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爸爸虽是答应过妻子要安安静静的,这会儿哪还忍得住?他腾地起身,站在谢亭身边,愤怒的指责:“黎远驰你是来解释求和的,还是来向我们示威的?敢情大肚子女人都找上门来了,你还有理了是不是?”黎远驰倔强的昂起头,“我没理,我也不是来示威的!我是做错了事,可是杀人也不过头点地,你们究竟想怎样?废话我不多说了,小南你仔细想清楚,明天告诉我你的最终决定。”
“不必等到明天,现在我就可以告诉你。”谢亭清清楚楚的说道:“我不会嫁给你,一定不会。”
谢妈妈慢悠悠站起来,白皙纤长的手掌搭到了谢亭肩上,“我和小南爸爸,尊重女儿的决定。”谢爸爸点头,“对,我们尊重女儿的决定。”
“好,好,好!”黎远驰连说三个好字,气的变了脸色。
黎太太泪眼婆娑的还要说什么,被黎远驰粗暴的打断了,“妈,不求他们,我们走!”拉着黎母,怒气冲冲的打开门,离开了谢家。
门被重重的关上了,黎家母子消失了。
谢亭怔怔的坐下,大眼睛中闪过丝茫然。断了,和远驰从小到大这么多年的情份,就这么断了……
谢爸爸和谢妈妈一边儿一个坐在女儿身边,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谢亭默默坐了会儿,“爸,妈,我洗澡睡觉去了。”谢爸爸、谢妈妈异口同声,“去吧,去吧。小南,好梦。”谢亭跟爸妈道了晚安,冲了个澡,换上睡衣,上了床。
谢爸爸小声跟妻子商量,“敏宜,我看还是打个电话跟老黎说一声,你说呢?”谢妈妈同意,“对,跟他说一声。你到阳台上打吧,小点儿声,别让小南听见。”谢爸爸觉着有道理,拿了手机,到阳台上给黎伟国拨电话。
黎伟国现在意大利,和北京有时差。北京现在是晚上,算算时间黎伟国那儿应该是下午,方便接电话。
“老谢,想我了?”电话那头传来黎伟国爽朗的笑声,“我在欧洲谈笔生意,谈的差不多了,要么后天,要么大后天,很快回北京。老谢你不用想我,咱们很快见面。”
谢爸爸问:“谈的还顺利吧”
黎伟国笑:“还行。今天谈到要紧环节,我这过一会儿得准备上阵了,全力以赴。”
谢爸爸本是要把今天发生的事全告诉他的,听他这么说,犹豫了下,改了主意,“老黎你好好谈,等你回来了,给你庆功。”
“等我回到北京,我乐呵了,你可就惨了。老谢,小南嫁到我家,我多了个儿媳妇,你却少了个宝贝,哈哈哈。”黎伟国得意的笑。
谢爸爸打了个哈哈,“等你回来再说。”
挂了电话,谢爸爸嘴角抽了抽。老黎,等你回来就知道了,我家不会少个宝贝,你家呢,不定会多个什么呢。
谢爸爸出来跟妻子说了,“敏宜,老黎谈生意正到要紧时候,我没跟他说。他后天或是大后天就回来了。”谢妈妈无可无不可,“后天告诉他也行。”
谢亭的卧室门打开了,谢爸爸和谢妈妈一起看过去,只见他们的宝贝女儿内疚的笑着,“那个,爸,妈,咱家请贴都送出去了呀……”
谢家和黎家一样,结婚请贴已经送出去了。谢爸谢妈的同事、好友、谢家丁家的亲戚、谢亭的同学、同事,都被邀请了。
“没事,就当爸妈请亲朋好友吃顿饭好了。”谢爸爸安慰女儿,“反正也好久没一起聚聚了,怪想念大家的,小南你说是不是?”
谢亭点点头。
被爸妈安慰着,她乖乖的回房睡觉。
没过多大会儿,她的房门又打开了,“爸,妈,客人来了要送礼金,咱们怎么解释呀?”
谢爸谢妈这些年来送出去的婚嫁礼金、孩子满月礼金多了去,请贴送出去以后,陆陆续续有同事送礼,谢爸谢妈抽屉里放着不少红包。
“都包着红包呢,退回去不就结了?”谢爸爸丝毫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哦,这样。”谢亭懵懂的点头。
虽然笑着,她脸上的笑容却是心虚、内疚。
明知不幸福还要硬着头皮结婚,她是做不到的,谢爸爸谢妈妈也是不允许的。可是已经广而告之要结婚了,临门一脚时突然变卦,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尴尬的。
唉,总归不是好事。真的不是。
第二天谢亭按时起床,吃了爸爸做的爱心早餐,就上班去了。这天地铁里人格外多,简直是少女被挤怀孕、孕妇被挤流产的节奏,谢亭进地铁时神采奕奕,出地铁时无精打采。
她上车的时候是被后面的人给硬推上去的,那个难受劲儿,就别提了。
走到星亚大厦附近的一条街道,身后一辆轻巧的甲壳虫开过来,车主摇下车窗,笑着打招呼,“谢亭你还挤地铁呢?你也太低调了。”谢亭回头望过去,只见车里一张年轻姣好的面庞,巧笑嫣然,正是苏一鸣。
谢亭羡慕的笑了笑。
自己一个人住,那么自由;开车还不撞树;苏一鸣过的多滋润啊。
谢亭也曾经有过一辆甲壳虫,不过,早就被谢妈妈异常坚决的给卖掉了。
苏一鸣挥挥手,洒脱的开走了。
“谢亭,等等我。”金媛媛从身后快跑几步,追上了谢亭。
她穿一条杏色连衣裙,蹬着双高跟鞋,时髦艳丽;手中却拎着杯豆浆,还有一个热气腾腾的煎饼果子。
没办法,她太钟爱煎饼果子了。
两人并肩携手往星亚大厦走,一边走,金媛媛一边眉飞色舞的给谢亭介绍行内新动向,“你昨天怎么请假了?哎我跟你说,你昨天没来,没瞧着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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