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得时间长了,后脚跟这儿就会有些红肿。
“疼吗?”他道,指腹有技巧地揉着微红处。
“还好。”其实鞋子这种东西,只要穿习惯了就会好,可是她却对于高跟鞋总是能免则免,觉得穿着行动不便。
他揉了片刻她的左脚后,又依样地脱下了她右脚的鞋子轻揉了起来。
力道适中而舒服,倒让白悦然有些昏昏欲睡了。身子侧了侧,她半躺在沙发上,一手撑着下颚,另一只手则勾起了苍遥的下颚,令得他的脸抬起正对着她。
“你在不高兴?”她突兀地道。
他的眼眸轻轻的一眯,随即放松了下来,任由着她的手指继续勾着下颚,这种姿势,由女人对着男人来做的时候,往往会充斥着诱-惑和勾-引的味儿。
“你怎么看出来的?”他轻喃着。
“只是感觉而已吧。”她道,指尖在他的下颚处摩擦着,“你一向来比我更擅长隐藏情绪呢,不过我可不希望你在我面前也隐藏着。”
“我知道了。”他轻轻的敛下了眸子,站起了身子,然后以着一种绝对强势的姿态弯下腰,双手撑着沙发的边缘处,俯身对着她,“然然,我是在生气呢!就算知道你和楚律之间没什么,就算知道,你是在明明白白的拒绝着楚律,可是……还是会生气!我比自己想象得更容易吃醋嫉妒!”
他说着,唇狠狠地亲吻上了她的手腕,那是——被楚律抓住过的地方。他的唇吮-吸着,舌尖伸出,不断地舔舐着,就像是要把被楚律抓过的地方,都沾染上他的气息似的。
白悦然只觉得被苍遥舔吻过的肌肤,变得灼热了起来,他这种吃醋的样子,是她所不曾见过的。
“遥……”她的话才开了个口,就已经被他的唇堵上了。他吻着她,激烈得犹如暴风骤雨,和平时那种温柔缠-绵的吻截然不同。一直吻到她的嘴唇发麻,唾液从唇角边溢出,才从她的唇边移开。
她喘着气,白皙的脸颊透着微红,他低着头,舌尖轻舔着她唇角边的唾液。
“气消了点吗?”她的唇艳艳的,水润而湿滑。
“我气的其实是我自己。”他的脸埋在她的颈窝中,“你的初恋是楚律,那时候的我,却还完全不懂什么是喜欢。”或者其实隐隐已经有了,只是自己还不明白。
如果他更早一些懂得“喜欢”这种感情,如果最初是他对她提出交往要求的话,那么她初恋的对象,是不是就会变成他呢?
“然然,虽然你的初恋是楚律,可是我的初恋,是你。”因为她,所以他第一次明白着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心情。这种喜欢,只会在她的身上产生着,以前不曾有过,以后也不会再有。
“我知道。”白悦然的手指,插-入了苍遥的发丝中,一下下的轻抚着他的头发,就像是在安抚他的嫉妒和焦躁,“楚律是我的初恋,可是遥,你会是我一生的爱恋,所以用不着去生气,也许正是因为和楚律交往过,分手过,才会让我更珍惜现在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