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跞方皱眉。“为何师兄总执着于我?”
“没有,你想太多。”
“师兄与我已结契生死同心,却连一点信任都不愿给予,师兄知道些什么真的不能说吗?”
“我只知道那把剑是好东西,现在的你没有半点自保能力,让你去取是为你好!好心当驴肝肺。”庄银气得扭头。席跞方赶紧拽住他安抚。
“是我错怪师兄了,你若喜欢,我去取来。”
庄银嫌弃地推开席跞方。
主角君又在刷甜言蜜语技能经验了好恶心。
“剑上的禁制也是用血解吗?”席跞方跃上祭台,弯腰握住剑柄。左臂依旧淌着的血滴到锁链和剑上。
“可喜可贺,你都学会举一反三了。”
鲜血融进锁链、剑中,深嵌的剑开始剧烈震动,晃动锁链似要挣脱。席跞方左手也覆上剑柄,攥紧双手伺机拔起。
犹如庄银听过的西方传说里,亚瑟王拔-出石中剑的故事,席跞方的血开启阵法破解禁制取出被封印的邪剑。祭台轰隆作响左右分开,缝隙逐渐扩大至三人宽,禁锢着剑的锁链寸寸断裂,通体乌黑锋芒内敛的剑被席跞方取出,握在手中。
仰望着执剑而立的席跞方,庄银恍然间仿佛看见了作者书中所描写的,丰神俊朗意气风发的男主角。
“他立于天之涯,眺望大地之尽头的汪洋。手中紧紧握着名为罪己的邪魔之剑。他身侧是虎身有翼的上古凶兽穷奇,虎目生怖。除此以外别无旁物、再无他人。席跞方可指掌的,仅此而已。”
这是书中对席跞方的一段描写,亦可看做是对其坑……咳,悲哀一生的正面总结。
庄银猛地压住胸肋,被席跞方一剑刺穿的地方隐隐作痛,呼吸间夹杂着撕心裂肺的痛。
“乌身银刃,锋长三尺四,刃宽三寸。重逾二钧。”席跞方的身体底子毕竟打得好,别看他伤的重,执起这把剑的能耐还是有的。世人视为邪魔的罪己剑在他眼里是怎样看怎样顺眼。
“俗话说的好,好菜都让猪拱了。”庄银醒过神,挑起自己一根发丝拗断,凑到席跞方跟前将断发落于剑刃之上,轻轻一吹。
“吹可断发!”席跞方欣喜若狂,剑修遇见绝世好剑的震撼满足莫过于此。
庄银拿出端云配发的弟子剑,调整好姿势照着罪己剑砍下去,铮铮金鸣,端云的通用型量产剑断为两截,削起来的手感跟拿豆腐去撞菜刀一样。拾起断剑抹了把汗,他对席跞方投去隐晦的略带嫉妒的眼神。“削金断玉,削铁如泥。练好这把剑,秘境中无人能败你。”
“我气海破损,无法凝气通脉,即使手握仙器又和拿着石头有什么分别?它在师兄手中才不会明珠蒙尘。”说着席跞方就把剑转了方向,剑柄递给庄银。
主角亲手送上来的外挂神器近在咫尺,庄银咽了口唾沫,勉勉强强道:“听说厉害的宝贝都是滴血认主的,就算我想拿现在也晚了……再说堂堂剑修,手中尚有剑,何处谈输赢!你明白剑到底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