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证,三天后与栗一冰去美国,开始人生的第一场大戏。
差不多晚上九点才回到山村小镇,却现比较悲催,由于o7年交通还是不方便,这个点的小镇摩的司机早已回家。看着蜿蜒伸向远方山峦的马路,除了稀稀落落的山里人家有点萤火虫似的灯光,基本一片黑。
对于即将五里路的步行,贺子舒有点欲哭无泪,不是不想走,是因为怕鬼啊,有好几个地方都有新坟在距离马路边不远的地方。
“妈,您怎么一个人来了。”当贺子舒站在镇与村岔路口打气良久,鼓着勇气,右手握着根木棍准备走的时候,看到了母亲拿着个手电筒出现在了视野。
“你姐夫不在家,你大姐忙碌一天还有孩子要带,就没喊她,让休息会。”母亲走到跟前,很慈祥的把他上下打量一番,看看自己的心头肉有没有变瘦。
“那您老不怕?”看着疼爱自己的母亲,他知道对方和自己一样胆小,甚至更不堪。
“一路上想着你就在前面不远,咱母子马上汇合,就没觉得了。”母亲笑着摸了摸他的脸,想要接过他的行李。
听到这话,看着从韩国回来后明显苍老许多的妈妈,他有点哽咽,真的恨自己刚才为什么不早点出,让鬓角如霜的母亲一路带着期盼从起点走到终点。
她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大城市长大的,记得小时候她半夜起来上厕所都要父亲陪着,想起这些,此刻他心里堵得慌。
“妈,我们以后生活在城里吧。”不过还没等他说完,她就摇了摇头。
“你二姐以前也经常这样说,可我哪里都不去,这里挺好。”母亲说着,看了眼远方连绵的山峦,虽然黑夜什么都看不清。
但贺子舒知道她心里感受到了,因为那个方向有父亲的气息,有大姐一家人,更有她的爱。从青春年少随父亲来到小山村,就注定了不可能回大城市,慢慢终老此地是她的夙愿。
“走吧,家里已经蒸好你最爱的蛋卷,还有妈妈最爱的年糕。”母亲说着,两人一起温馨回家。
这是第一次,贺子舒没有恐惧黑暗,一路过来没有分神想到鬼的事情,而是默默感受她的唠叨。其实她不喜欢啰嗦,但也有特例,比如想一个人,比如此时。
这趟路很短,短到他还没有装满母亲的只言片语,上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尽孝。因为有条件的时候没感觉,等到后知后觉的时候,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徒留伤悲。所以这辈子,他要还一生情,虽然知道还不尽,因为爱无价,所以他还准备了下辈子。
席间,两个人默契给对方夹菜,时不时像个孩子相视一笑,安静而又带点俏皮。这晚餐很有味道,如蛋角的母爱,如年糕的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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