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松了一口气,感觉全身都放松了,拍出一百块钱,笑道:“算我的,算我的,不过这水味道怎么有些怪怪的?嘿嘿,本来我就是想来买东西的,董大爷你误会了。我只是顺便有那么几个小问题想问一问。比如说阿罗和阿奴给我的印记到底有什么用这种事情。”
董柯辟看着戴天然拍在收银台上的百元大钞,两眼发光,说道:“有钱一切好说。你们学生手册上不是写了吗?每次升级都得有一次任务和一场比试的,如果任务失败,比试遭淘汰,是要留级的,不然哪来那么多跟你同年级的学姐和学长。那印记是留在你身上的法术,到时候用一下,可能能帮上忙的。还有,你确定你不是为了问那个旱魃的事情来找我的?”
戴天然被猜中心事,略显不好意思,摸着脑袋就要承认,可是却感觉视线越来越模糊,眼皮也越来越重,接着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在意识消失之前,戴天然听到董柯辟说了这么几句话:“阿呆?阿呆你怎么了?幸福得晕过去了吗?不应该呀!咦?我放桌上的强效安神药呢?……你小子!赔!”最后一个赔字,董柯辟咬字咬得很重,听起来很心痛的样子。
……
天还没黑,戴天然就躺在了超市收银台前的地上,做起了梦,董柯辟还贴心地将毛巾裹在玻璃杯上,垫在他脑袋下给他当枕头。每当有人问起戴天然的情况时,董柯辟都如实回答,只是没人相信,戴天然是自己睡过去的。
从此,学院又多了一个关于董柯辟的传说:大一新生班长戴天然,趁董柯辟不在,在偷喝了超市的一口白开水,被发现先后忍痛出一百元私了,可协商未果,被董柯辟敲晕在收银台前,示众数小时。
……
虽然戴天然这一觉才睡了几个小时,但是,却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奇奇怪怪的梦做多了,戴天然对突然出现的梦境也不再感到诧异,本着“顺其自然,我就看看”的原则,安静地如看电影一般,做着梦。
戴天然梦见的第一个场景,是在一座豪华的府宅门前。敞开的大门上方,挂着一块牌匾,上书“董府”。
见到“董府”二字,戴天然脑中没来由知道一些事情……
话说董家,乃是董仲舒之后,是当时的名门望族。董家有位少主,不循先祖之训,不愿学习儒术,妄言儒术于世人如枷锁,脱之方才痛快。
这位少主,姓,当然是姓董啦,全名叫做董柯辟!
董柯辟自小喜爱黄老之术,道家学说,时常背着家人翻阅道家经典,每每被父亲发现,少不了一顿教训。
到董柯辟十四五岁时,有了一定的家族资源支配能力,适逢当时道家术法一脉中兴,董柯辟隔三差五邀请一些术士、法师聚会论道,并委托他们寻找修行的典籍。
其父见最喜爱的小儿子醉心道学,几经规劝也无用,索性放任自流,默默决定,将家业交给董柯辟的哥哥们打理,要求他们以后对董柯辟多加照拂。
没有了父亲的约束,董柯辟更加肆无忌惮,成天混迹在一群奇奇怪怪的人之间,日日挥金如土,夜夜布坛论道。在外人眼中,他就是个实实在在的纨绔子弟。
说来话长,可是在梦中,戴天然摄取这些信息,也就是一转眼的事情。戴天然刚刚将这“董柯辟出生在汉朝的大户人家”的难以置信的信息消化完。就看见一个与自己一般年纪的青年,背着一个布袋,从大门走了出来。
青年身后,跟了老老少少不少人,像是为他送行的样子。
青年除了完全没有那种猥琐吝啬的气质,眉宇间与董柯辟有七八分相似,可戴天然很肯定,这青年,就是董柯辟!
只见董柯辟对着身后一对中年夫妇恭敬一拜,就要转身离开。
身后那中年妇人抹着眼泪叫住了他,说道:“爹娘劝不住你,你要出去游山玩水,那你就去吧。盘缠收好,玩尽兴了,赶紧回家。”
董柯辟转过身,咧嘴一笑,拍拍背后的布袋,说道:“此袋聚财,等孩儿回来,会带着全天下的财富回来。”此话引来了许多嘲笑声,几个兄弟连道他已经疯了。
董柯辟不理会众人的的嘲笑,继续说道:“此番寻仙,孩儿必定为爹娘求得长生之术。”
见董柯辟说得严肃,董母摸着董柯辟的脑袋,慈祥地说道:“傻孩子,爹娘不求长生,只求你早些回来。”
董父也无奈地叹气道:“你有这份心就好,一路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