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始终无法集中精力干活,结果在用小铜锤砸坚果壳的时候,重重地砸在了自己手指头上。
既然不是把手指头切了,自然没有休息的权利,梦梅只能是抹点跌打药,然后继续干活。
各院的丫头们准时来拿主子们的早饭,送走了她们之后,厨房众人匆匆忙忙吞几个包子喝碗粥,嘴巴一抹,又开始干活。
正式厨子和厨娘们自然有了休息的间隙,各自回去打理私人内务,学徒和杂工们就忙得不可开交,他们一天之中只有午休的那点时间来洗洗涮涮,毕竟晚上大家都累得只想睡觉。
白蔻择完分给她的蔬菜,用大盆浸好,捶捶有些发酸的腰,躲到角门外喘口气。
没过一会儿,鲁豆豆也过来了,先伸了个大懒腰,又双手叉腰来回扭腰,活动一下发酸的肌肉。
白蔻靠墙站着,一副发呆的表情看着鲁豆豆变换各种姿势,不说话也不笑。
鲁豆豆放松完毕,一蹦蹦到白蔻身边,伸手挠挠她的腰间。
腰上痒痒肉遇袭,白蔻瞬时蹦出一尺多远。
“你不累呀!”白蔻飞去一个白眼。
“当然累呀!但是吧……”鲁豆豆神神秘秘地瞟了一眼角门,又凑到白蔻跟前。
“你不觉得今天一早上梦梅都很奇怪吗?”
“啊!?我没留意哎。”
“真的啦!她一直在看你!眼神怪怪的……”
“怪在哪里?”
“好像你是她仇人似的。难道你们俩昨天又吵架了?”
“没有呀,她上次被我们噎跑之后,一直很安分。”昨晚的事,白蔻知道,一个字都不能讲出去。
“是吗?你俩真的没有背着我起冲突?”
“真是的……”白蔻不禁觉得好笑,“要是真有了新矛盾,还能不告诉你?她可是把我们俩视作一伙的。”
“也对。”鲁豆豆立刻就释然了,把梦梅抛到一边,与白蔻聊起她刚听来的新八卦。
她俩正说着女孩子家的悄悄话,突然听到院里一阵骚动,面面相觑之后,赶紧进去看个究竟。
井边,梦梅一脸痛苦地蹲在地上,面色苍白,牙齿紧咬下唇,一副要昏厥的可怜样子,边上的女孩们七手八脚地想把她拉起来送回房去休息,但她一动不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这是怎么了?发急病吗?”
井边已经很多人了,白蔻和鲁豆豆就没再凑近,隔着人群,鲁豆豆跟白蔻咬耳朵。
“像是姨妈痛。”白蔻觉得不像突发急病。
“啊?”鲁豆豆眨眨眼,“好像早上看到院子里晾着她的裤子,难道她昨晚半夜起来洗的?”
“别管了,反正不是急病。”
白蔻拉着鲁豆豆让开道,梦梅被男孩们拽了起来,再由女孩们左右搀扶着送回住处去。
就在双方错身的时候,白蔻清楚地看到了梦梅眼里射来的怨恨。