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枪林乌沉沉,赤缨迎风绽开,枪头上寒光闪动,隐现一丝……枪气
这二百叶家老兵,地上和下土杀了几圈来回,这瞬间激枪气虽只有一丝,但二百道共鸣,就在空气中震荡出沉沉吼声,已吹得第一层枪林散乱
“轰——”下一刻,钢铁的洪流直接冲溃两层枪阵,枪刀、铁甲、人体,在这连绵成排的枪气面前薄纸一样脆弱,碾压出了一片血色通衢。
千余赤甲轻骑紧随而上,扩大阵势创口,微弱不成型反抗别说戳破他们身上赤甲,就连蓑衣斗笠都没被划破多少。
而这时曹军已人人胆寒,虽听见曹仁大声呼喝着,但组织起的反抗是这样虚弱,只稍阻了一会,随着又一千赤甲重装步卒赶到,顿时就直接崩溃了。
“杀”曹仁在帅旗下死战不退,数百亲兵在这种情况下,还是立刻布下了防御阵列。
“冲锋”有人用一声嘶哑声音,出了号令,具装甲骑就直接对着大旗碾了过去,陡间,迎面就是数声尖锐的呼啸,霎时溅起一片血花——这亲兵中自有神射手。
但是这毕竟是杯水车薪,马匹长嘶,马蹄踢起湿滑泥土,雷一样马蹄声撼动整个阵列,钢铁具装甲骑瞬间又冲入敌阵,数吨的冲击力撞到了敌人身体上,顿时哭喊声,惨叫声,人体被撞碎的闷响充斥着每个人的耳膜。
连续不断的**相撞的闷响,带着骨骼断裂的清脆声音,上百人瞬间消失在具装甲骑的马蹄下,变成了铺在地上的人皮。
“啊”曹仁怒吼着,但面临这种冲击,他不寒而栗看见了自己的亲兵身体碎成几片,五官,包括充血眼球,都一清二楚,露出了巨大恐惧。
冲锋还没有停下来,狠狠撞在了曹仁身上,就在这时,伴随着他身上的闪光,一声断裂巨响,七米重型骑枪折断。
这是曹仁身上防御道符,就算这样,面对数吨的冲击力,他闷哼一声,跌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一见殿后帅旗陨落,前面上万青州兵顿时大哗,斗志全消,冲破督战队阻拦,一个个撒开脚狂奔起来——这样果断抛弃了殿后友军,全不顾被救援的恩情,贼兵本性暴露无疑。
具装甲骑冲势缓下来,他们每冲锋一次都极消耗马力,追击敌人绝不是重骑兵的任务。
而这就真正到了轻骑挥之时了。
张方彪作这队统领呼喝着追赶,只见着转眼就追了上去,脚步怎能比得上马的度?
这万人丢盔弃甲,最后见实在无法逃去,顿时就黑压压一片,跪地求饶。
张方彪见了也不理会,挑着曹仁的头盔和帅旗,从各营下耀武扬威小跑了一圈,连主营远远能望见这边火光下残旗,众将士都悲愤难言。
“惜哉子孝……”总督叹息着,理智压下心中不舒服的涌动,思忖着又损失一员大将。
曹纯几个早已放声大哭起来:“兄长……”
曹仁少时好弓马骑射,不修行检,对兄弟却肺腑真心,而成年后变得严整,持重而有武略,在一众族弟中很得人心,仅次于长兄曹操。
就连稍年长些的夏侯悍也是愤怒:“子廉、子孝之仇,必向大耳贼索还
这一句勾忆起了前两日折损曹洪的事,想到对叶青次次吃亏,总督脸色变得铁青,透着苍白。
但对众将请战,总督确认术师的情况,一时间摇:“没有道术保障,你们过去就是中了叶青圈套,血肉之躯怎抵得过叶火雷威力?”
“再等等……”他只能这样说。
“可以了,回来攻这第五营。”叶青远远传音,召回杀疯了的张方彪。
自头倒尾,叶青只是关注了这一句,投入兵力不过是步骑三千,直接就击溃了曹仁本部三千和一万青州兵,又趁曹仁出兵空虚期,亲自引七千主力攻破了曹仁原本守着第四座分营。
这一下战局逆变,让临近两座分营的青州兵面如土色,士气大衰,这时面对叶青兵锋所指的这第五营,更如坠冰渊,战意点滴不剩。
有些甚至纷纷鼓噪:“有流星天罚,这怎么打”
“别怕,这只是区区道术制品……”还有几个派驻协防守营的术师喊着,调动着仅剩不多法力联合拦截,击落两只叶火雷,都是半空小规模殉爆,没有挥出威力来。
洪舟指挥着火雷队,这时一头冷汗过来:“主公,叶火雷经不起这样耗,或可用伪装的木雷,对方法力不多了,要不要赌一赌?”
叶青哦了一声,感觉有趣——这不就是多弹头以突破弹道防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