功宴……
“但总归要来,是没错。”大多数县令都是这种心态,做朝廷的官也是做,做天庭的官也是做,不过换个皮罢了,何乐而不为?
而且,还不算换皮呢,只是多个上司罢了,还披着大蔡的皮,升着大蔡的龙旗
叶青对此心知肚明,暂时还需要这些县令作为过渡期,并不揭破,而是翻身下马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