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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名年轻漂亮的女孩侍奉下,一脸傲然的她终于在万众期待的目光中,涂满白色石灰,走到了驱魔场的中心!
亲自郑重地拿起供奉的法器,她两脚一错开,跳起自己偷偷观察战队队员搜索前进的标准姿势。
她其实还是有一些本领的,就拿这种战队运动姿势来说,许多巫师笨脑袋瓜子怎么学也学不会,但她却有这方面的天赋,再加上刻苦努力地偷学。在附近的原始人中,她的姿势最像最标准的。
机会总是会给有准备与努力的人,这话用在她的身上也没有错。
她时而跳开,时而弯下,时而前进。时而闪避,正在其他原始人看得如痴如醉,紧张不已的时候——
呵!
她突然大喝一声,吓得胆小的原始人差点想跑。
然后,她像耳边脸颊摸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动作证明了她的专业,因为战队队员在发现目标的时候。都会手动面罩的探头,以便上峰能够及时看到第一手的信息。
当然,那一声大喝,是她自己琢磨着加入的艺术加工,主要是为了突出神的气势,同时也是一个信号。
每到此时。她的助手,那两个漂亮的女孩,作为巫师侍奉,就会将枯草扎成的恶魔拿出来,放在她前进的道路上。
恶魔由灰褐色脏泥抹成外表。象征着黑暗的邪恶。
恶魔一出现,她脸色的表情立即夸张起来,以无比神圣,无比英雄的冲上去,然后,举起法器“扫射”,最后,在她的高呼中,恶魔被侍奉引燃的火苗吞噬,汹汹地燃烧起来。
像以前一样,在其他原始人崇拜的目光中,傲然的她,冲向了已经开始燃起的恶魔。
火光中,原始人群呼叫着,高叫着打死恶魔。
缓缓在燃烧飞散开的枯草恶魔,就要被推回到地洞的入口,整个仪式也将结束,象征着恶魔重新回到了万恶的地下。
但今天却出了意外,四散的火光落下,一个纯极幽暗的影子从火光中走了出来了!
傲然的大巫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拿着她的法器,英勇地朝着那道影子冲锋,但马上,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寸步不得前进了。
“真魔!”
不知道人群中谁惊颤地喊了一声,刚刚还沸腾的原始人顿时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突然地安静了下来。
然后,极其壮观的一幕出现了,尖叫声、恐惧声、哭喊声……声声响起,鸡飞狗跳中,各种东西齐飞,有兽皮,有贡品,有法器,漫天打翻,满天飞舞,人们四处奔逃。
仅一眨眼的功夫,诺大的场地空空荡荡,连一个鬼影都没有。
只有此刻已经两腿打颤的女巫师还在原地,孤零零地面对着萧杀的影子。
她不是不想跑,她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走,可是她根本动不了,双腿根本不听她的控制。
其实,只要她不往前再走,根本不会走不动,但心理上的巨大恐惧,已经让她失去了所有能力。
楚云升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原始人,他只是来地下查看一下赤人到底搞什么,没想成,刚一出洞口就被一群原始人给“堵了”。
皱了一下眉头,他随即便消失原地。
在他消失足足十几秒后,女巫师才咽下了刚才猝然停下的一口气,又过了几分钟,她才意识到自己完了,彻底地完了!
她招来了真魔,她不会再被信任,她的职业前途全没了,就好像从巅峰上忽然跌落。
她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然而,当其他原始人小心翼翼地回过头,当他们看到她完好无事的站在那儿,而真魔竟然消失了,瞬间震惊了!
人群在下一刻向她敬畏地涌来……
……
一个多月后,一艘接着一艘飞船划破天际,留下美丽的彩虹,在大地无数原始人的目光中,飞入无垠的云间。
神,要离开了!
他们的目光中,流露出迷惘,流露出害怕,流露出眷念……
神,教会了他们结网,教会了他们种植,教会了他们使用简单的工具,虽然没有教他们文字,但,神说,那是他们自己要去创造的世界。
现在,神要离开了,一千年后还会回来吗?
没人知道,神也没有说。
或许,那个女巫师,最终能够创造出了新的原始宗教,横扫大陆,或许,那个伤痕如刀刻的首领男人,带着他的部落勇士,有一天会走出荒土,开启征服之战……飞船中的冷星黑发人也一样不知道。
或许,当荒星的科技发展到地球现代的时代,他们的后代会迷惘在数万年前,荒古的史前,为什么会出现建造精密的宏伟祭台?
为什么在大高原上,会有一处平整水平度到他们也无法修整出来的巨大平台,像是一个降落基地?
为什么在深地的矿场发现一个金属人造品?为什么在一处山谷中,探测到放射源元素残留?
为什么原始的洞壁上刻画着白色宇航服一样的人从天降?为什么旁边还有一个神话恶魔的模样?
……
缓缓加速离开荒星的舰队中,一名机修师紧张地核对着他所分管的小飞船数量,向他的同事小声问道:
“怎么少了一个飞船?”
“谁干的?”
……
幽暗的太空中,一舰式舰队推进器喷射着淡蓝色的光芒,渐渐消失在黑暗的星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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