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正热烈讨论着二太爷,又不断地有家下人来报,京城中路远的族人已经陆续提前到达,幸好客房都是早有安排,二太爷送来的祭品才是出人意料。
大夫人吩咐家下人连夜收拾整理新到的祭品,与家中备好的放在一起,第二天全家人天不亮就起床,之后男人们骑马的骑马,乘车的乘车,前后侍卫家丁簇拥,在天色麻麻亮的时间就出发往宗祠去。
族学就设在宗祠里,只是今日要祭祀所以才放假一天,而一年到头都寄宿在族学念书的族中子弟起得更早,早早地洗漱吃喝完毕,就在宗祠大门外头等候各路族人的到来。
祭祀是有吉时的,都是同一高祖的后代子孙,谁都不敢掉以轻心,除了离京谋生的,但凡在京城的,不管是混得好还是混得不好的,都准时地赶到了。
国公爷领着族中男丁在祠堂祭祀,女眷们则在荣恩堂,由大夫人领着在院中也摆下一副香案为先国公焚香祷告,寺庙那边也提前几日打点好了,今日会为先国公诵经祈福恩荫子孙。
女眷们结束祭拜后就到隔壁吃席的院子休息,桌上已经摆好了时令果品糕点和零食,大家边吃边聊,气氛其乐融融,只除了三太爷膝下的几个儿媳,面色尴尬地望着老太君和大夫人,有话想说又不能公开说。
老太君和大夫人都留意到了这几位堂妯娌的异样,但都未吭声,三太爷在朝中局势不利,很想要国公府拉一把,可大老爷也才刚刚袭爵,不是什么事情都好现在插手干预的,何况还根本弄不清楚三太爷到底是怎么得罪了人呢,还得等明日大老爷正式上任后才好慢慢打听。
正午时分宴席开始,十四道菜轮番上桌,菜品简单大方朴素,每一轮都有一个素菜,是因为考虑到三老太太的长媳区氏有可能也已习惯吃素,总不能让客人饿着肚子回家。
但这位区太太还是在宴席过半的时候放下了筷子,同桌的亲妯娌们吃得很欢,当初为了分家都爆发过家庭大战,而分家后不用再忍受婆婆那恐怖饮食的限制,她们这几个儿媳妇的日子立马就滋润起来,唯独可怜的就是区氏,无处可逃只有认命,如今饮食习惯已经跟婆婆趋向一致。
三太爷膝下嫡子庶子共有四个,四个儿媳正好坐一桌,那三个弟媳见长嫂不吃了,就不再照应她的感受,三个人喝酒吃肉,吃得不知道有多欢畅。
桌边侍候的丫头见区氏停止用餐,就去给她端了杯茶水,区氏就借着茶味来掩盖掉饭桌上让她不适的气味,听妯娌们讲些家长里短来转移注意力。
本来相安无事的,孩子们吃席的角落突然一阵骚动,那边侍候的丫头们四下奔忙。
区氏望了一眼,见是自己女儿所在的那桌,赶忙起身奔了过去。
庞妈妈也从大夫人身边赶了过去。
另外还有坐在别桌的三个女眷也起身过去。
到了桌边才看到,的确是区氏的独生女儿顾绘身体突然不舒服,将吃下去的饭菜吐了一地,呕吐物四溅,还弄脏了同桌小姑娘们的鞋子和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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